果然下一秒,如他们所猜测的异样,只见叶丝娆嘴一瘪,突然捂着脸干嚎了起来,她双肩不停的颤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嚎了足足两分钟,才哽咽着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啊!我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但是我清清白白,行的端走得正,你这样冤枉我,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见叶丝娆这副哭天抢地的样子,林雅望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挑了挑眉,刻薄的说道:
“还真不愧是个戏子,说哭就哭。”
闻言,叶丝娆将轮椅滑到林雅望面前,刚抹完鼻涕的手就伸向了她的胳膊。
见状,林雅望反手就推开了叶丝娆,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你要干嘛?!”
见状,叶丝娆顺势从轮椅上滑了下来,坐到了地上,继续干嚎:
“你推我!我还是个病人,你就这么对我!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了!”
说着,她还拍了两下地,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撒泼样子。
见状,林雅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叶丝娆得无耻气恼,指着叶丝娆着急的解释道:
“我没推她啊!她故意的!”
闻言,叶丝娆柳眉一挑,机灵的眼珠四下观望,嚎的更大声了,边嚎边说:
“我太惨了!”
这时,几个站在最里面的女生细心的指出:
“你看,她好像一滴眼泪都没流……”
随即,周围几人也纷纷迎合道:
“对啊对啊,这个演技也就值五毛钱吧!”
“太假了!一开始我就觉得她在演戏,可别被她骗了!”
听到周围人的评价,叶丝娆暗自得意,看来今日份的自黑,效果还不错!
就在叶丝娆这边闹得轰轰烈烈不可开交,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几名保安向他们走了过来。
叶丝娆心下一惊,暗暗皱起了眉头。
这下糟了,玩儿过火了!
果然,为首老板样的男人,走到叶丝娆身边,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赶紧带走,别在这里影响市容了!”
闻言,几个保安架起了叶丝娆,将她拖出了门外。
慕尚酒吧。
才七点,不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老板放了一首民谣歌曲,悠闲的坐在吧台上调酒。
叶丝娆与江南清点了一瓶红酒,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旁边桌上坐了一对情侣,似乎是要分手了,两人一杯接一杯的碰着酒,表情悲壮又沉重。
酒一上来,叶丝娆就倒满一杯,自顾自的咣咣咣喝完了,也不管江南清诧异的目光,紧接着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眼看就要喝第三杯,江南清赶紧制止,着急的安慰: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啊,都怪我不好,不然你也不至于那么……”
叶丝娆摆了摆手,拿起杯子和柳慕生碰了碰,豪气十足的说道:
“来,喝!”
眼看叶丝娆一个人喝完了一瓶红酒,江南清担心的皱紧了眉头。
叶丝娆则晃了晃酒瓶,见没酒了,摇摇晃晃的挥手叫服务生。
“再来一瓶!”
江南清见她已经喝醉,连忙起身对服务生摆摆手,示意他不要。
叶丝娆一转头,看到身后挤眉弄眼的江南清,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扇了过去,随即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
“你!你这个臭男人!我警告你,你给我滚远点!”
闻声,隔壁桌的小情侣也不吵架了,错愕的望着叶丝娆,手里还抓着瓜子边嗑边看。
江南清也是一愣,搓了搓火辣辣的脸颊,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喝多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说着就要来拉叶丝娆,叶丝娆反手推开他,满嘴酒气的嚷嚷:
“你别碰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有多少个女人吗!你别碰我!”
一听这话,隔壁桌的小情侣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砸着嘴望着两人。
见她喝醉,江南清一把扛起叶丝娆,往酒吧门口走去。
一路上,叶丝娆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干呕了几下,嘟囔着:
“放我下来!”
一边挣扎,叶丝娆一边絮叨:
“只有你妈知道我弟弟在哪,她怕我和你在一起,就威胁我!她要我赶紧结婚,离她儿子远远的。”
说着,叶丝娆嗤笑一声,又重复道:
“离你远远的!”
大步流星的江南清停下了脚步,将叶丝娆放了下来,已经听明白她将自己误看成是柳慕生,盯着她的眼睛,郑重的开口:
“怕什么,你还有江南清啊!”
叶丝娆眉头一皱,眼神迷蒙的摆了摆手,大声说道:
“他?我可别在祸害他了,我这一身黑料……”话还没说完,便冲着江南清吐了出来。
一听这话,江南清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长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心的给叶丝娆擦着嘴,温润的声音不容置疑的说道:
“走,我带你去和他妈妈说清楚。”
柳家别墅。
微风吹拂着叶丝娆的长发,酒劲过去了大半,江南清搂着她的肩膀,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叮咚——”
门打开,保姆客气的带两人去了客厅。
只见柳母端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看到叶丝娆的一瞬间,不由得露出厌恶的表情。
见状,江南清上前,率先开口:“伯母好,我是丝娆的男朋友,我叫江南清。”
一听这话,柳母露出了点笑容,抬头看着两人,冷冷的说道:
“坐吧,也不知道二位这么迟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落座,江南清开门见山的说道:
“伯母,听说你和丝娆之间有些误会,我们今天来,是特意来说清楚这些事的。”
闻言,柳母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江南清微微点头,不快不慢,但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非常爱丝娆,而且是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柳母听到这话,假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慈祥的说道:
“所以呢?”
江南清望了一眼叶丝娆,微微一笑,继续开口说道:
“我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会用尽全力去保护她,我也希望伯母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不要再为难她。”
柳母端详着叶丝娆,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久,她沉沉的开口: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儿子柳慕生,那可是我柳家的希望,我们家大业大,绝不能被这些三天两头的绯闻给搞丑了名声。”
江南清听完柳母说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您经商世家,这上百亿的家业可不是拿来看玩笑的,不过您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您的儿子了,也请您尊重丝娆。”
闻言,柳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见状,江南清笑着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
“那伯母,丝娆弟弟的医院……”
话音未落,柳母就爽朗一笑,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把地址给你们,你们自己去吧。”
见状,江南清感激的冲着柳母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次日。
叶丝娆独自开车行驶在盘山道上,这是她离弟弟最近的一次,尽管一夜没休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但眼角眉梢抑制不住的喜悦还是让她看起来容光焕发。
一路上周围充斥着田野的气息,金黄的麦田,随处可见的野菊花,成群结队的大雁……这些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小细节,今天在叶丝娆眼里都变得异常可爱。
车辆缓缓的行驶到山顶,叶丝娆熄了火,双手握住方向盘,激动地看着眼前圆弧状的几个大字:远山精神病院。
她深吸一口气,下车了。
走进院子,叶丝娆仔细的观察这里的环境,有的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有的人独自躲在老树下看书,也有三五成群的人在下象棋。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统一的条纹制服,此刻这里的人看起来与正常人别无二致。
见有陌生人进来,有一个年轻人朝叶丝娆走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嘴里念念有词。
叶丝娆被盯得有点发毛,便四下搜寻管理人员。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西边的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妇女看起来很和善,微胖的身材,得体的西服,笑容可掬的望着叶丝娆,轻声问道:
“你好,我是这里的院长,请问你找谁?”
叶丝娆快步上前,沉着的说道:
“您好,我找叶之敬,19岁,一个男孩儿,大概这么高。”
说着在自己肩头比了比,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将手抬高,放在比自己头顶高十公分的地方,解释道:
“不不不,应该有这么高了,他是我弟弟,他叫叶之敬。”
说完,叶丝娆欠了欠身,谦逊的笑了笑。
院长疑惑地看着叶丝娆,伸手揽住她,和善的说道:
“先进来吧,慢慢说。”
叶丝娆跟着院长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工桌对面,双手不停的揉搓着手里的包。
院长端来一杯水,放在叶丝娆面前,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问道:
“你是之敬的姐姐?”
叶丝娆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院长,声调略高的说道:
“这是我的身份证,您看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我弟弟,昨天晚上终于知道了他在哪儿,就连夜开车上来找他了。”
闻言,院长惊讶的看着叶丝娆,问道:
“你开了一夜的车?”
叶丝娆重重的点了点头,焦急的问道:
“院长,我弟弟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院长并没有立即开口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语气哀怨的说道:
“这个先不急,不如……我带你去看看他的房间吧。”
闻言,叶丝娆眼里闪过一丝光,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答应道:
“好!”
两人来到一间卧室,房间里贴满了画,叶丝娆惊讶的看着这些画,左手轻轻的抚摸着,然后停在其中一张画面前。
这幅画画的是一家四口的人像,父母在两端,中间是一个小男孩拉着一个比他个头高一点的小女孩。
叶丝娆定定的望着这幅画,眼眶泛红,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才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这副画是之敬最喜欢的一副,他每天都要盯着画看好几遍呢。”
“那他人呢?”
看着眼前女子的激动,院长轻轻叹了一口气,望着叶丝娆道:“你来晚了一步,之敬昨天刚刚被人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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