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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洗手台挺进撞击 徒弟放松为师进不了h_落笔成书

沙河桥头南面的沿河路是一条蜿蜒的林荫小道,小道一直延伸到二桥的桥头,从二桥桥头向北走不到几步就是近水公园,公园向南将近500米的距离是一个差不多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栽种着一排排茂密的法国梧桐,傍晚常常有许多年轻恋人并肩坐在广场柔软的草地上,沐浴着从沙河西岸吹来的凉爽的晚风,享受着恋人和夜色带来的温柔和宁静。

沙河桥头北面左拐有一条狭长的街,阳城最好的中学,阳城第一高级中学就座落在条狭窄的街道里,整条街挤挨着一家家小商铺,街头是一些理发店、照相馆和出租碟子旧书一类的小店铺,街尾则是各式各样的饭馆和小吃摊,整条街俨然就是一个小世界,但可以说我们生活的大世界是有无数个小世界组成的,而小世界又被分化成无数个更小的世界,每个人都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他可以改变一个很小的世界,他可以改变自己!而改变自己的小世界,就是在改变世界。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冲动的行为付出代价,比如住了一个多礼拜医院的周通,比如差点被开除,全校通告批评,记大过警告一次的华秀。若不是他及时的把周通送进了医院,周通伤的并不重,班主任又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他保了下来,那么华秀从此就得告别他的学习生涯。

那几天他惶惶不安的像个罪犯一样坐在教室里等待着判决,他绝望的想到如果他被学校开除,他以后的人生该是怎样的一条路,像他的父母一样在一辈子在田地里刨食,还是背井离乡出门打工,不,他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他还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美丽和精彩。

当华秀看到他的父母在老师和校领导的面前低声下气时,他忽然有些明白周通为什么会看不起他,看不起乡下人,因为周通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并不体现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是一个阶层对另一个阶层根深蒂固的蔑视,华秀年轻的心忽然被残忍的现实狠狠的敲了一记重锤,他沉默的看向窗外,窗外的天空无限辽阔,但此时的他还没有长出可以自由翱翔在天际的翅膀。

华秀伤心的感觉到曾经无话不谈,让他每时每刻都觉得欢喜的朋友现在却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她不再时不时回过头淡然的微笑的看向他,不再同他交谈,甚至连学习上的一些问题也不再和他一起讨论,华秀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和烦恼过,即使他将要被学校开除时也没有,是的,少年的心一旦被某些奇妙的感觉牵着,他们便会十分在意那个给他们这种感觉的人,一旦这种感觉突然被切断,那简直会让他们发狂。

   礼拜天的下午学校放假,学生可以自由出入,那是秋天的一个黄昏,伴随着夕阳的那一片血色云霞随着夕阳的沉去而渐渐消散,华秀一个人在街口的一家书店最里面的角落里左顾右盼,他在等安瑞雪,他知道她每个礼拜天的晚上都会来买书,果然,不一会儿,安瑞雪就满头大汗走进书店,显然是刚刚运动完,汗水顺着她光洁的脸庞和耳根滑落在她的胸前与后背,渗透了她的粉红色运动衫,使得她的衣服紧贴着身体,从而凸显出她苗条的的身姿以及胸前那一片大好河山,在柔和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加上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特殊味道立即吸引了书店所有同学地目光,她漫不经心的美,却沉重的装进了一些人的心里。

华秀慌乱又有些窃喜的一步步走近安瑞雪,在和她将要擦身而过时他闪电般牵起她的手奔出书店,迅速的蹿入到一个岔口小巷里,他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怕被同学撞见,也怕安瑞雪会恼怒的挣开他的手,但安瑞雪从一进门就看到了华秀,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低着头掩耳盗铃般的走向自己,及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挟持着奔出书店,她本来想挣开他的,但聪明的她一下子就知晓了他的用意,她也觉得有些话他有必要和他讲清楚,所以她放任他这“有预谋的放肆”。

华秀的手掌很宽厚,安瑞雪的整只手被他紧紧握在他湿热温暖的掌心,他拉着她一直向巷子深处跑去,不曾回头看她,但她此刻却忍不住的偷偷的打量他,他的侧脸像一个半圆形的月亮,纯净而又略带着忧郁,在以后无数个岁月里,她不曾想到这张半月形的侧脸竟常常准时的挂在她思念的夜空里,他的呼吸和心跳因奔跑而变得急促和狂乱,他身上散发的异性的味道让她莫名的感到促狭和恍惚,她的心不知因奔跑还是什么开始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个不停,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似燥热的夏风在她的心里肆意的打着旋儿,她忽然希望他能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在这朦胧的傍晚无尽无头的跑下去,但现实的高墙无情的堵住了她幻想的闸门,巷子本不深,他们已到了尽头,她只好随着他一起停下。

这是条不足四米宽的老巷子,不过却不像其它老巷子那样肮脏污秽,整条巷子的墙壁和地面都很干净,只是一些墙角生出了许多青苔。华秀忐忑不安的松开了安瑞雪的手,他双手撑在背后爬满爬山虎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安瑞雪立在在对面墙边静静的看着他,这时天已经黑透了,他看不起她脸上的表情,但显然她没有生气,她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书店的大庭广众之下牵起她的手,他需要她的一个答案,一个牵引他走出迷雾的解释,巷子里很嘈杂,狗叫声,孩子的哭闹声,夫妻吵架以及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成一张网,这张网粘住了许许多多人的生活,简单喧闹,也许还有些无趣和厌烦。

等稍稍习惯了黑暗,华秀借着对面二楼窗户溢出的黯然的灯光看向安瑞雪,两个人默然的对望着,周围突然安静的可怕。

“最近,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华秀忍不住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我……没有。”虽然知道他会这么问,可他开口后依然让安瑞雪不知所措。

“你的眼神在闪躲,你不善说谎,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感到厌恶,你说我错在哪里了,我可以改,请你不要对我不理不睬,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不想,永远都不想。”华秀伤感的说道。

“你没有做错什么,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到了你,才会被你劫持到这里听你讲这些莫明其妙的问题,”安瑞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冷漠,她清楚她不能心软。

   “我没有想要劫持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总躲着不理我?”华秀低头羞愧的解释道。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打架,你知道吗?你当时就像一个疯子,一个暴徒,你那个样子多让人感觉可怕,你说我为什么要理一个让人觉得可怕的人。”

  “我没有,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什么,也不必解释什么,以前我很欣赏你,也很愿意和你讨论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但我们只是同学,希望你不要有别的想法,那只会害了你自己,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我希望从今以后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安瑞雪说完的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渐渐混入街道里熙攘的人群中。

华秀一直背靠着墙壁,听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的整个身体从墙壁上滑落下来,他蹲在地上,迷茫而失落,安瑞雪的话像把刀狠狠的剜进了他的心口。现在的自己竟那么让她讨厌,为什么,为什么?他迷茫的望着眼前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么?他痛苦的想到。

安瑞雪离开不久,华秀正要走出巷口时,他忽然感觉黑暗中有两个人影在慢慢向他逼近,但当华秀靠近那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影让华秀的感到莫名的不安,但他很快就找到了让他不安的来源,他回到宿舍时还不到十点,平时这个点宿舍里还闹哄哄的,但今天却出奇的安静,他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床位,当眼前格外醒目的显出他空空如也的铺位时,他的心“咯噔”一下,猛地往下一沉,当他看到宿舍里所有人向投来各色不一的目光时,他没有动,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瞧见不远处的黑子,刘虎,郭三围在一起说笑,并时不时的斜他一眼,他从他们得意鄙视的嘴脸眼神里突然明白了,“他”开始报复他了,尽管手段卑劣,但却让他束手无措,他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委屈和羞辱将他笼罩,他没去找他床位上的东西,他能想象那些东西已经被某个垃圾桶吞进了肚皮里,或者被人丢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他很想冲过去质问黑子等人,但他没动,他知道他这样没评没据的冲过去只会挨揍。

不一会儿,宿舍里的灯突然熄灭,华秀坐在床板上,他低着头,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黑暗里所有的委屈,悲愤和沮丧在一瞬间汇集在一起,如狂风骤雨般向他席卷而来,但他并没有被这些汹涌而来的悲伤情绪击垮,他抬起头,紧闭上眼睛,好让眼泪无声的回流。待情绪稍稍平复,华秀不得不面临眼前自己无处安歇的处境,他就着窗外的月光向邻近的床位走去,“他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向两个平常要好的同学请求能够让他同他们在一个床铺上挤一个晚上,但得到的答复理由全都缩成了两个字,“不能。”他不明白平时挺友好的同学,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如此冷漠,他稚嫩敏感的心里突然又多了一道裂缝,他看了他们的床铺一眼,然后失落的向后退。

   “华秀。”

华秀模糊的听见有人叫他,声音很轻很虚。

   “华秀。”华秀本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不远处又传来了叫他的声音,他循着声音望去,窗子旁一双明亮的眼睛冲他眨了眨。他向着那双眼睛走去,他记得睡在那个位置的是谁。

“田园。”

“嘘。”华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半躺在床铺上的田园制止住,田园拉开被子,往里躺了躺,然后轻轻拍了拍床铺示意华秀躺下,华秀心里一颤,他不曾想到身前这个老实得经常被人欺负的同学竟然会在这时候帮助他,他轻手轻脚的上床躺下,在田园的枕边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田园没说话,也许说了,在叫华秀的名字时就已经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在这不言中藏着多少难以启齿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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