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五年没有回过宣城了,至于为什么,似乎是宣城有着令她畏惧的事物,那只是一种感觉。
之所以愿意回国发展,是因为爷爷用身体健康再三要挟她必须回来。
回来的很仓促,也没有和在法国的朋友道别,就匆匆而归。
陆淮安刚出机场,就被陆淮安的人接到了公司。
陆淮湘语气中有些窃喜:“淮安,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淮安怀抱着胸,眼神落在落地窗外的一座座大楼,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你用来利用的吗?”
淮湘从桌边起身,走到淮安身边,捧着手机惊喜一笑:“不要这样说,我派人送你回去,晚上八点豪庭见面啊。”
淮安咬了咬唇,低下头轻笑:“你不会以为我不用休息吧。”
陆淮湘坐在淮安的身边嬉笑着,“淮安,我的终身大事就靠你了。”
淮湘微微测过身子想去抱住淮安,淮安从沙发上起身,以致淮湘扑了个空。
陆淮安扭过头,对上陆淮湘的眼睛,似笑非笑,“所以你就明着是给我接风洗尘,实际则是暗度陈仓吗?”
说罢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陆淮湘的办公室,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接触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下,那种感觉前所未有,是陆淮湘提及祁瑾言时的心脏收缩感,是难受的。
她摸着胸口,感受着,已经没有那么让人难受压抑了,大脑里闪过许多记忆的碎片,时间已经久远到她记不起来哪些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了吧。
而且,她已经快记不起祁瑾言的样貌了,一晃五年也就弹指一挥间而已。
豪庭,八点钟。
“陆淮安,你还舍得回来啊。”宋云谦刚推开门就指着陆淮安说着。
陆淮安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慵懒地回了句:“我爷爷一直号召我回来,万贯家财总要有人来接手的。”
祁瑾言推门而入的时候,陆淮安明显身子一僵,脑子里突然蹦出五年前他说的一个字“滚。”
宋云谦习惯性地将祁瑾言引至离陆淮安最近的位置,陆淮安的思想挣扎了片刻后,说了句:“hello。
“怎么,在国外呆久了,不会说中文了?”祁瑾言接过宋云谦递过来的杯子,眼睛似乎在看屏幕,讽刺的话却是对着陆淮安的。
陆淮安一时哑口无言,五年未见,他仍是如此讨厌自己。好在陆淮湘这时候坐在了祁瑾言的旁边。
趁着众人正在纸醉金迷中,陆淮安得了空离开了那个令人压抑的房间。
熟练地打开烟盒,刚点火,就看见祁瑾言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吗?”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头看见她手中的点点星火接着说,“现在还学会抽烟了?”
陆淮安生怕会有人从包厢中走出,试图摆脱祁瑾言的束缚,奈何他的力气极大,带着恼怒。
“陆淮安,你为什么要回来?”他说这话的时候,陆淮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愤怒。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在祁瑾言强大的气场下,陆淮安努力地反驳道。
祁瑾言手上突然用力道:“好,你回来的好。”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与之对视,“在国外久了,翅膀都硬了。”
陆淮安挣扎了几下,无果,一字一顿地说:“祁瑾言,你放开我。”
祁瑾言地嘴角噙着笑,温凉的指尖触碰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声音低沉道:“陆淮安,我以为你在国外呆几年至少性格会收敛些。没想到...”
“瑾言......”是宋云谦的声音,陆淮安眸中闪过一丝慌张,祁瑾言厌恶地松开了对陆淮安地束缚,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待束缚消失,烟火恰是烧到了她的指节,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却不得知他的愤怒源于何。
回到包厢中,陆淮湘闻到陆淮安身上的烟草味便皱着眉头说:“安安,你又吸烟了?”
陆淮安清了清嗓子,点头,接过旁边人手中的麦克风,嗓音在厢里盘旋着,本在玩游戏的众人愣住看向陆淮安。
她的嗓音格外的动听,惹得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
陆淮安扫了眼祁瑾言,只见他的腿伸直落在了茶几上,姿势慵懒。
祁瑾言摄人的眼神与陆淮安对上,心上漏了半拍,歌曲停顿片刻,陆淮安缓过神接着唱了下去。
她的脑子里一直盘绕着祁瑾言在门外说的话,还有一些自己不曾发生过的片段,却又十分真实,真实得令人压抑。
“陆淮安,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滚得远远的好嘛?”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在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冲击下,陆淮安头疼欲裂,只能先行离席。
她只觉得自己的记忆片段里的祁瑾言是上学时期那个不苟言笑,却总是处处袒护她的样子。
她记不起来祁瑾言从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地脱离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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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湘近日心情不错,吃饭时露出笑容,爷爷看了眼问:“淮湘,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笑成这个样子。”
陆淮湘收起笑容,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爷爷,恋爱了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爷爷听到这个消息,果然喜笑颜开,“有男朋友就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陆淮安在听到祁瑾言名字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他们的进展这么快,前不久才听陆淮湘说两人只是约会而已,想到那天祁瑾言厌恶的表情,淮安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受。
陆淮湘自幼生活在盘州,成人以后才落在爷爷身边的,她和祁瑾言的接触并不多,也只是借着陆淮安的接风洗尘和祁瑾言有了联系。
陆淮湘只是知道淮安和祁瑾言是同学校友,却不知他们曾经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陆淮安实在记不起来她为什么一步一步地退出了祁瑾言的生活,只记得她和他在一起醒来,他恼怒地让她滚。
记忆的碎片冲击着陆淮安的心脏,头也是愈发的疼痛难忍。
香烟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她颤颤巍巍地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点燃。
尼古丁的味道,能够压制住她所有的不安,还有疼痛。
是陆淮湘和祁瑾言见爷爷的日子,陆淮安故意没回愉园,陆淮湘的喜悦她能感知,可是她就是害怕见到祁瑾言,没来由的害怕。
陆淮安回去的时候祁瑾言正坐在沙发上和爷爷聊着天,陆淮湘高兴地拉过淮安,“爷爷以后你可不能不催淮安啊,淮安也是一定要安排相亲的。”
陆淮安微微勾起唇角试图和祁瑾言打招呼,坐在那里的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自觉无趣。
如坐针毡般地坐在客厅,她对爷爷和祁瑾言地谈话没有一点兴趣,时不时看手机上的时间。
不知祁瑾言和爷爷谈到了什么,突然就站起来,陆淮安以为是祁瑾言要走,没想到是去爷爷书房看一副年代久远的画作。
陆淮湘觉得无趣就在客厅里打游戏,而陆淮安则是扶着爷爷上了楼便回到了房间。
房门突然被打开,祁瑾言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着实把陆淮安吓了一跳,手中的烟跌落在毛毯上,不一会儿一阵焦炭味道在房间里蔓延。
陆淮安胡乱地拿起枕头敲打着青烟处,祁瑾言看着地毯上冒烟处,再看她来不及收起的烟盒。
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陆淮安下意识看了眼桌面上的烟盒,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冷声回道:“跟你没有关系,请你离开。”
祁瑾言步步紧逼,话语极为冰冷而沉重:“你姐姐要是知道你之前为了和我睡觉拿出那种不三不四的药来,你说她会怎样?”
她不解地看着祁瑾言,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是无法释怀。
神色淡定解释道:“我没有那么做。”
祁瑾言一步一步地靠近陆淮安,字字珠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里面?”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陆淮安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一团浆糊般的混乱,说话的声音也上扬了几分。
他上下打量着陆淮安,就像是看自己的猎物一般,“陆淮安,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地想起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进,陆淮安不安地看着门口处,祁瑾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过陆淮安,钻进了卫生间,捂住了她的嘴。
门外是陆淮湘地声音,“安安,明天你记得去公司上班啊。”
陆淮安紧贴着墙,对上祁瑾言深不见底的眼睛,她的脑子里突然蹦出年少时和他坐在操场上逃课的样子来,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一定纯净的像月亮。
瑾言伸手打开淋浴,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使浴室的温度升起,陆淮安额角因为紧张加环境中的热气,而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至,她落在他的怀里,身体紧绷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祁瑾言。
狭小的空间里,祁瑾言看着满脸潮红的陆淮安,凝视着她,目光幽深得像是燃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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