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添走入月华宫时,月妃已端站墙边,神态茫然如望远山。其他人等被她遣了下去,傻站着被画像被人围观也甚是尴尬傻叉。
“草民路添拜见娘娘。”
“起来吧。”
月妃回头看向路添。身材魁壮,也没甚特别。
“草民斗胆粗鄙,为能更好画好娘娘芳颜,草民需更站近些个。”
月妃皱了皱眉,也是,这三五丈远的,如何看得清脸庞。月妃点点头。
路添端着画板低头走至离月妃一丈远,抬头望向月妃,月妃容貌果然娇艳无双,一双媚眼如漾春水,路添顿感心中一阵猛烈跳动,仿佛有股腥热血流欲喷吐而出、又像有头困兽欲脱笼,他用手护住心口。月妃奇怪的看着他。此人身体不适么?她又不是妖怪,见了她如此模样。
路添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异像,路添想起师傅所说的,如若有一日感觉心口有异动、异像,需三称“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他捂住心口如法三称完毕,心果然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比平时更平实坚毅些了。
随着路添走近,一阵男儿气息扑面来而来,月妃一时觉得有些许热,想喊小云上茶水,也觉得口干舌燥,张不开口。
路添浓眉大眼却不失斯文、身姿魁壮却不显粗鲁,那正在握着画笔的手指修长,骨节突出有力。
男人,原也有这般模样的。月妃心中轻轻一叹。
月妃走至画架前,廖廖几笔,却也颇具神韵,这师傅倒也真是颇具才华,月妃心中仿佛跳进一头小鹿。
月妃平缓心绪,“路师傅,好端端的干嘛筑这墙?”
路添恭敬回:“草民也不知。草民只是奉旨行事。”
月妃叹了口气,“我知道。”
月妃这声叹息就像深秋里某朵残红凋落的轻响。
路添听得呆了,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也看得呆了。
月妃淡淡一笑,“你知道你在筑什么?”
这笑虽淡,却百媚顿生,飞扬天际。
路飞随口而出:“心墙。”
“心墙?”
“心墙!”
月妃长叹一声,左眼,轻轻滑出了一滴泪。这泪珠如雪山巅雪莲花瓣上千年的陈露。
路添竟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伸手为月妃抹去了眼角的泪,轻轻柔柔一声,“娘娘。”
哦,原来男人声音也可以是这般温柔如初秋的风呐。
路添身子冒着男儿滚烫的气息,那胡碴根根坚硬,那眉眼如此俊朗,如星月般深邃。
月妃抬头双眼一扫又迅速低头,视线却又落在了那魁壮的胸堂,她双腿略软,即将瘫倒时被一双有力的的手臂捞了回来,一下子撞进了那个温暖的怀里,趴在那壮实滚烫的兄堂,月妃仿佛已将窒息,不,离她窒息还远着。
路添低头看着这绝美的脸庞,她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下一排小小的投影,衬得皮肤更显白晰,他的神情说不上是温柔的还是沉醉,或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他慢慢低下头,在那娇软的唇上印下热吻,轻轻退去,动作轻柔之极,仿佛怕打破这玉脂雕琢而成的身子,他慢慢妩莫,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轻轻滑动,一切轻柔有致却也力,如杵棍。他满足自己也照顾着她的感受。
原来男人是这般模样的。
月妃早已瘫软若水,任其揉作进,,出只剩颤抖和喘息。
月妃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轻轻划过,像是千军万马横扫中原,路添溃不成军,颓然一泻,热汗滴落在月妃柔软小山般的胸前。
轻轻的喘息声中,路添问月妃:“你是喜欢这后宫中的富贵华丽、得近皇宠还是……”
话还没说完,月妃娇颤回答:“我喜欢这从没有过的绕指温柔,这贴身的平和却怜爱如山”。
路添画了三天的月妃。
每一次都如火山暴发般炽烈、滚烫,也如春水般温柔轻扬,路添的手也真是巧,那双能巧置机关的手,仿佛也知道月妃身体里每一处机关,小点的搓揉、花朵的揉,,压,无不精准有致,月妃仿佛已无力承受,却如花朵般绽开、向阳索要、渴望。
月妃那乌黑的长发在路添手里,倾刻梳成华妆。月妃掠过发丝,轻轻的说道:“那富贵华丽得近皇宠如有意思,也无需这墙来护卫,墙上的一只鸟儿都比我幸福。
那时,宫墙还缺一个小角儿便完整了,短促的重喘与悠长的轻叹如墙上雕刻的烟篆。
最后那次,路添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轻轻说:“娘娘您的画已完成,草民明天将不能再来月华宫了。因这画,已耽误不少工时,皇上已差总管来过问了。”
月妃惨然一笑,点点头。
花开花落总有时,只是,这一别便如阴阳相隔一般,月妃闭上眼,泪如雨下,这筑墙的师傅啊,你这哪是来筑墙,你是开了一扇门一个天地,又关上门,人间从此一片黑暗……
这深宫从此便将如死水一般,这魁壮俊朗的人儿,便将隔山隔海隔天涯。她,已将这男人深深刻进自己心里、骨子里。
她,已深深爱上这个男人。
路添回过头看看月妃,神色淡然,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不舍。
月妃再次闭上眼,心如刀割般,这筑墙师傅呵,你莫非无半点对我动心?除了刚进宫时他用手捂住心口时脸上有些许的诡异悸动,之后便神色淡然,就连欢好时分,手上动作、声音轻柔,神色却也是淡然淡漠,眼神清冷,莫非,这情份于他来说,难道如风过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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