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忘了你?四年来,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的样子在脑海里重温一遍,生怕哪天遇见你,却认不出来。所幸,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你了,蒋映真,这是命,你逃不掉,也别妄想逃掉!”男人咬着嘴唇,越说越激动。
车开进了郊区,一路上没什么车辆经过,只有这辆黑色玛莎拉蒂疾驰在公路上。
只不过是四年没见,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让人难以接受?霸道无理,欺人太甚,他以为他是神吗?
“卓先生?什么命不命的,我从来不信。事在人为,我想离开就离开了,你还能拿绳子捆着我不成?还有,请你认清现实吧,这辈子我们两个的路,也只能停在这里了。以后,忘了彼此,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蒋映真!”他好像失去理智了一样,没有减速直接踩了刹车,惯性使后座的蒋映真往前猛地一倾,一头撞在了他的椅背上,她吃痛的用手捂着头,卓勋看都没看,一把扯开安全带,转身跨到后面。
蒋映真见势慌忙向车门的一边缩去,他的眼神犀利得可怕,她看了一眼,吓得低下了头。
卓勋半跪在她身旁的座椅上,强健有力的双臂钳制住她的手,使她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
蒋映真看着眼前这个欺身而上的男人,瞪着眼睛质问他。
男人的眼里盛满愤怒,怒火中烧的样子,令人窒息。
“蒋映真,你给我记住,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有恨,我要让你后悔说出今天的话,我要让你跪着求我原谅你!”
男人野蛮的将她的双手反扣到头顶,她不配合的扭动着身体反抗。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蒋映真被他压在身下,挣脱不掉,只能大声呼喊着,试图引来注意的人群。
可哪有什么路过的人,这里是郊区,是他故意掉头开到的郊区。
这一次,她逃不掉了。
“你觉得老天爷公平吗?嗯?”他仍旧钳制着她的双手,任凭她怎样挣脱都不松手。
“……你放手啊!走开……”
男人没有理会她,继续说,“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公平!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情,你说不爱就不爱了,你考虑过我吗?”
“宋启南到底是哪点吸引你了?过去那些账,我要该怎样跟你算?嗯?说话呀!”
他的重量整个倾覆在自己身上,距离是如此的暧昧,连呼吸都成了似有若无的情愫。蒋映真挣脱不了,只能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身体,咬着牙和他僵持着。
“我再说一遍!我没错!还有,你不是知道他哪点比你好吗?我告诉你,他比你正直,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去羞辱别人!”
蒋映真的眼睛瞪得浑圆,仇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不正直?好啊!那我就不正直给你看!”
说着,盛怒之下的他,一手死死地控制着蒋映真的双手,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她的湖蓝色衬衣,然后向下游走。
霎时间,春光悉数暴露在他眼前。
她的锁骨随着急促地呼吸,深深浅浅的映入眼帘。
“卓勋,你住手!”蒋映真慌了,看着这样的卓勋,她真的好害怕。
“我从来不碰不干净的女人,这次,你占便宜!”
“卓勋……你放开我……唔……”
他粗暴的用唇封住了她的叫嚷,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的肌肤,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带着恨意攻城略地。
蒋映真哭喊着挣扎,可男人人依旧不依不饶的实施着他的制裁,他默不作声,身体却在宣泄,火热的唇瓣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惩罚着身下这个给了他太多痛苦的女人。
男人霸道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寸,仿佛在昭示着自己的主权。
就在蒋映真快要绝望的那一瞬间,身上仿佛着了魔的男人停住了。落入他视线的是她左肩上青色的刺青,花式的字体,整齐地排列在锁骨的位置上。小拇指那么长的一行字母,但是却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不像英文,他感觉是德语。
他从她的脖子上缓缓地离开,顺势而上,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火热的气息从鼻子缓缓流出,扑在她紧皱的眉头上。
他带她去过天堂,也将带她下地狱。
为什么有时候深爱的人,会变成陌生人?甚至变成仇人,就像她和他这样?
蒋映真紧紧咬着嘴唇,眼睛里的泪水早已承受不住那么重的悲伤,顷刻决堤。
良久,他才起身,迅速整理好以衣物后,回到了驾驶座上,只留下衣衫不整的蒋映真那里歇斯底里地啜泣。
“把衣服整理好,你不是去皇爵吗?”
他的口吻,像是若无其事,或许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
他坐在前面,衣冠楚楚,镇定自若的点燃了一根香烟。而她,羞耻的蜷缩在那个角落里,任凭眼泪打湿压在身下的头发,那枚工作牌孤零零地掉落在车座下。
蒋映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好像听不到他在说话,双眼无神的斜在一边,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胡乱黏在脸上,那种神态是绝望。好像没有什么支撑她的东西了,一闭上眼睛,下一秒就能死去的感觉,她第一次知道。
男人用左手扯了扯领结,看着后视镜里狼狈不堪的女人。
车子被启动,他握着方向盘,继续往前开,下一个路口转弯就能往回走。
此时,车里弥漫着暧昧羞耻的味道,两人却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交流。他开的很快,车窗外的护栏飞速地向后退去,像动画一样一帧一帧交换更替。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真皮座椅上,耳朵里是一阵聒噪。
进了市区,路上车辆变多了,他轻松地超越了一辆夏利,余光看了一眼镜子,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还有二十分钟,如果你觉得这样工作话更方便,那就随你。”
他把她当作了皇爵的小姐,一切羞辱在他眼里都是罪有应得。
蒋映真含着泪咬着嘴唇,缓缓地扣上纽扣,整理被揉乱的头发。
“卓勋,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补偿你?钱?身体?还是什么?一次性说出来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微弱,一字一句的透露着她的心灰意冷和绝望,这个男人的出现,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噩梦和不堪,她奢望着可以逃离他笼罩的灰暗。
“我放过你,那谁来解救我?嗯?”
她沉默地低着头,死死地揪着被弄皱的裙脚。
“蒋映真,你记住,只要我卓勋还活着,辜负我的人,都别奢望过得比我好!”
她斜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泪水噙在泛红的眼眶里,嘴角轻微的抽动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死死咬着自己不松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有这么难吗?
一路上卓勋摁了很多声喇叭,尽管前方没有障碍车辆。
不知什么时候,他点上了一支烟。很快,浓烈的烟草味把这暧昧的味道驱散了。
摇下半扇车窗,冷冷的风钻进车厢。
“下车!”
卓勋将车停在了皇爵门口,门童跑过来开车门,蒋映真颤颤巍巍的下了车。
"映真!在这!"
佩佩站在门口急忙向她招手,看她脸色不对劲,于是向她跑了过去。
“蒋小姐,请你记着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男人摇上车窗前,撂下了一句话,字字像刀尖一样刺破她的自尊。
“你怎么了?映真……”
佩佩扶着完全没有任何力气的蒋映真,看到了她洁白的脖颈上触目惊心印记,不敢想象那个人对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佩佩,我……呜呜呜……”
她比蒋映真高出了半个头,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却像抱了一块寒冰一样刺骨。
“映真?是不是那王八蛋欺负你了?我们报警!”
冯佩佩搂着紧缩着身体的蒋映真,她的眼睛早已红肿不堪,脸上全是泪痕,早已哭的不省人事,看样子吓得不轻。
佩佩握着她冰凉的手,却摸到了她紧握的的工作牌,别针那面朝着手心,尖锐的针头被她用力攥进肉里,血渍染红了手心。
“我对不起你,映真!”
佩佩心生愧疚,如果不是她要映真来送工作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佩佩紧紧的拥着她,此刻的蒋映真真的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滞的没有任何表情,只知道不停的流泪。
“我们报警!我不会让那孙子逍遥法外的!映真,我们走!”
佩佩拦了一辆出租,扶着她一同上车,去了警局。
将近十一点,警察局值班的人没几个,一个穿着蓝色警服的中年男人哈欠连天,询问她们俩的来意。
“我朋友被欺负了,我们要报警。”
“什么时候,认识嫌疑人吗?受害人回答问题。”
“将近十点,认识……”
“叫什么名字?”
“卓勋。”
警察听到那个名字时,立即停下了手中记录的笔,抠动了一下手指。
“……那个,你们先等一下好吧,我跟上头确认一下流程。”
他走向一旁,拨了一通电话,没过多久,又重新坐下来。
“小姐,立案的话,要有很多流程,并且,我们这里没有办法鉴定事件真实性,所以……”
一旁的冯佩佩立马怒了,指着面前的男人,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借口!这还不够真实是吗?非要来个死人报案才真实是吗?草!”
“小姐,我也是替人办事的,我也不好做啊,谁让人家能只手遮天呢?”
“什么东西啊?信不信我举报你们,让你们连窝端……王八蛋……”
佩佩被这警察的态度搞得火冒三丈,一时间,什么脏话狠话能想到的她都说了出来,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无济于事。
“走吧,佩佩……我想回家……”
蒋映真起身离开了报案处,忍着身下的剧痛,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出警局。
佩佩立刻停止和那个男人的理论,追了出去。
“别走,映真,我就不信那孙子有这么大能耐,报警都奈何不了他!”
“求你别说了……我们回去……”
她头晕目眩,大概是哭太长时间了,此刻,看透了一切的她只希望能躺在床上,蒙着头睡一觉。
没办法,看她这么虚弱,佩佩只好又带着她打车回公寓。
一路上,蒋映真窝在她的怀里,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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