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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用力!好舒服 肉肉多的文_毒舌权少花式撩妻

晚上只有她和言骏两个人吃饭,余笙就没有让张婶将菜摆在大餐桌上。而是和她自己在家一样,放在了茶几上。

余笙轻车熟路的窝在沙发上之后看见言骏没有动作,她才反应过来,对言骏来说坐在低矮的茶几上吃饭应该算是从未有过的事吧?让他这么不顾形象……余笙讪讪地笑了笑,看向言骏那张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的脸,试探地问道:“要不,我们还是搬到餐桌上去?”

“不必。”言骏似乎终于做完了漫长的心灵交战,他不再迟疑,坐在一旁凳子上,说道“我没想到余小姐还有这样的习惯。”

“呃……”原主又没有这样的习惯她不知道,但是她经常一个人吃饭,有时候忙过饭点就忘记吃了,后来这样趴在茶几上一边看文件一边吃陆铮送到旁边的饭也是常有的事,很多时候吃完了一餐却连自己吃的是什么菜都不知道。想到陆铮余笙心中又是一阵不舒服,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余笙露出一抹笑,说道:“我们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大排场,这样既方便还更加有人情味些。”

言骏轻轻嗯了一声算了接受了她的解释,坐在小凳子上端着碗竟也是不显得难看,只是,余笙看他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动作,心里一点儿小心思突然动了起来,她忍不住笑道:“言总裁,在家里你就不必要这么一本正经了吧,随意一点儿,你那些下属又不在?”

言骏愣了一下,他从小就被教导的是时刻都要注意形象,站如松坐如钟,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习惯,要让他放松下来他倒是真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见言骏的样子余笙真是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可能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这样面对着她,她只能在心里偷笑,脸上不敢表现出分毫。

真不知道折腾的是她自己还是言骏,余笙想,她无奈道:“算了,言总裁,下次我们还是坐在餐桌上吧。”他这样子,真是怎么看都变扭无比。

两人一时无话,只剩下轻微的瓷勺与碗碟相碰的声音,余笙喝了一口汤,终于忍不住问道:“言骏,你知道云幕的墓在什么地方吗?”

察觉到言骏疑惑的眼神,余笙又说道:“我想去看看,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但是请你不要问好吗?这个理由我不能告诉你,我不想瞒着你,也不想骗你。”

言骏果然没有再问余笙理由,他虽然疑惑,但依旧答应了余笙,将地点告诉余笙,然后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余笙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你。”同时她心中悄悄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言骏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甚至我不能让你陪我一起去,因为我害怕会在你面前露出破绽。

“我说了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个,”言骏放下碗筷之后,盯着余笙轻声道,“你是我的妻子啊。”

余笙一愣,她又听到言骏说这句话,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忍不住想到,让言骏这样对待的到底是她呢?还是他妻子这个身份呢?

余笙不由感觉有些微微的苦涩,她没有说话,但是眼眸中带了几分失落。

回到房间之后余笙关上房门,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来,自己去给自己扫墓,她恐怕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余笙躺在床上不知道胡思乱想着些什么,脑中总是会浮现言骏那张今天下午被阳光照射的脸,真是的他长那么好看干嘛?余笙不由想道,都有些耀眼了。

余笙抱着一捧花走在去墓地的路上,她不同于其他来扫墓两两三三的人,拿着的并非人们去墓地常买的白菊,而是一捧盛开的风信子。或许连陆铮也不知道他真正喜欢的花是什么,只是那时她收到他送的玫瑰欣喜若狂说自己很喜欢,让他以为她真的喜欢玫瑰吧。

其实她真正喜欢的是风信子——圣经中的山谷百合。在荆棘中盛开的美丽花朵,冲开黑暗的黎明。

余笙还没走到云幕的墓前,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在那里,余笙本来想躲一下,仔细看看顾念念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但是墓地又没什么地方可以躲。余笙还没走到近前,就见顾念念将放在墓前的花揪起来,又狠狠的砸到墓碑上:“云幕,你想不到吧?”

嗯?余笙听见这话动作一顿,刻意放轻了脚步,顾念念没有注意到她,继续对着墓碑冷冷说道:“你辛辛苦苦发展到现在的环球,现在从里到外都是陆铮的了,而陆夫人这个位置……”顾念念轻轻摸上自己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只要陆铮相信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娶我还不是早晚的事?”

余笙真没想到来扫墓还会听到了一个大消息,顾念念竟然这样骗陆铮娶她?想到之前葬礼上听到的话,看来陆铮是打算过河拆桥,然后顾念念这样逼他。呵,为了陆夫人这个位置,她可真是下了一招险棋啊。余笙勾起一抹冷笑,顾念念,你可真能掰扯,但是纸始终包不住火,你可要当心引火烧身啊。

“云幕,你等着看吧!”顾念念丢下一句话就要离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她吓得一会头,就看见余笙捧着花过来。

“等着什么?”

“余笙!你什么时候来的!”顾念念瞳孔微缩,惊讶道。随即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听见顾小姐说什么?”余笙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顾小姐那么紧张,难道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话怕别人听见?”

顾念念听余笙这样说,猜想她应该没听见什么,笑道:“余小姐想得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说一个死人的坏话呢?”她看了两眼余笙,挑眉问道,“不知道余小姐又来做什么呢?”

余笙挂着笑容,说道:“我来扫墓还要过问顾小姐吗?我扫的又不是顾小姐的墓。”

“你!你说话注意点分寸!”顾念念用手指着余笙,气得大叫道。

余笙不再理她,蹲下身看着墓碑上无比陌生又格外熟悉两个字,她轻轻抚摸着那雕刻着的比划,这是云幕的啊,云幕已经死了。

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让她成为余笙再来一次,可她除了复仇她还有什么呢?余笙手掌收紧,她现在的力量还不够,要对抗陆铮和顾念念还远远不够。

“余小姐倒是重情重义,为了这样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死人跑来扫墓。”顾念念说道,踩着高跟鞋离开,走了不远又补了一句,“我倒是劝余小姐不要伤感了,很快就连云幕的名字都没有人会记得了。”

顾念念踩着高跟鞋哒哒的消失了,余笙脸色微沉,按在墓碑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已经不再是云幕了,她现在是余笙了,一个父母双亡成为嫁进言家的余笙,一个和从前再无联系的余笙,她想到什么,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她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出墓园。夏天的天气变化无常,顷刻阳光万里变成了乌云翻腾,看起来马上就快要下雨了。

余笙却没有和其他没有带伞的人一样慌张,她走在路上感受着空气中浮起的湿气,突然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来。

……

一个身影在余笙离开后不久撑着伞走进了墓园,弯腰把一束花放在云幕的墓前,他看见墓前放着那束风信子,微微一愣,这束花,谁会知道云幕最喜欢的花是风信子?

他想到什么,眸中微微滑过一抹光芒,站了一会儿便走出去。

李斯上车之后向前开了没多远,看见了淋着雨的余笙,这么大的雨也不找个地方躲躲?这条路上似乎只有墓园,难道那束花是余笙放的?她怎么知道……李斯将车停在余笙身边,鸣了两声喇叭开窗对她说道:“上车。”

大雨阻挡了余笙的视线,她走到车前才注意到那个人是李斯,打开车门缩进去,身上淋湿了之后让车里的冷气变得更加刺骨,余笙打了个哆嗦。坐上座位的一角,冲李斯歉意的笑笑:“抱歉,弄脏了你的车。”

“去哪?”李斯随口问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他盯着余笙,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他心中问题的答案,但却是徒劳,于是他开口问道:“言夫人是来墓园扫墓的吗?”

余笙开口告诉他家的地址,她没料到会遇到李斯,想到自己放在云幕墓前的风信子,她心里大概明了李斯为什么这么问,她笑了笑,含糊地说道:“谁没有已经离世的亲人好友呢?”

余笙的头发被雨淋湿了,梳的整齐的发辫早就散了,黑发紧贴在脸上还往下淌着水,更显得她唇边那抹笑苍白无比。李斯觉得余笙心中藏了很多说不出的苦楚,他想到什么,情不自禁也是苦笑道:“是啊,离开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人才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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