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入睡,收到老项短信:“刚才车里那个是黎斓?”
“嗯,她喝多了,抱着男朋友不撒手,哭着喊着要跟人走。”
“怪可怜的,我啊,就见不得女生哭……”
老项一副阅人无数的口吻,莫名的激怒了我,我不客气的回复:“人家又没趴您牛仔裤下哭,您这同情心可否有点多余?”
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也许老项真的是慈悲为怀呢!赶紧找补一句,“不过还是感谢你今晚出来救驾,要不我们宿舍都得风餐露宿了。”
过了很久,他回:“您客气。”又是冷漠疏离的口吻,果然还是有点生气了。
我正自我检讨呢,白熊蹭过来,人还离着五米远,八卦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笑得跟个招财猫似的:“樱爱啊,我看张英这人还真挺不错的,仗义、直爽,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果然。
我含笑看着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晴姐你要是喜欢,我倒可以帮忙撮合哦~”
白熊赶忙摆摆手,“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觉得他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人又不错,你可别错过。”
我依然笑,不过笑中多了一丝嘲讽:“谢谢姐,不过我对感情一向是宁缺毋滥,我想你能懂得。”
“那是那是,”白熊忙不迭的点头。
我话锋一转,“不过姐姐你别光替我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得上心啊!你看人家老大,妻妾成群之后才达济天下呢!你可别先人后己,把自己耽误了!”
白熊再笨也意识到了我的揶揄,但又说不出什么,只得顺着我说,自己这阵子要减肥,减肥成功后再考虑找朋友云云。
我也识趣的不再逗她,毕竟,白熊除了八卦指数高一点,总体来说还是人畜无害的。
我主动转移话题:“话说今天晚上老大这是怎么的了?又哭又闹的。”
“是啊!”白熊也赶紧就坡下驴,“我看她好像特别粘着他那王子,生怕人家跑了似的,不过也许只是她喝高了的表现吧!”
蘑菇问:“不知这对金童玉女现在在干吗?”
我邪恶一笑,“还用问么?!绝对是创造下一代呢呗!”
…………
众人欢快的八卦了一会儿老大和王子,终于沉沉睡去……
许是昨晚睡眠不足,第二天一早我们集体都起晚了,慌乱的梳洗打扮,赶到教室时刚好赶上大大猩猩的口语课。见到我们迟到,他满脸不悦,用目光扫射了一下我们后,马上发现了问题。
“hey,Miss Zhang,I found out that somebody wasn't here”。大猩猩阴着脸冷笑着问我。
我心里暗自怨怼,黎斓啊黎斓,你说你逃课就逃课,非挑大猩猩的课逃,丫可是系主任啊!而且还得我帮你擦屁股!苦啊!表面还得强装镇定的答:“Oh,you mean Miss Li?she’s not feeling well today。”
“Oh,I feel sorry for her。But can you let her call me back?”
我笑靥如花的答了句:“Of course!”心里腹黑的想,老大,这下姐们可保不住你咯~
待我顺利通过大猩猩的问题攻势,下课铃也响了。蚂蚱第一时间蹿了过来:“昨天你们玩high了吧?!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们集体被强X了呢!”
“别瞎说!我们可是红花好少年!而且我们去的是正规娱乐场所!”
“那老大呢?没见她来上课啊?”
“昨儿晚喝高了,和王子他们走了。”
“等下,他们?还有谁?”
“张英啊!”看着蚂蚱迷茫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来她确实不知道张英的事儿,又大费唇舌的讲述了一下昨晚的经历。
“这么说……”蚂蚱沉吟道:“这么说老大夜不归宿了?还和俩男的?”
“嗯。”
“至今未归?”
“嗯。”
“音信全无?”
“嗯。”
蚂蚱跳起来,“我操,我说你们心可真大!你难道不觉得老大才是最容易被强X的人么?”
我擦擦汗,“你要是看到老大昨天寻死觅活非君不嫁的劲儿,你会更担心王子被强X……”
“甭管谁被谁X,先联系到人要紧啊!你忘了咱们学校前几年出的拐卖妇女的案子了?”
她这么一说我也紧张起来,抄起手机就给老大打,未接。我又叫来蘑菇盒盒一起打,越打心里越打鼓。
盒盒永远是心理承受力最弱的那个,打到第七遍时就已经急出眼泪了,哭着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一个白眼飞过去,那边立刻噤声了。
我翻出张英的电话打了过去,没想到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你是问黎斓么?哦,她和我在一起呢。”
“你们在哪呢?”
“我们现在还在酒店呢。”
“让她接电话。”
“……”
我嗓音一下子提高了,“怎么?她一个大活人还接不了电话是么?”
“不是不是!”张英急着辩解,“她刚醒,酒还没完全醒,状态也不太好,你不知道昨晚她闹腾到几点……”
“先甭说这个!告诉我酒店名称!马上!”
“海芮度假村。”
“房间号?!”
“A210”
我看了下时间,“我20分钟内过去!你们先别挪地方!”
还好下节课是老搞的,我一个短信发过去请假,老搞只给我回了个“你就得瑟吧。”
凭我对他的了解,这就是“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的信号。
叫上蚂蚱一起去找人,(蘑菇需要坚守阵地色诱老搞,白熊絮絮叨叨不利于居家旅行,盒盒早就捂着脸吓晕过去了……)她问要不要叫上冬瓜,我问冬瓜不用上班么?蚂蚱支支吾吾说还在找工作中,我一想虽然不是跑去兴师问罪,但有个男人傍身也安全些,于是就同意了。
冬瓜不愧是妇女之友,一个电话10分钟就到了。
三人一行火速赶到酒店。
果然如张英所说,老大的状态真的不太好。仅仅一夜间,身体僵直,眼神呆滞。
“王子呢?!”我问。
“走了。”
“走了?!”我和蚂蚱异口同声,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女朋友都这德行了!他居然走了!?”
张英一脸无可奈何:“没办法,他家里有事。”
我凝眸,压了压内心的怒火,“张英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老大和王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张英回头看了看老大,低声说了句咱们出去说。
“实话实说,”张英看了看我们,“昨天晚上王梓文和黎斓提分手了。”
搜噶,我说老大为什么到最后歇斯底里寻死觅活的,敢情是在用生命挽留爱情呢。
“不对啊!”,蚂蚱在一边继续发问,“昨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哦当然,你还没有来呢,他俩还挺好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啊。”
“我确实不知道昨天他俩开始时什么状态,但据我猜测,梓文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但他从来都没和我们说起,昨天晚上到后来黎斓应该也有所察觉吧,估计也是借着酒劲问他了,他一时也没控制住,就说了。”
“你们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带她回了酒店,因为她一路就哭闹不止,我也没有办法给她单独开房,只能放在我们这个屋子,后来我又出去开了一间房,留梓文一个人陪她,”说完一耸肩,“那会他俩聊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回来的时候,他俩就互不说话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过了半小时,梓文他爸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走了。”
“老大什么反应?眼睁睁看着王子走了?”
“刚开始也没说什么,也没哭,后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哭,但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哭了,就是嗡嗡嘤嘤的哭,我本来想睡觉了,看她那样也不敢走,怕她想不开,就一直陪她来着。”
蚂蚱快人快语,“这么说,你和她睡在了一间屋子里?”
张英脸一红,说了句,“嗯”,随即马上解释,“我发誓我可没做坏事,就是陪她聊天而已,怕她想不开嘛,而且聊到四点她就困了,我就回另外那间屋子休息了。”
我揶揄他:“这么说你还是学雷锋做好事了?”
张英嘿嘿一笑,“随你怎么说吧,叫我伟人也行。”
我们仨人一人送他一个白眼。
正聊着,听见屋里有动静,众人匆匆结束对话,推门探望,就见老大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下来。一见到我们就吼道:“大猩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给他一个解释!快帮我想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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