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哥约定的时间到了,郝凯是重信用守规矩的人,下午午休起来就给李海波打来电话,叮嘱他别忘了晚上7点,天间大酒店龙吟厅。
李海波靠着床头坐着,这两天在欧阳一一的精心照顾下,烧算是彻底退了,只是身上还是有时候会痒。
“一一,后背痒。”
欧阳一一从卫生间赶紧跑出来,然后将手李海波的衣服拉到脖梗处,一双玉手在他背上来回挠着说:“你说你都病成这样子了,晚上还要出去和人见面。”
“没事的,就是一个误会,需要坐下来好好解决。”
“那七哥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不是黑社会啊?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没事,有凯子在,不会有事的。”
欧阳一一一个手指在李海波的嘴角边轻轻地点着,像个有事求于人的样子,微微撅着嘴问李海波:“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李海波实在不忍拒绝。
“太好了。来,你躺下来,我给你擦擦身子,好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欧阳一一将李海波扶倒,小心翼翼地揭开腰部受伤的地方问:“伤口还疼吗?我看着都结疤了,要是不疼,一会擦洗的时候我把它给揭下来。”
“好。”
欧阳一一弄来热毛巾,掀开被子在李海波身上来回擦洗着,这两天来,李海波一直光着身子在床上睡觉,所以欧阳一一早就习惯了他的身体,擦洗的时候也不再害羞,况且,她愿意为李海波付出。
李海波因为之前发烧难受,所以对欧阳一一用毛巾对全身做屋里退烧时碰到大腿根两边的时候,只是轻微的反应,而且自己也能控制得住。但是,现在他烧退了,病也快好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控制欧阳一一那双柔软而光滑的手,来回在自己的大腿根处触碰着。
欧阳一一被李海波突然反抱过来压在身子底下,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呼吸顿时变得浑浊而浓重起来。
李海波努力地克制了自己几秒,抚摸着欧阳一一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最终还是低头狂吻了一遍她那张白嫩的脸,然后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脖子里。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欧阳一一侧脸在李海波的脸颊上回吻了一口,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说。
“我知道,给我点时间。”
“好。”
欧阳一一见李海波慢慢地从自己的身上爬起来,接着扶着他坐下,给他换上衣服,两人一起开车去找郝凯他们。
“凯子,你真是穷奢极欲到了极点。”李海波一进郝凯住的豪华海景套房,就是一番挖苦。
“生活就是要享受,你那么低调,回头人走了钱没花完,亏不亏啊。”
欧阳一一见郝凯和李海波两人正在客厅聊得甚欢,就进去化妆间找欧阳无双。
“一一,你来了。”欧阳无双正在画眉毛,和镜子里的欧阳一一打了个招呼。
“嗯。”欧阳一一坐下不无担心地问:“无双,你说晚上他们去找那个什么七哥,要不要报警啊?一听那人的名字就是道上混的。”
“哎呀,”欧阳无双放下眉笔,面对着拉着欧阳一一的手说:“一一,你放心好了,在青市凯子还是有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再说在那么高级的酒店,他再横能横到哪里去?现在是法治社会,没头脑的黑社会所剩不多了。”
欧阳无双见欧阳一一还是扭着一张脸担心的样子,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挠了下欧阳一一的痒痒肉追问着:“说,你这两天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
欧阳一一点了点头。
“那是一张床睡还是两张床睡?”
“一张。”欧阳一一幸福而害羞的样子,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欧阳无双的眼皮底下。
欧阳无双眼睛朝门口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后趴在欧阳一一的耳朵非常小声地说:“我告诉你啊,一一,凯子无意中跟我透露了李海波的家底,你知道有多少吗?几百个亿,而且还是家里的独苗。你可千万别失手了啊,要牢牢抓住他的心,争取早点把证一领,那你以后过得可就是皇后的生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逗我玩。”
“我骗你干嘛?反正话我是跟你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啊。记得千万别跟别人说,也别犯傻去问李海波,凯子可是千叮嘱万嘱咐我的。”
欧阳一一半信半疑地回了句:“好吧。”
“这就对了。我给你支个招啊,这豪门家族,很看重新生命的到来,你要在危险期努力和他造小人,这样手握着筹码多了,胜算就更大了,知道吗?”
“哦。”欧阳一一习惯地“哦”了句,接着就连连摇头,羞红了脸对欧阳无双说:“他没碰我。”
“我去,睡一张床还没碰?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
“不是,这种事我哪好意思问呢?再说他这两天得了荨麻疹又发烧的,可能也没什么心情。”
这是欧阳一一所能给欧阳无双最好的解释了,但是在欧阳无双看来一定有别的原因,毕竟连喝醉酒的都能知道冲动,何况他李海波只是生病,意识还是清醒的。
“别担心,晚上我从凯子那再帮你套套话,看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生理问题。”
欧阳一一听完欧阳无双的话,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行。要说行吧,你问吧,显得自己肤浅下流,要说不问吧,自己确实也很想知道李海波到底是为什么在下午的时候,能那么的把持他自己,是不爱她欧阳一一还是有别的原因?
欧阳无双作为欧阳一一的闺蜜,此刻看到欧阳一一面露左右为难之色,知道她是被自己的问题给难住了,拉起她的手往客厅走,笑着说:“好啦,一切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凯子,要不你们还是先报警吧,万一有什么事,到时候就来不及了。”欧阳一一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她觉得还是报警靠谱。
“一一,你放心,我和道上的兄弟也打了招呼了,真要是有事,我就是豁出命也得把海子给你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欧阳一一被郝凯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挽着李海波的手,把脸靠在他背后。
“海子,双儿可是在我面前百般夸奖一一啊,说一一从小就是品学兼优,还有一手好厨艺,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叫,叫那什么?”郝凯一时忘了流行语,将求助的眼光落在了欧阳无双的脸上。
“叫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欧阳无双目含感激地看了眼郝凯说,她知道,她请郝凯帮忙撮合李海波和欧阳一一的事,他郝凯是放在心上的,而不是迷情的时候随便张口答应的。
“看来我对一一了解的还不够,回去以后要深入了解下才行。”李海波歪着头说,这话他只是说给欧阳一一听的。
“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郝凯双手用力地拍了下大腿站起来说。
“好。”李海波也跟着扶欧阳一一起来。
天间大酒店,位于青市的市政府旁,政府的一些会议或者招待来青市的投资商,都是在这个酒店举行的。
富贵堂皇的酒店外墙上,纯金漆表的五星格外的耀眼。
郝凯将车停在了贵宾位,把李海波叫到车外边点了几颗烟,按他的话说,就是在青市还没有几个人让他守时的,最给面子的,也不过是踩着时间点刚好到,一分不差。
俩人闲聊着非到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才各自牵着女朋友的手进去。
七哥今天一身红色休闲装,站在窗户边和宋会乔两个人正聊得甚欢。
“先生,您的客人来了。”服务员走过去对七哥说。
七哥转身就骂:“你们两个龟儿子,我在这看你们俩在下面要等多久才上来,原来是故意踩着时间点来的。”
“七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郝凯搬过一张椅子就摆出一副臭样靠着坐说,“说好的七点,早来看你这张臭脸有什么用?”
“你牛。”七哥被郝凯气得快晕了,也拉了把椅子坐在郝凯面前说:“今天怎么解决?是红的进还是白的进?”
郝凯一听就笑开了,敢情七哥说解决事情,不是用武力或者权势,而是用酒。
“那就按咱青市的规矩,黑白红吧。”郝凯笑着回答。
“好,说好了,今天你们要是输了,把水产公司七千五百万转给我,还得向我女朋友磕头认错。”
“那你要是输了呢?”郝凯追问着七哥。
“我要是输了,从今往后就认你们做大哥,只要不是杀人犯法的事,一个电话给我,我就给你们办得服服帖帖的。”
郝凯久经商场,对七哥这种人的豪爽性格也是有了解的,这种人一旦承诺,就是他在滚床单的时候,你一个电话让他去办正事,他也不会滚完了再去。可是李海波酒量是不行了,他便朝七哥商量:“七哥,我和海子是兄弟,除了女人不能一起共用,其它的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按规矩应该是他和你单挑,这不是腰部受伤又发烧,病还没好呢。要不我替他来,当然,你也可以找个朋友过来替你,这样你看公平吗?”
“不用。”七哥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既然兄弟你愿意替他,那咱们就签了这生死状,出了什么事,双方概不负责。”
郝凯知道这个规矩,因为当时立这个规矩的人发现,在比酒时有一方因酒精中毒死去,然后家里就动用权势,愣是把对方逼得倾家荡产,所以后面就在比酒前对这个规矩进行了补充,生死无关。
郝凯见七哥刷刷两下签下大名:曲七。忍不住笑出了声问七哥:“七哥,把你身份证给我看下,真的叫曲七不是曲奇?”
七哥拍的一声把身份证放桌上,郝凯一看确实是,赶紧也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放桌上,然后在生死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李海波和欧阳一一他们都不知道郝凯和七哥说的是什么,一听还要签生死状,李海波和欧阳无双赶紧上前把郝凯拉到一边问。
“凯子,怎么个意思?还要签生死状。”李海波一头雾水却十分紧张地看着郝凯问。
“我跟你们说啊。”郝凯眼光扫了李海波他们三个人说:“这青市有这么个文明的规矩,但凡有解决不了的事,都通过比酒来解决,双方喝一样的酒,都喝完了以后,再来一杯浓醋,谁第一个吐出来,就算谁输。”
“那什么是生死状啊?”欧阳无双含情脉脉地看着郝凯问。
“毕竟是喝酒,不是喝饮料,酒精中毒啊或者喝得胃出血死翘翘的,签了生死状,就跟对方一毛钱没关系。”郝凯平淡地说,见欧阳无双着急的样子,忙哄着:“亲爱的,别担心我,我郝凯一直混在酒场,这点酒不在话下,你别担心。”
“海子,万一我输了你别怪兄弟啊。”
李海波自然知道郝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把刚到手的水产公司转卖给七哥,亏个叁佰万不说,还要给宋会乔磕头。可是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现在郝凯主动冒着生命危险替自己解围,自己怎么能怪他呢。
“凯子,你说的什么话啊,咱兄弟俩用得着说外人话吗?就像你说的,除了女朋友,其它的都是共同的。”李海波说完把欧阳一一拉到自己身旁,把欧阳无双推到郝凯身边。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一会儿就坐一边看,不管我喝成什么样,在输赢没分出来都别管我,否则就破了规矩。”
“破了规矩会怎么样?”欧阳无双好奇地问,她实在不想郝凯冒着生命危险去赌。
“立规矩者有言,谁破规矩,就会动用黑白两道下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郝凯一脸严肃地说,试想下就知道,能在青市立这个比酒解决问题规矩的人,他的权势或者社会地位、人脉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所以对破坏规矩的人进行惩罚,那还不是随时想办就办的事吗?
“别废话了,快过来。”七哥在一边催着。
“过去吧。”
郝凯说完大气地走了过去,挨着七哥坐下说:“来123?”
“好。”
七哥刚说完,便把手伸在后头和郝凯石头剪刀布。
“你赢了。”
“好,那我选1箱黑啤,2斤白酒,3瓶红酒。”郝凯很清楚规矩地做出了选择。
七哥没想到郝凯一上来就这么狠,没给自己翻牌的机会,他知道郝凯这么安排,一定是按照他的优势选的。事已至此,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七哥想到这,便叫来服务员。
“2箱黑啤,4斤纯茅白,6瓶千里红。”
一会儿,服务员就将酒端上来,紧接着一个大圆桌上也摆满了各种海鲜、以及下酒菜。
七哥拿起酒对李海波他们说:“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们,要吃什么喝什么,叫服务员就是。”
“来,七哥,我先敬你,谢谢你今天的招待。”郝凯去了一个易拉罐黑啤的扣子,向七哥敬酒,毕竟今天在这的开销都是人家的。
“好。哥们,今天别管谁输谁赢,你这朋友七哥交定了。来。”
李海波、欧阳一一、欧阳无双还有宋会乔,分成两拨,各吃各的。边吃边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像神经病的似的,很快就扫光了一箱黑啤,开始喝白酒了。
“多吃菜,你们两个。”李海波将一些下酒菜转到他们两个面前,两人又神经病似的给,居然给对方夹菜,吃完就是一杯一杯地喝。
郝凯摸着肚子对七哥说:“七哥,你这酒量到底多大啊?这白酒都一斤下去了,你还跟没事人一样。”
七哥搂着郝凯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也不错啊,七哥今天算是碰到对手了。”
两人喝到第二瓶白酒的时候,已经都开始不行了,是强忍着不叫自己吐出来。
“七哥,要不咱俩把这第二瓶喝光了就比?”
“好。”
郝凯见七哥同意,干脆站起来吹瓶将剩余的红酒都倒入口中,然后整个人站在原地使劲地蹦跳了几次。
“你越跳,一会儿吐得越快。”七哥在一旁吹着酒瓶子说郝凯。
“没事,我这体质跳跳喝更多。”
“来,开始比。”七哥放下空酒瓶,从桌上拿来两杯浓醋,递给了郝凯一杯。
“1,2,3”
郝凯和七哥两个人面对面地报着数,然后一口将一杯浓醋倒入口中。
浓醋刺鼻地在两人的腹腔中来回搅和着,将腹中的黑白红的酒气瞬间都搅得天翻地覆。
七哥打了个喷嚏,然后第一个吐出来。
郝凯见自己赢了,赶紧跑到厅内的卫生间里大吐特吐起来,七哥随后一个跟着趴在洗手池那吐,两个人各自用手扣了半天,直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才互相拥抱着走出来。
李海波和宋会乔将七哥扶上车以后,嘱咐宋会乔开车慢点,宋会乔说了句讨厌就开着跑车扬长而去。
李海波返回去接了郝凯然后开车把他送回酒店,把车钥匙递给了欧阳无双,然后带着欧阳一一打车回自己住的酒店。
“海波,今天真是吓坏我了,我以为真的要打架。”欧阳一一坐在床头靠着李海波的肩膀,心有余悸地说。
“没事。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那么鲁莽了。”
“是因为我吗?”
李海波一个手指卷着欧阳一一的发端说:“不是你。”
“哼。”欧阳一一听李海波说不是,立刻拍掉他拨弄自己头发的那只手。
“我还没说完呢,不是你,你还希望是别人吗?”
“讨厌讨厌。”欧阳一一抡起秀拳砸在李海波的肩膀处撒娇。
“一一,有两件事我必须和你如实交代,你也许从欧阳无双那知道了我的一些家庭情况,我希望你不要有负担,我也只是个平常人。另外一件事,说起来比较尴尬,那就是我答应家里,在没领证结婚前,是不会和女孩子发生关系的。”
“我爱你,不是爱你的身份和地位,是纯粹爱你这个人,至于其他的,”欧阳一一有点难于启齿。
“其他的怎么了?”李海波知道欧阳一一害羞了,想着逗一逗她。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李海波挠着欧阳一一的痒痒肉追问着她没说完的下文。
欧阳一一笑得倒在床上求饶:“好,我说我说,其他的都你说了算。”
李海波忽然压在她身上蒙上被子一脸坏笑地说:“那现在就让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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