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哈波波咬住乔西夕的时候,王巴丹从远处没有看清乔西夕的脸,心里藏了小九九,以一个路人的身份将二哈赶走,救下二哈口中的乔西夕,原本只是打算和地上躺着的乔西夕说几句公道话,数落时下有些人养狗不地道,不好好栓绳子看着,畜生毕竟是畜生,本来就是会咬人的主,不是说在主人身边待多久了,它就会变得和主人一样,就不会咬人了。
满满一肚子的腹稿,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地编织了起来,比那蜘蛛织网还密集,还能上下衔接得好,确信只要自己话一张嘴,即便被咬的人抱着各种委屈,哪怕是怀疑那条二哈波波就是他养的宠物,他也能推个一干二净。反正是没有证据,即便叫警察过来也奈何不了他。最后事主只能自认倒霉。
谁知大水冲走了龙王庙,原来都是四年前就彼此熟悉的同事。王巴丹再不是人,他也不能可着自己熟悉的人胡说八道,何况他心里还是真心感谢二哈。毕竟四年了,乔西夕的影子一直活在他的脑海里,像海市蜃楼的美景,看得到却是够不着。没想到四年后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王巴丹怎么舍得就此让乔西夕从自己身边离去。
看着乔西夕一腿一瘸地走着,一只手还扯着那条受伤的腿,歪斜着身子看上去很是滑稽。却又让人看到另一面的乔西夕,需要保护的乔西夕。
王巴丹在乔西夕身后大喊了一声,跑着追上去对乔西夕说到:“西夕,二哈虽然平时也打疫苗,但是畜生就是畜生,嘴里的分泌物肯定有毒,还是我背你去医院吧。”
王巴丹说完背对着乔西夕蹲下身,双手往身后张开,似一张单网,想着将乔西夕笼住。
“王哥,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对于乔西夕的拒绝,王巴丹早就预料到了,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将脑袋别过来对乔西夕一本正色地说:“西夕,这被狗咬和被蛇咬是一样的,要是不抓紧去医院,说不定毒素攻心,到时要截肢什么的,那我可担当不起!”
乔西夕不太确信被狗咬和被毒蛇咬是不是一个概念,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王巴丹说的话会参有水分,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处境,压根就不能让她赌这么一回事。犹豫了几秒,一句话也不说地骑在了王巴丹的后背上。
王巴丹就像一个得了奖励的勇士,此刻背着乔西夕,那心里欢快的,连说话都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喜悦。
“西夕,这么些年了,你过得怎么样?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没有,单身一个。”乔西夕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很快就后悔不已,一手轻拍着自己的脑袋,恨自己说话不过脑。
“哦......”。王巴丹“哦”了一句,却突然显得很平静,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是在长孙大酒店上班吗?”
乔西夕本想说不是,可是一看到自己的工装,想来王巴丹刚才从地上扶起自己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工牌,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王巴丹坦然道:“是。”
“你说咱们这算有缘分不?”
乔西夕虽然骑在王巴丹的背后,但是多少也能感觉到王巴丹话语中的那份窃喜的激动。四年前的事突然之间像开了天眼,一下子历历在目。挣扎着想要从王巴丹的身上下来。
王巴丹似乎意识到乔西夕的异常,立即改口严肃着说:“别动西夕,小心伤口。以前的事是我犯浑,你别放在心里,这老天爷让咱们能再次见面,一定是要我好好弥补过去对你所犯下的错。我发誓,要再做出对你大不敬的事情,就叫我不得好死!”
女人的心,向来就是柔软的。乔西夕见王巴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也是不好多说什么,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糊涂,何况事情都过去了四年了,发霉也都该霉透了。
“王哥,你别说这样的话,我.....我只是怕你累了。”
“不累不累。很快就到大马路了,一会儿坐上出租车就好办了。”
王巴丹说完加快了步伐朝着大马路的方向跑去。拦了一个出租车,直奔深市第一医院。
乔西夕坐在出租车的后座,趁着王巴丹向出租车司机了解打狂犬疫苗的间隙,偷偷地打量着王巴丹的背影。这是一个理着板寸,穿着干净的男人,他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奢华的名牌,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格外的清爽,而且显得正派,如果没有四年前的那档事,而是如今初次见面,她一定不会将王巴丹的印象拉到地平线以下。可是,事情毕竟是发生过了,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想起这事,乔西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现在身上手机,钱包都没有带,而自己一时半会也回不了长孙大酒店,无依无靠的,看来暂时只能让王巴丹帮忙了,不过,等去医院检查后,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闭着眼是再也不去想了,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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