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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包着热铁无力合拢 真实交换3和_爱走偏刃

夕阳正是仓惶坠溺的时候,四围参天的黄桦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橙黄的枝叶重重叠叠,铺陈出一幅绝美油画蔓延泼染到天边,在我模糊的泪眼中闪烁流金。纪言泽被虚虚笼在这一片炫目金黄中,身影笔直静默无言,越古上神一般森冷而不真实。

我突然觉得那样无能无力,我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他何须理会我。他若不理会我。

眉眼五官皱成一团,我几乎已是在号啕。鼻涕眼泪一起蹭出来,把衣服袖子都抹得皱巴巴。

纪言泽的声音就分外嫌弃:“你哭相真难看。”

怨艾沮丧更加排山倒海清晰向我袭来。明明有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泫然欲泣一百种讨人喜欢的好看哭法,偏我用了最难看最实在的一种。也许哭到后来已太投入,我便忘了为何而哭,只沉浸在自己悲惨凄厉思绪中,哭到忘乎所以自我放弃。我几乎已想象到了他眼中的嘲讽轻蔑。

我觉得我已用尽了全部力气。

突然就听到他的声音:“你不用哭了。我答应你,我不结婚。”

我完全呆住了,住了哭抬起头看他,肩背因着惯性,顺着嗓子未平的抽泣抽抽搭搭。

他就又说了一遍:“我答应你了。”云淡风轻轻飘飘的口气,好像在说橱柜搁置的一盒糖,或是壁炉温着的红茶缸。

出乎心中曾预料的一百种可能,我几乎怀疑我们是否说的同一回事,不可置信目不转睛望着他。

他已经偏过头,没有再说话,牵着马转身出了马厩,纵身跨上马,和着通体红色的溫血,踢踢踏踏消失进一片汪洋黄桦林里。

我呼吸都要顿住了,下一秒终于回过神来。他是纪言泽,他没有必要唬我哄我,他说出口的话,向来非常算话。

我捏紧了拳头。踏出的第一步,真是如此出乎我意料的顺利么。我尚准备了一百种各式应对,还一样没用上来。

金发碧眼的总驯马师遥遥赶过来,操一口浓厚的美式腔急急斥责我:“密斯何,你骑术三流,未取得驯马执照,你并没有资质照料这边的马匹,跑到这里作什么?你可能并不了解,那两位纪先生,绝非寻常中国富贾,他们的尊贵与讲究非你能想象。但凡三分闪失,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倒是把中国词语也用得如火纯情,我低下头撇撇嘴:“汉斯先生,我很抱歉。我马上回草厩那边去。”

汉斯叹着气:“密斯何,你确是像美丽的塞勒涅月神一般清澈动人。但是,相信我,那两位纪先生,绝不是一般仙度瑞拉小伎俩能虏获的中国土豪王孙。我之前以为,你是玲珑剔透聪明人。”

我理解他的谨慎与畏惧,我亦曾是他的同类。在纪家兄弟手下做事,那里敢敷衍塞责有所懈怠,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才是。我便是花更多的钱,我相信他依旧有一说一不近人情。我拍拍他的肩膀:“汉斯先生,放轻松。你放心,我不会再闯祸,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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