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亦可头盖一淡蓝色毛巾,小脸委屈巴巴的。我妈在一旁收拾残局,还不忘告诉她哪些是对是错。
见我下来,连忙跑过来,讨好般地嬉笑着:“过来先洗手。”
“咋了咋了?”见她如此热情,被她这一动作一时间搞得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我认识路啊。”
“不是,佣人刚刚拖完地。所以你要小心点,我要看着你,防止你摔跤。”亦可认真且怂,不敢看向妈妈。但又迫不得已,如大义灭亲般搀着我,一步一小心。
我失笑,这么屁大点的事情还搞得这么虚张声势,呼~真的是把我当成矫情人了。
“好了,你瞧你那胆战心惊的样子,我自己会小心的。”我开着玩笑,上前一步快速走着。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洗着手,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问题都没有,“看吧,哪有那么夸张?”
“那你再拿两双碗筷出去。”妈妈见我步伐稳健,微微睨了我一眼,“亦可先去整理椅子。”
“好的。”我用纸擦了擦手,跨过垃圾桶。
拿碗筷时我以为没多难,但也小心翼翼。可是拿起碗却没有手拿筷子,拿起筷子就不能将两个碗同时拿起。
索性先拿一个吧,大不了再回来一趟。
没想到,真的万万没想到被脚边的一垃圾桶一绊,整个人朝前倒。
“恍铛——”
“小心!”
“我靠!”
碗打碎的声音夹杂着我的音,还有我妈的担心声。
我的手被碎碗割破了一道口子,身体呈一“丫”字跌在地上,脸朝地,狼狈不已。
我感觉整个人都无语得不行,简直无颜见江东父老,赶紧埋头。
靠,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丢脸。
“凌惜!”
“小凌!”
“啧!”
妈妈在一旁嘲笑地看着我,随后一把扶起我,动作简单粗暴,完全没有女子那种大家闺秀的作风。
听着急切的“哒哒哒”声,亦可跑过来,如愿看见这一幕,傻眼了。
“惜惜!”亦可连忙跑过来,围着我绕了好几圈,“天呐,你流血了!三哥,去拿医药箱!”
“哦哦,好。”桃夭连忙点点头,慌忙地左看右看,随即转身微瘸地,连跑带跳地上了二楼。
“你看看你!都说了叫你小心了,你还这样!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亦可小脸憋得通红,像只炸毛的猫咪,随后眼圈瞬间红了。
我有些尴尬,虽然我真不是故意的,但现在说出来的话好像也没人会信。
“我错了,下次会注意的。”我低着头,虚心道歉。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下,本来也没感觉到疼,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疼。
“你还敢有下次!”亦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又心急又无奈。
我看了连忙摇头表示不敢,装着样子配合地假笑着。见她面色稍稍平和了些,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坐在这儿别动,我拿扫帚把这扫一下。”
说完,她就越过我,拿起我身后的扫帚和簸箕。先是端好我之前踢翻的垃圾桶,随后用扫帚扫了扫余出来的垃圾。
看着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像富贵人家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态,我愣愣地朝后退着,方便她扫着。
虽然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还是隐隐地感觉到疼痛。
“这锅还真是难清理。”妈妈一把甩开手中用水冲洗的锅,上面的糊巴无论怎么用锅铲铲都无用,见她旁边还放了柠檬,醋还有苹果,可见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王姨,这儿就交给你了。亦可凌惜,走,吃饭去。”
“夫人少爷您就快去吃饭吧,这儿就放心地交给我。”见王姨欲哭无泪的表情,也真是难为她了。
“哦好。”我点点头,像逃离战场似的快速走出厨房,后来又想想不对劲,连忙又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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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很小心地为我包扎伤口,我看了看被他包好的“粽子”,一时间没憋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你这伤口划少了!”妈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不敢相信,心里竟有些……憋屈。
这……是亲生的吗?
桃夭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包扎的蝴蝶结又解开,狠狠地一拉:“看看你,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都十七了比亦可还幼稚!”
我疼得咬牙,还真是坏心啊!但我一时语噎,也不知要说什么。
“三哥说得对。”亦可很认真的点点头,刨着碗里的饭,嘴里说得稀里糊涂。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桃夭咂咂嘴,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委屈,求助似的看向妈妈。
妈妈却好像当做没看见一样,自己低头无声地吃着,装作巧合般与我对视,继而朝我翻个白眼。
我靠……
还真是一唱一和,好不协调。我只好低头卖乖,应付着。
“对对,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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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洗澡时不知为什么,没有学校那般好。不知是自己胃口叼了还是一些设备老了该换了,反正洗得不是很如意。
我轰隆晃荡地踢开卫生间的门,发现亦可正好奇地看我的作业本。
“该你去洗了。”我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漫不经心地开口。
她没动作,只是翻了个身,倒在另一旁继续着。
我疑惑,但很快平复心情上前一步。
“亦可?”我唤着,见她抬头苦闷地看着我,我不解。
“惜惜,你这些我看了都不懂。”她“呜呜”了几声,将头埋进枕头里,“我以后要学这些吗?”
“如果你要考大学,那你就要学这些。”我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喘口气。
刚刚洗澡洗的时间有点长,脑袋晕得紧。缓了一刻拿起抽屉最下方的吹风机,不急不慢:“怎么了?”
“你想考什么大学?”亦可猛地扑进我怀里,我起先是吓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随后搂着她防止他滑到在地。
“呃……这个我倒没想过,不过我希望离我爸越远越好,免得他们说我靠关系上位。”我看着她闪闪的眼睛,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还真是好看到爆啊!
“那我和你一起。”她一脸认真,眉头紧蹙,“你可不要自己一个人先跑了。”
看着她那小老大的样子,我笑着捧起她的脸,心情愉悦:
“那就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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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睡得正香,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一开始无意识地将手机甩出去老远,以为手机会坏,没想到这质量不是一般的好。
又连续叫了好几声,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抓狂似的坐起来。
怀疑人生。
看着旁边熟睡的容颜,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铃声再一次响起,我气结!连忙抓起手机准备扔到窗户外,但看到一陌生来电顿时疑惑,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
“喂!”我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很生气,语气不是一般的差。
“华勿惜?”谢莫云的声音给了我一个警醒,睡意顿时全无。
“呃……是……”
“到哪儿了?我们已经等你半个小时了。”谢莫云的声音有些急,但也是不敢发作,“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你不会还没起来吧?”
还真被你猜中了,我尴尬地抚了抚头。
“怎么会,我这不是打不到车嘛,快了快了。”我急急忙忙地跑出去穿衣服,刚一出来就看见亦可坐在那儿一脸睡意地揉着眼睛。
“那你发定位,我们过去找你。”谢莫云他们在电话的另一头说了些什么,有些嘈杂我没听到,紧接着他又开口,“华勿惜,听卫鸣说你有一个很好看的朋友,我们想……”
“想都别想。”我立马回绝,穿着裤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手一把抓住旁边的椅子才不至于。因为这样,昨晚包扎的手又开始疼起来,我“哇啦啦”地瞎叫着,随即认真,“不和你说了,你们继续等着,我待会儿就到。”
说完我赶紧挂了,生怕他会来个手机定位。
“惜惜你去哪儿?”亦可看着我穿衣服穿得这么急,像是去抢亲般,有些不明所以,也跟着穿衣服。
“同学约我出去。”我跑到卫生间开始洗漱,亦可也小跑过来,用梳子随意梳着头发。我皱着眉不善地看着她,见她与我这般同步……不会是……
“那我也要……”
“我拒绝。”我打断她,想都没想,“你给我在家乖乖学习,哪都别去。”
“可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她有些不满,委屈的小脸像是要哭出来,“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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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我一脸黑线,和搂着我胳膊的亦可坐在私家车上,向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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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谢莫云他们的背影,我要求司机提前停车。
“少爷,晚上什么时候接您?”
我多注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些背影。
还真是精明。
“你就先回去吧。”我摆摆手,表示不确定,“走吧,亦可。”
“谢莫云。”我叫出了声,他们三人齐刷刷地转过身,稍微看了看我,眼神立马转向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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