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把鸡蛋茶喝了个精光。长辈们都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他们一看肖健就是一个有度量的人,将来必成大器。
接下来,胡新民留肖健爷们在家吃了顿便饭,以表示对俩个孩子事成之后的诚意。
吃过饭之后,肖健就要走了。胡家长辈们都出来送他。但是唯有胡兰没有出来。
肖健有些失望的上了车,却迟迟没有发动。胡建东看出了端倪。他跑到他的身旁,趴到他耳旁说:“你放心去吧!我姐姐这里有我呢!”
肖健点点头,发动了他的车子。临走时,肖健仍然满脸笑容的告别了胡家人。
肖健和肖海林还未走远,胡新民的脸就耷拉下来了。他没好气的嘟囔开来:“她……什么意思!答应了,还要反悔不成?”
“兰儿不会这样的!”余雪莲马上为女儿辩解道,“你呀!也得给她点时间,不是?她心里也难受着呢!”
“行了!行了!你的女儿,你就惯着吧!”胡新民提起女儿和刘长河的事就烦了。
在那个年代,农村的男女私下谈个恋爱,处个对象,在村里就是大新闻。
有女孩和男孩谈恋爱啦!就会被人说成:谁家的女儿太疯了,与哪里哪里的小伙私下约会啦!一起遛着玩啦,拉手啦,亲嘴啦!有甚者还说些更难听的话:谁和谁都干那事啦!
就是这些风言风语让胡新民生气的。 他是个高傲的人,经不起村里人的闲话。
自从女儿胡兰和刘长河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以来,他从街里走过,总觉得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他却无言以对,只有冷笑笑,快速走过。
“我……我惯她什么了!”
“你!……你怎么还护着她呀!”
胡新民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抬着,走进了院落。
胡新民见妻子袒护女儿,又与她讲不通,就故意大声的冲着胡兰在的屋里大声的嚎道:“我看她是要反了!她如若悔婚,我就揍死她!”
这话显然是说给胡兰听的。胡兰在屋里听的清清楚楚。她听了眼圈立刻又红了。她觉得她现在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了。
她爱的人无缘无故的就跟她分了手。而且理由是自己要结婚了,不与她留任何的余地。他的山盟海誓,他的甜言蜜语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她的心如针扎般,隐隐作痛。她感受的很真切,很真切。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哽咽着,顺着床沿,蹲在了地上,泪水唰唰的打湿了干燥的水泥地面。
肖健回到家里,把喜讯告诉了父母。肖海生夫妇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不是因为他们的儿子不好说媒,是因为儿子的心愿达成了。
在这之前,他们西边庄上的一女孩托人说愿意肖健。她还说是肖健的同学。那女孩死活要愿意肖健。肖海生夫妇给儿子说了好几回了。可肖健总不当回事,当时就拒绝了。
肖家父母就依着儿子了。他们说:强扭的瓜不甜!缘分到了,儿媳妇就会有的!这不,喜事来了,儿媳妇也有了。他们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健儿啊!这会儿可让我们放心了!”肖海生笑呵呵的说着。
“放心吧!爸妈!赶明我就把她娶回家!”肖健大声的说道。
他不是故意说的,可父母听了又想起了关于胡兰的流言蜚语。他们屏住了笑容,严肃的跟儿子说:“是啊是啊!你快点把她娶过来吧!省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父母话里有话,肖健听的出来。他自己也明白,于是他对父母说:“您二老放心!过两天我们就去办定婚宴。该给的钱给了,人家给六百,咱给一千一——千里挑一!然后,她们那边的进门子,咱都请了!”
“哎!”肖健的母亲张招弟斜眼看着丈夫说,“你听到了吗?健儿都打算好了!一千一,多点,不是?”
“唔?”肖海生回头望了望肖健。
肖健马上说道:“这钱我不让你们出,我有!我有!”
“嘿嘿!”张招弟立马笑开了,“我……我不是怕你嫂嫂生气吗!她那时候,我们才给她六百,不是?”
农村人,特别是我们上一辈的人,他们经历过新中国那几年的大步向前;过过三年自然灾害,挨饿时吃过树皮,草根。
而后他们又经历过中国动荡的十年,再后来他们迎来了改革开放,中国这几年的飞速发展。
总的来说,他们一路走来,有苦难、艰辛、痛苦、高兴、振奋和兴奋。他们有时候就是无法接受现在的发展。
他们的思想永远留在了那些贫穷的时代。他们将永远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永远都要节衣缩食。所以精打细算便成了他们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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