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忧伤的日子里,我和余丽娟的时间总是安排得满满的,因为我们都不想去或都不敢去回忆那些曾经给我们带来快乐和幸福的事情。除了工作,我们把时间给了学习以及写作,我们完全沉浸在这个过程中。于是,我们经常在一起,我们下班后会在一起讨论问题,我们休息时会出去走走,看看那些快餐店的经营,去探讨他们的得与失。于是,我们就形影不离了,但都没有去谈及感情。
忽然有一日,我们休息便相约出去走走,听说附近开了一家快餐店。我们刚走出门,周涛便跟上来,好奇地问:“陈阳,你们去那里呀?我也休息,要不一起?”
我回头看着周涛,平淡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有事情。”
周涛好奇地问:“是什么事情?,不是去约会吧!”
余丽娟有点讨厌周涛,或许是他和严问走得很近的缘故吧。余丽娟随口道:“谁说我们不是约会呀!”余丽娟说话时腾出手来挽着我的胳膊,又说,“你跟着我们算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余丽娟的话又触摸到她的手,我突然像触电一般全身一阵麻木,但,很快恢复正常,因为我知道她这是做样子给周涛看的,于是我变得很是自然,随口接道:“余儿,就让他跟着吧,也没什么就是多一盏灯泡而已。”
周涛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明白我们是在做样子给他看的,但他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般,他呆了片刻,突然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他们很讨厌我?”但很快周涛心中另外一个念头站了上峰,他说:“你们得意什么,我会告诉严问的,他会慢慢收拾你们的。哼!”
就在周涛发呆的片刻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余丽娟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已经找不到周涛的踪影,她松开她的手看着我关心地问:“陈阳,长孙英英你找到地址了吗?”
有几天不曾听到长孙英英三个字了,本以为自己能够把她遗忘然而她始终在我记忆当中不曾离去。我一声叹息,伤感地说:“哎,算了,她可能早已把我忘记了,我想她对我的爱可能只是蜻蜓点水吧!”
余丽娟听到我伤感的言语沉默了,但很快她说:“别伤心了,陈阳,她会回来的。”
我一阵苦笑,依然伤感地说:“算了,不说了,回来恐怕也没有我什么事了!”
余丽娟看到我如此伤感,她说:“其实,在我看来,长孙英英是真心爱你的,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会这样子。”
我看着街的两边,忧伤地说:“英子的家世你应该知道吧,她父亲拥有上亿资产,而她哥是留美博士,对于这样的家庭背景来说,她就好比公主,而我呢,一无所有,现在想想,我和英子怎么可能在一起,所以啊,以前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现在也差不多想开了,虽然依然伤心。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冲淡这一切吧!”
余丽娟似乎很感触,她说:“是呀,现在还是有人在讲门当户对,虽然都说是现代社会了,都说人类进步了,但像这样的人依然很多。”
“欢迎光临!”我们走进了这家快餐店,地方不大,但用餐的人还是很多的。我们刚才坐下便有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两位用点什么?”
余丽娟接过菜单,她看见上面明朗满目,有炒菜,有炖菜,还烧菜,也有炒饭,面条等等,我们要了份炒饭。余丽娟看着服务员走远了,说:“陈阳,我觉得吧,快餐之所以叫快餐,那么它就要突出一个快字,不管是炒菜还是炖菜。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掉点菜这一环节,顾客直接到吧台去买票,直接从吧台端走饭菜。那这过程中就需要后厨提前把菜做好,但要保证它们的食用品质,顾客要什么后厨就配什么菜。然后顾客用完餐后直接走人,不用再去等待付账。至于用完的餐具只需配备少量的服务员收拾。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工作流程。”
余丽娟说得很快,似乎是早就胸有成竹一般,我赞道:“不错呀,余儿,你讲得很好呀!”
余丽娟一笑,说:“我已经走了很多家好不好,看多了,也就想得多了,于是便水到渠成了,就是这样简单。”
我道:“简单,就好。菜品不要太多,多了反而让人犹豫不决,这样也对后厨准备带来压力,所以少而精最好。”
这家店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多时服务员把饭端了过来,余丽娟吃着菜说:“陈阳,你想好怎样写了吗?”
我看着她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从两种不同的饮食文化入手,探讨它们不同的发展史,然后分析中外快餐的差别之处,找出它们的优劣点,找到我们民族小吃的发展趋势,最后根据这个趋势提出几种可能的经营模式。”
余丽娟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写了,我这边的文字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就这几天吧。再不写就没有时间了。”
余丽娟说:“对呀,过一段时间十月份的自考又要进行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得好生安排才行。”
周涛没有找到严问,他本想告诉严问,他看见陈阳和余丽娟约会去了。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人,于是他去了二楼的吧台。此时,二楼的吧台只有赵儒一人,其它的吧员去领酒水去了,而此时的赵儒正在为顾客做果盘。周涛走到吧台前说:“赵儒,在做果盘呀?”
赵儒抬起头看着周涛,说:“干嘛,你们备餐间没有事情呀?”
周涛拿起手中的托盘说:“有呀,我传菜路过此处。”他靠近赵儒又说,“唉,赵儒,你以前喜欢长孙英英吧!哎,要是长孙英英喜欢的人是你该多好,你看,那个陈阳,现在长孙英英不在身边,他就和余丽娟天天腻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呀!”
赵儒听到周涛此言抬头看着周涛,问:“你说什么,陈阳和余丽娟在一起,那长孙英英呢?”
周涛听到赵儒很是配合的言语,他又说:“长孙英英?那是以前了,现在他和余丽娟才是一对,他早把他给长孙英英的承诺抛在脑后了。你说他这样朝三暮四怎么对不起长孙英英呀!哎!”周涛说完此话抬起脚朝备餐间走去,他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赵儒对他的话已经相信了,他相信赵儒一定会去找陈阳的,他就等着看戏。他回头看了一眼赵儒,从他的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哼!”随即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赵儒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看着远去的周涛,而他的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他恨陈阳对爱不专,他怜英英选错了郎。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找陈阳为英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天我从余丽娟寝室刚回来,赵儒便找上门来,他怒气冲冲地说:“陈阳,你太坏了,英英刚走,你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英英吗?”
我看着怒发冲冠的赵儒,又听到他愤怒的言语,我却忍不住笑了,我说:“赵儒,你说的什么呀,我和谁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不起英子呀?”
然而赵儒似乎被我的笑声彻底激怒了,他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陈阳,我警告你,你若是还给她在一起,我绝对对你不客气!”
面对赵儒的猖狂,我依然冷静地说:“赵儒,我对英子怎样,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若是喜欢英子你就努力,别在我面前这样。”
章小辉本是在外面玩,只是回来拿一件东西却正好看到这幅场景,他在一旁乐了,他说:“我说两位,为了一个长孙英英,你们至于这样横眉冷对吗?”
赵儒侧过脸去愤怒地看着章小辉,他道:“你,章小辉,没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
这下章小辉被赵儒激怒了,他说:“赵儒,你今天这样的举动我看不起你!以前我觉得你通情达理具有儒雅风范,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蛮不讲理、野蛮、粗暴、自以为是的家伙,亏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他说到这里看着我,说,“陈阳,我以前在你面前那些夸赞这个人的话就当我是在放屁哈,你就当我章小辉有眼无珠、错把夜壶当茶壶了!我章小辉对不起你哈!”章小辉说着话向着我微微鞠躬。
章小辉这席话说得我想笑,却又不能笑出声来。而赵儒则被章小辉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好松开我的衣领,从鼻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哼!”却又指着章小辉怒斥道:“章小辉,我与你断交!”
章小辉一乐,笑着说:“断交呀,这个就有点严重了哈,那怎么断呢,是从前面断还是从后面断,是从现在断还是从明天断,还是上溯到我们认识那会断。如果断了,那以前的交往怎么算,喝酒的酒钱,喝水的水钱,吃饭的饭钱怎么算;我们说过话,笑过事,走过路又该如何办;还有我们一起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香皂又该如何……”
赵儒听到章小辉类似机关枪扫射的语速以及搞笑的内容,他受不了,他双手捂住耳朵不让章小辉的声音闯进他的耳际,然而他还是听到了,他吼道:“啊!你别说啦,我受不了!”
章小辉听到赵儒的话停止刚才那番搞笑的言语,他看着赵儒关切地说:“赵儒啊,你跟我是最好的朋友,而陈阳跟我也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们俩争吵呀!”
赵儒依然怒气未消,他指着我却对章小辉说:“你说,英英才走几天他就和余丽娟走到一起呀!”
章小辉听到这里又是一笑,他说:“赵儒,我说鲁莽一点没有错,你知道长孙英英现在哪里吗?你知道这几个月陈阳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到章小辉这一席话,我忙说:“章小辉,别说啦!这些事你就别再提了。”
赵儒忽然有些明白,他问:“难道英英没有给你来信?”
我看着他伤感地说:“没有,她一走全无音讯,然而章小辉问过很多领导他们有的说不知道,也有点闪烁其词就是不愿告诉。”
赵儒听到这些话一声叹息,他说:“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道英英与你就这样结束了?”
我看着他依然忧伤,无奈地说:“不是这样,又能怎样?”
章小辉拍着我肩膀安慰着我,他说:“陈阳,别这样,别想了,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赵儒看到我和章小辉这般言语,他也伤感起来,他说:“哎,我们可能都不是英英的菜。”
章小辉说:“长孙英英的家庭背景很好,而你们都是贫下中农,做为朋友可以,然而要做为终身伴侣就有点难为情了。你陈阳,就是这样,她在时你们可以成双成对。你还记得那次你陪长孙英英出去玩时我说你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场景吗,她怎么回答你的?”
章小辉提醒让我想起那句话,我说:“英子说,你美吧,我才不嫁给你呢!”
章小辉接上我的话,他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你们做为朋友可以,但要谈婚论嫁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算了吧,陈阳,放弃吧!”
赵儒听着章小辉的一席话似乎也有感触,他说:“也许是吧,每当我向她提起我的爱时,她总是推脱。哎,还是那句话,我和陈阳都不是她的菜。”他说到这里向我伸出右手,他说,“陈阳,对不起,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伸出手来和他紧紧握在一起,我说:“没关系,因为我们都希望英子能够过得很好。”然而我的语气依然充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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