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南宫,我要去会会这个你们昔日的‘旧主’。”凤炎鸣站起身,走向门口。期间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齐上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摆摆手,就有两名黑衣人跟着走出去。帝都。
中式的首府酒楼内,穿着旗袍的侍应生穿梭在酒楼里,剪贴纸的大红色窗花显得喜气洋洋。天花板上,吊着十几盏大红色的灯笼,中间吊着一个大大“寿”字。
整层的酒楼摆放着十几个大圆桌,座无虚席,有很多西方的脸孔也坐在其中。周围的墙壁边站着一圈又一圈的保镖。
整个酒楼人很多,但是却很安静。
现场的摆设与气氛却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坐上,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男子端坐在那,面容沉稳,呼吸均匀,十分讲究的端着手中的茶杯,不停的细品,但是却能从他的举动中看出有一点僵硬。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的混血男人,一头微黄的半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上拿着一个小金勺,不停的敲打着桌子上的餐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少主到—“
门口的人突然扬声喊起来。
众人随即紧绷起来,全部转头朝门口望去。
凤炎鸣高大的身影笔直的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的风衣,尽显高大。
右手整了整领口,面无表情的对着屋内的人淡淡的颌首,嗓音低沉,“九叔。”不卑不亢。
话落,身后跟上来的南宫翎也在一边笑着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语落,身后的齐上就呈上贺礼。
“凤家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黄发的男人,在一旁吊儿郎当的扔下手中的金勺,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现场的气愤瞬间又紧张起来。
凤炎鸣连眼神都没有变,仍旧直直的站在门口,没有要进的意思。
坐在主位的男人假意的横了一眼黄发男人,微微一笑,态度谦和,“没事,能来就已经很好了。”说完赶紧起身迎向门口的凤炎鸣,并亲自请进坐位。
凤炎鸣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随意的坐在主坐上而南宫翎坐在凤炎鸣身边。
“爸,今天是你的寿宴,身为凤氏族长,竟然敢迟到,他这少主的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黄发男人在一旁冷冷的嘲讽。
一句话,刚刚有些缓和的气氛又紧绷起来。
凤炎鸣终于抬眸看向黄发男人,冷笑一声,“九叔,尧子的性子在不收收,早晚有一天会惹大祸的。”
凤炎鸣的话让主坐的九叔狠狠的震了震。
“小儿年少,望少主多多包涵。”九叔转向一旁的儿子凤尧,厉声道,“还不快向少主赔礼!”
黄发男人,摊了摊手语气嘲讽至极,“少主这刚刚接手凤氏财团就开始耀武扬威了?你这是警告吗?”
凤炎鸣的目光冷下来,右手缓缓的转动左手上的尾戒,拇指划过上面的雕刻。
……
“呦,凤尧,几年没见长本事了?这凤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南宫翎在一旁突然笑道。
这才几年的功夫,当初的毛头小子都敢在凤面前大呼小叫了,看来,现在的凤家又开始不安稳了。
不过,就这几盘小菜,还真不够看的!
南宫翎看着面前因为自己的话而气的面色潮红的男子,笑意更深了。
“你…你干嘛的…一个南宫家的人,少管我们凤家的事!”黄发男子凤尧,气愤的说道。
“你们…凤家?你是凤家的?据我所知,真正的凤家人,只有凤一人,也只承认凤一人!你算哪门子凤家人?不过是依附凤家的一条‘狗’而已。”南宫翎嘲讽的说道。
“够了。”九叔一手拍在桌子上,打断南宫翎的话。
“小儿年幼,我自会回去惩戒,望南宫少爷说话自重。”九叔恨恨的看了一眼南宫翎。
……
凤炎鸣冷笑一声,冷漠的说道,“好,那就在这惩戒吧~。”说完,向身后的齐上看去。
齐上会意,伸手递上来一叠照片和几份文件。
凤炎鸣接过来,随手甩在圆桌上。照片和纸张瞬间散落在上面。
“这是?”九叔看着照片,疑惑的问道。
“你宝贝儿子找人刺杀凤的证据!”南宫翎霍然站起身,拿过来几张照片狠狠的甩在对面凤尧的脸上。
凤尧双脸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照片和文件。
不过,有瞬间镇定下来,“就这几张照片就想定我的罪?凤炎鸣,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爸放在眼里了?”凤尧挑衅的看向仍旧坐在座位上的男人。
“是吗?那这个呢?”随着凤炎鸣话落,身后的齐上挥手示意一下,几个黑衣男人就拖着一个浑身是伤并且奄奄一息的男人走进来。
走到桌前,一甩手,一个类似血人的男人,像滩水一样,倒在地上。
如果仔细看,才会发现,这个男人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要不然都以为是死人呢~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父亲今天大寿…你竟然…竟然!”黄发男子脸中流露出一丝惧色,但仍装作镇定的质问。
凤炎鸣没有看向他,直接看着九叔,冷声道,“刺杀族长这一项,如果按照老规矩应该割喉,片肉吧!”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惊得凤尧大喊起来,“不…爸…你要救我…这些都是假的…他们诬陷我…!”
“放屁!诬陷你?你也不照照镜子,这些照片上的人是鬼?要不是玄虎这个王八蛋吃里扒外,你以为你能伤的了凤?你他妈的真是活腻了,我早他妈的看你不顺眼了!”南宫翎狠狠的吐了一口。
“少主,这事就这么直接定论是不是太武断了!我先回去好好盘问一下,一定会给少主一个满意的答复。”九叔没有理会南宫翎的咒骂,伸手拽住凤尧的一只手站起来,焦急的说完就想走。
“等等。”随着凤炎鸣的话落,站在他们身后的齐上等一行保镖立刻拔出枪对准对面的二人,站在酒楼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动一下。
……
而站在九叔身后的贴身保镖也不甘示弱的举起手枪对峙着。
两方就这么对上,一个个都把枪对准对方的中心人物身上。
旁边桌的几个长辈,从刚刚就一直没有出声,现在一看形式这么紧张,也办法在装聋作哑,连忙站起来帮腔,“少主,你看,今天大好日子,怎么就舞刀弄枪的?快放下,快放下,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我们这些老人一点面子吧!”
“对呀,这么大喜的日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怎么这么不讲情面?”
“凤尧年轻,说不定被人蛊惑了呢~不能就这么武断的下结论!”
“九叔今天大寿,你说你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要来杀他的儿子,少主可想过后果?”
“对呀,你还年轻,做事难免冲动,我看这事就算了~!”
“砰—”
凤炎鸣站起身单手接过一把枪直接冲着屋顶开了一枪!
瞬间,酒楼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吓得站起身,没有人敢坐下,也没有人再敢出声。
“呼~”南宫翎一脸坏笑的吹了一个口哨。
“你这是什么意思?”九叔紧紧的拽着儿子的手,厉声质问。
“没什么意思。”凤炎鸣把玩着手中的抢,冷漠的说道。
“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九叔狠狠的说完,看向凤炎鸣身后的齐上等人。
“我只是来收利息的。”凤炎鸣淡淡的看向的凤尧,身上的冷酷的气势,使对面的凤尧脸色更加惨白。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去招惹凤炎鸣,以前他还不以为然,一个刚刚上任没有任何能力,仅凭留有凤氏血脉就接手凤氏家族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就算是和狼一起长大的又怎么样?只会说个人话而已!
如今一看,这个凤炎鸣仅仅只是站在那,但是那种放佛野兽般凶狠的眼神,就已经让人生畏了。
凤尧刚想说些什么,可是刚想开口就感觉自己左腿一痛,接着就再也站不住,直接跪在桌子底下。
鲜血瞬间蔓延出来,流了一地。
“尧儿!”九叔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痛心大叫一声!
赶紧转头看向前面的凤炎鸣,“凤—炎—鸣”语气中满含仇恨。
凤炎鸣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这只是一点利息。”凤炎鸣说完,从容的向前走了几步。
九叔身边的保镖手中握着枪,但是却没人敢开枪。都只是随着凤炎鸣的向前而向后退。
“刚刚是利息,现在是,情面。”话落,又是一声枪响。
九叔眼睁睁的看着凤炎鸣举起枪在次冲着凤尧的右腿又开了一枪,九叔痛惊的都忘记阻止。
在场的人都还处于震惊中,没人料到,凤炎鸣真敢在九叔的寿宴上开枪,而且是连开两枪。
……
“凤炎鸣,你欺人太甚!“九叔看着已经痛晕过去的儿子,大声的向凤炎鸣吼完,就放下儿子,抢下站在一旁保镖手中的抢,冲着凤炎鸣的方向就一枪。
“砰—”枪响。
九叔惊愕的睁大眼睛,缓缓的看向胸前的枪口,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是向着凤炎鸣开的枪,自己怎么会……
“砰——”又是一声闷响。九叔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左胸口处,血流如注!
“笨~你以为就你们能玩谍战?这都什么年代了,切~”南宫翎不耻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刚刚向九叔开枪的人说道,“干的好!”
被夸奖的黑衣男人就是一直站在九叔身旁最信任的人之一。
“保护少主,是我们忍影的责任。”男人的声音有丝沙哑。
“恩,回去接玄虎。”凤炎鸣没有回身直接向大门口走去。
“是。”忍影恭敬的回答。
其余站着的人,都没有人敢出声,一个个都低着头,仅怕一个不顺眼,冲自己来一枪。
没人料到凤炎鸣一个晚辈会对长辈动枪。
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凤尧还在地上昏厥,原本站在身后的保镖因为刚刚的事情,也全部都不敢动,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凤炎鸣和南宫翎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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