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巴却依旧严厉,不肯退让一步。
“你确定照你现在这个情况下去,你还能醉几次?”
“我怕你是有嘴喝,却没命享。”
“还说买我的技术?”
“哼,这种世界独一无二的一流专利,岂能葬在你的手中?这不浪费吗?!”
这样似乎不能解气,叶速速又扭头狠瞪架在她脖子上的那颗铁头,见人舒服地靠在自己娇小的身侧,“我看你不像是买技术的,倒像是要我命。”
“怎么,电流行不通,现在又准备利用地球引力,再借用你的头和身子将我压下地平线,然后就此我就可以彻底消失了?”
“哼,你做梦!”
“我告诉你……”
耳边不断地响着气鼓鼓的唠唠叨叨,按照他原本的个性,他早就会让那个人活不过下一秒。
不知怎么地,当下他却觉得格外享受。
甚至希望叶速速能够再多讲一些,尽管她嘴里吐出的话让他很不满意。
但是心里某块空空的地方好像正在慢慢地被填满。
浑身也渐渐有了温度。
也不知骂了多久,叶速速只觉得自己左侧的身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后,本想南宫爵应该睡着了,那么她也应该功成身退之时。
垂下羽睫,滚圆的黑珠往下一撇,只见原本闭着的眼一下睁开,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突然紧盯着自己,平静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吓死我了!你干嘛!”
叶速速觉得这人有病,再待下去,就是恐怖片了,于是速速赶紧起身。
起是起了,但是脚下却突然一松,原来,是方向变了……
“继续讲,不要停!”
南宫爵紧紧地将叶速速箍在怀中,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冰冷。
“靠着。”
叶速速乖乖地将身子窝在令自己安心的臂弯中,木讷地眨巴着眼,应了声“哦。”
虽然她仍旧没反应过来南宫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整个大脑也一片空白。
不过被他这样抱着,自己觉得是异常的舒服,和安心。
叶速速从没如此这么静距离且认真地看过南宫爵的脸。
望着刚硬的侧脸线条,恰到好处且带着些性感的薄唇,英挺的高鼻梁和英气逼人的眉毛。
她现在才发觉,南宫爵长得真的是帅,他的每一个五官,都令她呼吸就快要停止。
“说话。”
……
“我让你说话。”
冰冷的命令一下令叶速速清醒了许多。
“说什么?”
“随便。”
真TM有病!
叶速速捂着头,整张脸纠成一团,倍感无奈。
“说不动。”
“那也得说。”
“你是不是有病啊!”
“很好,继续。”
……
叶速速仰起脸,目光异常平静地看着上方的刚硬下颚,和嘴边微扬着戏虐的笑笑容,内心激起一片翻腾蹈海。
行,要玩,老娘不是不可以。
就怕你玩不起。
南宫爵殊不知他此刻的平静,竟让叶速速燃起些恶意的趣味。
“我以前生过孩子没有?”
虽然这个梗,她已经向阿黄和栾诚求证过。
但是那段记忆几乎是展现在眼前,虽看不清短发女人的面貌,但是远观这轮廓和身形多半是自己,而且又听那男人唤速速。
所以,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叶速速了。
在叶速速问得那一瞬,原本闭着的双眼有一瞬睁开随后又闭上了。
唇畔轻启,声音闷闷沉沉地,气压偏低,“输卵管堵塞,所以你怀孕的几率不大。”
叶速速吓得赶紧用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眼里焦急不堪,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处于“兵荒马乱”之中。
感受到怀里的人强烈不安,南宫爵用手将人更用力地环紧。
沉低沉的声线又再次在空气里响起,“这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我。”
“哟,怎么?终于肯承认了?”
叶速速下意识地冷声嘲讽,终于在这关头,南宫爵倒是有男人样了。
所以此刻,自己,应该为“自己”鼓掌吗?
“嗯,是我的错。”
这次的语调不单单只是沉闷,反而还夹杂了些歉意,和温柔。
叶速速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上方的人,有些惶恐地反应,“南宫爵,你怎么了?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还是……”
不好的预感突地窜进叶速速脑海,叶速速赶紧对贴着自己身侧的人,上下其手并用地仔细检查起来。
有温度啊,很好啊,很健康啊,还……很紧实。
直至确认人完好,叶速速才彻底地放下了口气。
一声轻笑又窜入她的耳,“噗,不要乱摸,我怕痒,呵呵,额,呵呵。”
抬眼见人的脸仍是严肃,叶速速实在倍感费解。
这,这人莫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一想到此处,叶速速也咧着嘴,一脸搞笑地有模有样地学,“我就乱摸,呵呵,额,呵呵。”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地怪异。
叶速速突然觉得一下空落落的,正准备开口再找点话题,逗逗南宫爵。
毕竟,这幅醉后的模样,还是很难得一见。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没带手机,不然,就可以记录下来。
“假如不是我,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低沉地嗓音清冷地突起,不似刚才的温和,此刻带着些愠怒和自责。
“我可能,真的只会给亲近的人带来厄运吧。”
叶速速紧张地竖起耳朵,套路着南宫爵,小声地问,“比如……?”
南宫爵倒也回答的顺从,只是听着的人,却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妈是因为要带我,所以不结婚,为此她背后少不了风言风语,可当时的我,却是弱的连个看到蟑螂都会怕的人。”
“呵,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
叶速速的心很酸,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羞愧。
……
“而阿黄,她本该有自己的生活,但我却强行将她从孤儿院带出来,让她给我做一辈子的佣人。”
“至于叶速速……”
“叶速速……”
别倒,求你了大爷,别倒!
“叶……”
“啊!”
躺倒的那刻,叶速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肩胛骨与地板发出强烈的碰撞声。
不仅如此,后背也是一片火辣辣的沸腾。
刚才话说到一半,南宫爵突然失去了知觉,直接整个身子猝不及防地压倒在叶速速身上。
叶速速终于体会到,她此刻比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还要惨。
不仅动弹不得,还浑身散架,受伤,太惨重。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窗外,渐渐地飘起淅沥沥的雨。
昏暗的地下室,只有一扇小窗,和一只吊在屋顶,晃晃荡荡的暗灯。
空气里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
尤其现在下雨了,能感受到墙后的潮湿感更重,也更阴凉了。
墙角蜷缩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
而在离墙角三米开外,站着一个手拿木棍的男人。
“手有那么重要嘛?”
“唔,唔,唔,呜呜呜呜……”
缩在墙角的人被麻布绑着嘴,浑身湿透,到处都是破开的伤口,恐惧地冲着对面的男人使劲摇头。
“你好歹是那个老狐狸,堂堂建设集团于志培的表弟,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怎么?”
“于志培只教你,只能杀自己的亲哥,却没能力杀南宫爵,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光线暗淡,此时说话的男人的面容,被映照得极为模糊,能看见的,就是笔挺的灰色西装上,充满着深色的渍迹。
干净的脖子不断承接着从脸上滑下来的汗珠。
瞿迪对于男人的指控,死命地摇头,两只眼肿成了浑圆的球包,能见的,只有细细的眼缝。
曾经清秀俊朗的帅哥,如今变成一头“猪”,这画面无论是谁,见到的都必定心酸不已。
但是手持棍棒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产物”,只觉得要是哪里再完善下,就更好了。
瞿迪见男人又开始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比先前还要残忍和变态的笑容,眼里的瞳孔扩大至极限。
“权少,别玩过火了,好歹他是于志培的人。”
身后穿着鲜红色西装套装的女人缓缓走上前,不着痕迹地拿走权烈手里的木棍,血红的唇瓣微微张合,“而且,我们还得用他来牵制于志培,所以,来日方长。”
权烈想了一下,觉得身后的女人说得有些道理,回身就大大地给了女人火辣的热吻,一时间安静的空间里充斥着接吻的声响。
一阵又一阵,直至烈火熄灭。
“还是叶妮你想得周到。”
见权烈的心情似乎恢复得不错,欧叶妮悄然地旁敲侧击,小心翼翼地探道,“Party时间到了,我们去玩个尽兴吧。”
欧叶妮两手松散地搭在权烈的肩上,故作纠结地看着缩在墙角的瞿迪,“那他……”
“找人先放了。”
权烈只觉得瞿迪是个扶不起的废物,多关注一眼都是对他权氏继承人这个称谓的侮辱。
奈何气撒不出去,只好将阴鸷的双眸看向远处站着的两个小弟,一声厉呵,“来,把人给我丢出去。”
“丢的时候给我小心点!”
“别再向以前一样,把人给我弄丢了!”
一想到从前,本已经让人弄到手的南宫爵,在他凌辱的正尽兴的时候,却因为手下的疏忽,把人给丢了!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自己坐了三年的苦牢狱。
权龚鹏,也就是权氏的大当家。
为了保全当时家族的声誉和大局,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踢出去。
那张无情的嘴脸,直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所以归根究底,要不是因为南宫爵,他根本就没这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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