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看见慕欧如此坦然的将信收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跟上他,避免他的其他怨言。这个少年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女孩给的信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可能等他拆开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接了什么东西。
慕欧回到家里,还没吃晚饭就回到自己房间里,从口袋的拿出那封信,他慢慢地摩挲着,看着淡淡的粉色信笺,信的左下端静静的躺着一个秀气大写的“X”的字母,感觉内心有一种淡淡的温泉流淌,温润了自己这颗有些沧桑的心。他如玉的手指慢慢地一笔一下的划过,许久过后拿起书台边上的小刀;刚刚开启一角,房间里就传来母亲开门的声音。慕欧凭借最快的本能反应,将信匆匆的随手塞起来,顺手拿起了数学考卷掩饰,有些做贼心虚,慕挽打开房门看见自家儿子在做题,随手将一杯橙汁放在桌上,就出去了。慕欧听见关门声,放下手里的笔,开始翻找刚刚的信,慕欧记得明明就放在桌上的,可是怎么就找不到了。慕欧心里隐隐有些着急,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最后在母亲唤他吃晚饭的声音中不得不被迫停止翻找的动作,晚饭过后,慕欧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就看见慕挽已经将准备好的食材开始往手推车上拿。这时一个很重很重的煤气罐摇摇晃晃的就要从她手里脱离,慕欧见状忙跑过去帮忙,好不容易进去,慕欧想了想说“我也去吧”,慕挽只能说“好吧,那你要先把作业写好。”“嗯,”自家的儿子,自己还不知道吗,只要决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放弃。前段时间已经不要他去了,可还是自己去了,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自己对不起他。等慕欧从小夜市回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疲惫,一沾床就已经睡着了,精致的面孔眉角轻皱,那封粉红色的信笺,早就已经被遗留在书桌脚压住的最下面。
在第二天早晨,他早早地就等在了两个人必经的路口,慕欧心里一直以为那封信是清溪写给他的。在他的看来,没有拒绝,就是自己已经接受了。可是在清溪心里,他是没拒绝,可接受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自己。清溪早早就看见慕欧在那里,但是她并没有走上前,因为他的接受不就是暗示自己,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慕欧看到清溪对自己淡淡的态度,视若空气,内心的阴郁仿佛自己扩散开来,眸子里阴郁万分。他有自己的高傲,明明她给的信自己已经收了,又在这里等她。每一件事不都在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吗。可是,她的不屑一顾,却让自己好像很可笑。慕欧莫名的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好像被践踏,也不顾清溪,就自己大步朝前。慕欧不知道之后他会迎来的什么,如果早点说清楚,会不会还可以挽留。
“哎,听说今天有个转校生要来我们班,你听说了吗,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好像是男生吧!”清溪刚进教室就听见座位前的两个人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然后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书预习,对于新的同学,自己的兴趣还停留在今天那个人的莫名怒气里;上课铃刚响,语文老师就拿着他那早就已经陈旧泛黄的书进来。教室里原本乱糟糟的,瞬间雅雀无声。胖老师用他那不聚光的小眼睛从前排看到最后,再来回巡视一遍,才接着开始他的一阵炮轰,无非是些“快要高考了,,,还是这么懒散,,,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之类的陈词滥调。同学们早就熟悉了他的这一套,通常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直等到他自己可能累了,才介绍起那站在门口放荡不羁的男生。没错。是“放荡不羁”这是清溪见到雁北的第一感觉。除了他那灿若星辰的眸子,就只剩下这个印象。“好了好了,现在大家欢迎新同学。”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大步流星向前,高高的个子,站在讲台上几乎将唠叨的胖老师变成了装饰品。在同学注视的眼光下,一点也不突兀的站在讲台,五官像是被最精巧的工匠精心雕刻般的深邃,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让一双眼睛宛如星辰,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嘴角挂着痞痞的笑,让他阳光下的外表多了一丝放荡不羁。“hello,我叫雁北,请多多指教,以后打篮球,记得来找我。”说着刷刷的就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白皙的手指捏着白色的粉笔,丝毫的不逊色。
在同学稀稀拉拉的掌声里,他被安排坐在了最后面。可是他好像是浑然不在意,就像是对那个座位十分满意。那一头有些个性的头发,更是让他独树一帜。清溪看见胖老师皱的眉头就知道,他那一头的彩发怕是让他很看不上眼吧。清溪不自觉的眼光飘过慕欧的座位,就看见他,好像是毫无感觉一样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内心有些黯然,但是还是振作精神,从书夹里拿出试卷,集中精神听胖老师的讲解。下课之后,雁北早就已经和那最后面的一群称兄道弟了,毫不意外,脾气相投。并且放学之后就被直接拉到了篮球场,都要和他一较高下,可以说是最快打进男生圈子里的人。
清溪也被约了,只是约的人是林夕,清溪是万分不想去的,可是替别人办的事总要有个交代吧。在教学楼的拐角就听见林夕问她怎么样了“他收了没?”“嗯”林夕听到后有些兴奋,“那他说了什么。”“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要是实在想知道,可以自己问。”林夕知道问她也是没答案,没做纠缠就回去了。清溪本来就有些不爽,看见她回去,转身就走,根本没看见迎面而来的球,只是是后面的球,只感觉“啪”正中脑勺,清溪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倒霉”,今天可是真的倒霉到家了,接二连三不放过自己。摸着后面凸起的小包,悲催的清溪站在教室门口。还没进门,就看见林夕和慕欧纠缠的身影,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林夕满满的娇羞,清溪放下头上的手就回去了。上课期间,清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痛留下的后遗症,脑子里都是刚刚“男俊女俏”的画面,连课都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低头苦大仇深的啃着数学题,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又被重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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