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桀……”叶茫茫缺氧而头晕,推搡他的手渐渐无力垂下。
过往,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
一起生活的二十年,点点滴滴,那晚风雨交加,她大学毕业聚会,喝醉酒爬上他的床,翻云覆雨。
可是,醒来却听到他对唐婉说要负责。
她就是个笑柄,觊觎唐婉未婚夫,还妄想能不畏流言在一起……
现在又算什么……
感觉到她逆来顺受,商桀的唇瓣缓缓分离,口齿间满是她的湿润清香。
“别玩我了,拜托你……”她攥着他胸口衬衣的手颤抖着,眼泪,滑过嘴角又咸又苦。
“叶茫茫,你听着,除了我,谁也不能嫁,听话。”他抬起的手,掌心贴着她的脸,动作很轻。
分不清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叶茫茫推开她,低着头,手背胡乱在脸颊蹭了两把,“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即将跟他举行婚礼的是唐婉,她不想当第三者。
女人钻出墙角,抿了抿唇,确定没有被咬破,这才踩上台阶踏进家门口,灿烂笑容掩饰哭过的痕迹,“爷爷,团子,我回来啦!”
老爷子和团子齐齐朝她看去,一个拉长了脸,一个贼眉鼠眼。
“还知道回家,不看看几点了?司机也不跟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团子没爸也就算了,还没了妈,多可怜?”
“爷爷,你怎么咒我呢?我这不好好的嘛!”叶茫茫日常顶嘴,走过去,架着小团子腋下抱起来。
“妈咪,你嘴怎么肿了?”
小团子贴着他距离之近,观察入微,堪称福尔摩斯。
叶茫茫“腾地”红了脸,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机械般扭头,就见商桀指腹拭过唇角,冷冷淡淡道,“爷爷,这么晚还不休息?”
兄台,你肩上有树叶。
“还不是团子这小东西,哎哟,小凤啊,给我开按摩椅,折腾不起咯!”老爷子笑呵呵地拄着拐杖,一边捶背一边往卧室走。
老爷子腿脚不利索,住在底层,看着老爷子离开,叶茫茫赶紧遁形,“小团子,我们也去睡觉,困了吗?”
“妈咪,你嘴怎么肿了?”
小团子还在深究这个问题,两根小指头扒着她唇角,将她的嘴扯得像鸭子的喙。
“花生酱过敏,满意了吗?”叶茫茫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上楼的脚步急促,迅速进门,将小团子扔在了床上。
“你看到什么?”她抓起床边卸下来的挎包链条抽在被子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团子毫不畏惧,吐了吐舌头,“妈咪,明天买巧克力好不好?”
“不行!吃多了巧克力会变笨蛋!”
叶茫茫不自觉被他绕开话题,小团子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闷闷不乐,“爷爷还不知道妈咪嘴怎么肿了哦。”
果然!
叶茫茫不停晚安慰自己,亲生的,忍。
“只能吃一小块!”
“耶!”
小团子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抱住她脖子,狠狠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妈咪最好了!”
美国三年也没给他吃什么鱼肝油什么的,怎么成了个小人精!
叶茫茫瞪着他,他倒好,躺在床上,眉飞色舞,“商叔叔也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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