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也在一边密切的关注着学员们的情况,在平时的课堂和私下生活中,还不能准确的定位她们每个人的性格,但是这次出来之后,所有人的弊端都暴露无遗。
陈离几乎没有防范意识,她根本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新奇,看到什么都是好奇的,所以每一帧的镜头捕捉到她的脸上,都是知足的笑容。
苏沫儿表面上安安分分的躲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也不点酒,也不点吃的,抱着一杯白开水,但是她对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男人都投以关注的目光。
而目光的焦点,一是在脸上,更多的是在手表,项链,腰带这些,能够显示一个人是否有钱有地位的证明上。
富家女时安安则是采取的消极避让的态度,镜头追踪到她进了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见她出来过。
“这样看来,只有姚舒南还算是比较聪明的咯?”安耐人寻味的笑着,手指抚摸着下巴,“和我想象的一样,她不会胆小的一味躲闪,也不会傻到让自己出局,现在一切到还算是在掌控之中的顺利,只是我倒是想看看,她该如何躲过那个男人最后回来的纠缠。”
忘忧,是这里的王牌酒保拿手绝活,和它的名字表面含义一样,一杯忘忧酒过后,一切烦恼忧愁都不在记得。
所有存在在脑海里的,都是朦胧的幻象,没有悲伤。
显然,姚舒南并没有听人说过这酒的厉害,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我已经让我们的人看严一点。”朱芸朝墙壁努了努嘴,“沈少来了,这事可出不得一丝一毫的意外。”
毕竟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是沈夫人啊!
想到这里,朱芸就有些焦躁,安却淡淡的,让她冷静应对就好。
五个跟拍已经被柳焕拿下,看着监控视频上一个一个变成雪花的监控视频,安反而兴奋起来,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一刻不敢耽搁的把目光全都聚焦在剩下的几个跟踪屏幕上。
“言出必行,五个!”
随之,是桌子上一排的微型摄像。
“小姐应该履行承诺了吧,告诉我你的名字,再跟我喝一杯。”
男人在用着身体里最后的意思耐性,“酒保,两杯忘忧。”
玻璃杯里阵阵的氮气腾云驾雾般的缭绕,姚舒南扯着嘴角笑了笑,将酒杯端起来就准备一饮而尽。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辛辣的,不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执着的要灌她两杯。
她都已经想好了,用最快的速度喝掉之后,就跑掉,反正在酒吧么,喝醉了酒想去吐一吐很正常。
“姚舒南。”
虽然用这样的语气狠呆呆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毫无美感,但是不妨碍这是一个口齿缱香的名。
可是杯口被柳焕的手掌死死的封住,“哎~美女,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没来酒吧玩儿过?你定一个游戏,我定一个游戏这样才公平,刚刚你的游戏我已经完成了。”他指了指那五个微型,“这个游戏怎么玩儿,得我说了算。”
“那你想怎么玩儿。”
男人仰脖躺在吧台上,把酒杯放在自己的喉结上,“你得喝我的这一杯。”
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随着说话一下一下震颤的喉结上,姚舒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她是寰宇来实习的艺人,不是这个酒吧出\台的公主!
人生鼎沸,她不好做出太大的动静,只好委婉的笑着说,“可以啊,不过你要先把眼睛闭上,不可以偷看的!”
前一秒钟还是冷若冰霜的霜花,这一笑又变成风情万种的女郎,柳焕想不听话都不行,他还没在这里遇到这样的女人呢。
让你捉摸不透的疯狂。
静静的,等待这意料之中的一吻却迟迟没有落下,等到他将喉结上的酒杯拿下来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女人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妈的,哪里来的新人,愚弄我?也不打听打听摄魂是谁的天下。”
他拍了拍手,那些刚刚为他搜罗偷拍者的人都聚拢了过来,“去把刚刚坐在这的那个妞给我找回来。”
一声令下,人群中开始了躁动,这群人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横冲直撞的把每个女孩子的脸都扳过来看上一看。
一时之间,搅扰的舞池上下都不得安宁。
姚舒南躲在洗手间,用自来水洗了洗脸,降低了因人潮涌动而红热起来的脸颊的温度。
刚刚还真是惊险,看来那句话是对的,女孩子压根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前有狼后有虎,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流水声被一阵“让一让”的吵嚷覆盖,她连忙关了水龙头,进入女卫里,推开一扇隔断的门就要进去,却听见了一阵惊呼。
是女人的尖叫。
“时,时安安?”
姚舒南捂住了嘴巴,咬着牙一扭头闭紧了眼睛,跨坐在男人身上那一丝不挂的不是时安安又是谁呢!她几乎是逃出去的,躲在了隔壁紧紧的锁上了门。
要是寰宇的人知道,她在这里玩儿一夜情的话,只怕她回去面临的就是卷包走人吧,能进到这里走到这一步的人都不容易,姚舒南没有那么阴暗,这件事她也不准备说出去。
即便时安安不求她。
卫生间里闯进来一堆男人,口口声声的询问着有没有人见过姚舒南,语气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里!”
是时安安的声音。
刚刚和她苟合的男人早就陶的无影无踪,她站在姚舒南所在的位置门前大声的说,“她就在里面,我亲眼看见她进去的!”
时安安!她一遍咬着牙抵住门,一遍懊恼自己怎么吃了多少亏都不长记性,与人为善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呢,这明明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小蹄子你出来!”
薄薄的门板收不住几个彪形大汉的强烈冲撞,姚舒南被强大的冲击力弹到墙上,手指死死的扣着砖缝,眼神却紧紧的盯着时安安。
“你,你看我干什么!”她摆摆手,“几位好汉我先走了,我和她不熟的,她惹了什么祸根我可没有关系。”
口鼻被白色的布紧紧的塞住,他们扛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二楼的包厢,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朱芸几次强调,活动范围仅限一楼大厅,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保护也仅限一楼呢。
她应该怎么办。
还来不及她想到什么措施,已经被他们抛到了地上,面前的正是柳焕,他的态度不在想在一楼的时候那么的和善,甚至可以说,多了几分调戏的肆意。
“小妞,胆子不小么、”手指划过她如雪的肌肤,“利用我帮你做事之后,想把我踹到一旁去你就走?也不打听打听,摄魂是什么地方,你这么不懂规矩,需要哥哥帮一帮你么?”
“摄魂是什么地方我不懂,但是你不能动我!”姚舒南镇定的回望着他的脸,“你听没听说过寰宇,我是寰宇的艺人,不是这个酒吧的小姐。”
寰宇?
脸颊上的手指顿了顿,柳焕身后的一个男人小声的说,“那不是ESHINE的沈先生收购的产业么?”
沈凌轩,那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只不过,这个小妞也说了,她是寰宇的艺人,一个人来到这里,没有助理,没有经济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大牌子的角色,连沈凌轩知不知道这个人都还是一说呢。
想吓唬他?
之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柳焕没有再给她机会,手上一施力,直接将她推到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是寰宇的艺人!艺人!”
“那又怎样?”他的手势重的很,姚舒南浑身都像是被拆了一样的疼,“今晚能睡一个艺人,还是寰宇的,我觉得这笔买卖不是很亏啊。”
“救命,你别碰我!”
姚舒南歇斯底里的叫喊,可是她发现这座包厢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好,外面的人不会听见的。
就这样算了吗?眼看着男人的手落在了胸口最后一颗扣子上,她奋力的供起来膝盖,朝着柳焕的档下就是一腿。
“按住了她!”那一脚姚舒南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眼看着柳焕咬牙一副切齿的表情,还有满头的虚汗,“这个雏我要定了,你们两个,吧她的腿按住了。”
姚舒南来不及逃多远,就再一次被按到在了墙壁上。
两只手,还有膝盖都被人牢牢的锁住,现在能动的,只有她的嘴。
“王八蛋,这样玩弄女人,你就不怕今后招报应么?”
“报应?谁给我的报应,你么?”柳焕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给我报应,对于美人的诅咒,我倒是很愿意试一试呢。”
同时,她的颈窝处,就传来了一阵黏\腻\腻\的触感,男人的舌头划过了一道让她恶心到了极致的痕迹。
这一挑逗也让她迸发出了全身的力气,还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砰!”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
“砰砰。”
又是两声,姚舒南的整个脑袋都晕晕的,只期待隔壁能有人,有好心人,听见她的求救信号可以来救救她。
她的后脖颈感受到粘粘的温热,意识也渐渐的涣散了,但是她靠着最后的一点力气支撑着身子,告诫自己不能睡过去,不能睡。
直到有一抹身影冲破了包间的门。
来自身边禁锢的力量消失,她倒在了一个气息熟悉的怀抱里,才安稳的闭上了双眼。
朦胧中好像听见有人问她,这么拼值得么?
她聂诺着嘴唇,努力的回答值得。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就知道,自己才没有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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