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其然的想起了傅轩赫那张硬朗的男性面孔,秦诗妍胸口微颤——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诚如他自己所说——两个杀人凶手,正好是天生一对?
这样的理由,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秦诗妍垂下眸子——他真的,只是想恶心傅振严和高曼君这对夫妻吗?
也就是说,关于傅轩奕的死,其实,他也并不在意,是这样吗?
可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眼下,傅轩赫,却真的已经是秦诗妍最后的希望了。
——
大约是因为傅轩奕的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所以对秦诗妍的定性还只是嫌疑人的范围,所以在拘留所,秦诗妍并不需要和其他犯人共住,只是被关在了一见间小单间。
晚饭时间刚过,严实的铁门外面便传来了狱警的声音:“秦诗妍,有人探望。”
随着铁门的开关,身姿昂藏的男人终于再度出现在秦诗妍的眼前——他依旧一身暗色的西装,在这狭小的监狱里,越发显得他的气场非凡。
走到秦诗妍的对面坐下,傅轩赫并没有废话:“秦诗妍,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帮你,但是同样的,我需要你付出等同的代价。”
秦诗妍根本没得选择:“你要我做什么?”
男人勾起嘴角:“嫁给我。”
秦诗妍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傅轩赫却似乎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推到秦诗妍面前:“看看这个,这是我今天调查到的,和你父亲有关的东西。”
秦诗妍慢慢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泛黄的牛皮纸袋,她的身体微微发颤,只是许久,却是一个音符都没有发出,只是伸出有些僵硬的手,缓缓打开封口。
几张薄薄的纸映入眼帘,那上面,很详细的记载了一个叫‘吕成道’的男人的生平。
从小学到大学,这个叫吕成道的男人,年年都是学校的三好学生,一路拿着各种奖学金直到毕业,又顶着所有人艳羡的眼光,娶了罗美玲,又开创了自己的科研公司。
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个科研公司一跃便成了商场的新贵,娇妻又为他生了一个粉雕玉凿的女儿。
单看这些履历,黄成道无疑便是世人眼中的人生赢家。
可是,作为这一生最大的污点,也是致命的污点,很快便出现了。
强奸未遂。
黄成道因试图强奸公司里的一个女职工,遭到对方激烈反抗,无意间,那个女职员失手砸伤了黄成道的脑袋,在送医过程中,不治身亡。
秦诗妍眼眶发红——当时她虽然年纪小,对于自己的父亲已经印象模糊,可是隐隐约约的,她却总记得,黄成道是一个很负责的父亲,对自己也从来是耐心有加,他不该是那样的人的。
拿着资料的手有些不稳,对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傅轩赫只是说了句:“继续看下去。”
秦诗妍擦了擦眼角,将手中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黄成道死后没几天,罗美玲便带着黄成道的全部身家转嫁给了秦浩然。
当时的媒体甚至都对罗美玲耐不住寂寞的做法做出了批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声音很快也被时光淹没了。
秦诗妍蓦然抬起眼眸看向傅轩赫:“你在怀疑我妈……罗美玲?”
“你父亲尸骨未寒,罗美玲便急着改嫁,这对于向来伉俪情深的夫妻来说,本身便是不正常的现象,更何况,当时你父亲的死本身就疑点重重,是罗美玲一再要求警方不要再查下去,说是死者为大,她不想多生事端。”傅轩赫三言两语便解释了之后的事情。
秦诗妍只觉得浑身发冷:“可是……可是她没有理由要这么做的啊!?”
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女儿,黄成道死了,对罗美玲来说有什么好处?
傅轩赫看着她:“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多的,我并没有继续深入查下去,秦诗妍,如果你真的觉得罗美玲没问题的话,那便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不,我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那样的人!”秦诗妍很快打断了傅轩赫:“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帮我洗脱嫌疑从这里出去?我没有杀人!”
男人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凉薄:“秦诗妍,你总算没有蠢到家,傅轩奕的死,就算真的不是你做的,可是只要你没有足够的证据,傅家的人又恨你入骨,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在警局中无法脱身,所以,想要出去,甚至是为自己的父亲洗冤,除了我,你没得选择。”
秦诗妍定定的看着他:“所以,你想让我嫁给你,目的便是让傅振严和高曼君看着他们以为的凶手,安然无事的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打转,你想借着我这样的身份让傅家人难堪,甚至是打击他们,是吗?”
“看样子,你的能力倒是和传言中符合,是个称得上聪明的人。”傅轩赫勾起嘴角。
“谢谢你。”秦诗妍看着傅轩赫:“这样的交易对我来说,真的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我出狱了,秦浩然也会找一个对他有利的人把我嫁了的,他不会问我的意愿,所以,傅轩赫,真的谢谢你。”
傅轩赫却只是笑:“不必谢我,你该感谢你的经历,让你有了被我利用的资本。”
秦诗妍苦笑了声——这大约也是她唯一能庆幸的地方了,谁会想到,被逼得走到陌路,反而绝处逢生了呢?
她看着傅轩赫:“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将我带出警局?”
男人的眼眸沉了沉:“做—爱。”
秦诗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秦诗妍,如你所言,你的价值只局限于你可以让傅家人痛苦难堪,所以我不会在你身上花费太多心思精力,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让你怀孕,是最快也最省力的保释方式。”
秦诗妍仍然有些无法回神:“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里吗?”
傅轩赫盯着她的眼睛:“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秦诗妍这才真正意识到——傅轩赫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本身就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很快,秦诗妍便妥协了下来,她咬了咬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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