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回来,陈东华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暗中派人调查,才知道是齐悦带着儿子回来了。
“这个臭小子,老婆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去守她了。”嘴里这么骂着,心里由衷为他高兴。
齐悦离开的这五年,然然拼命工作,不就是不想让自己有时间去想她,人前风光,人后寂寞的日子,血气方刚的他不知怎么忍下来的?
陈东华把齐悦回来这事告诉常师师的时候,她愣了很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眼角含泪道:“然然,你疼在心窝里的女人终于回来了,你也该展颜笑笑了。”
“五年没见的英霆,也不知道好不好?”当妈的心疼儿子,当爹的却念叨着孙子,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真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陈寅然怒气冲天的开着车出了公司大门,和父亲迎面相向都没招呼,陈东华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他一把推开车门,冲着远去的汽车大声不满,“目中无老子,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
“陈总,刚才好像看见陈董的车?”黄羽回望一眼陈东华的汽车,回头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去了公司,他会比我更气,齐悦竟敢弄丢他孙子。”陈寅然目不斜视的轻语一句。
果然,两分钟后,陈寅然的手机响起,按下接听键的同时,陈东华的声音差点震破耳膜,“然然,前些天孩子还好好的,刚才我怎么听说齐悦把他弄丢了,齐悦这女人真不地道,当年自己跑了也就算了,还把我孙子也带走了。
就算是闪婚,你对她也不错,我就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有对她那么上心,她还那么不省心,硬要来釜底抽薪这招,还好,你挺过来了。然然,孩子找到之后,最好跟她离了,这种女人是来要你命的。”
“我的命早就是她的了,好了,爸,现在找孩子这事最大。”陈寅然没心情听他啰嗦,不耐烦的回了句,挂断了电话。
“什么态度,就知道心疼女人,齐悦一回来,我一定棒打鸳鸯!”陈东华对着手机大声咒骂一句,坐进了汽车扬长而去。
父亲刚才那番话完全是为他好,可齐悦于他早就如罂粟般蚀骨噬心,他总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其中也包括他的命。
去满城的路程虽然只有三个多小时,他却感觉过了漫长的三十年,不知道孩子丢了这些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脑海里幻想着她凄惨而憔悴的神态,到了那,才知道真实的情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齐悦衣不遮体的坐在黑漆漆的出租屋冰冷的地面上,慢慢走近,才看清楚她的脸,白皙面颊上弥漫着几道刀刻的血痕,虽然已经结痂,但看着狰狞。
“悦悦,我来了。”他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些血痕。
齐悦被他一碰,惊慌失措的转身就朝出租屋门口跑去,边跑,边大声嚎叫:“你是谁,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抢我儿子,他是我的,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她的嚎叫凄厉无比,他的心也痛到了极致,眼看她跑出了出租屋,他一边追,一边朝黄羽大喊:“黄羽,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抓住她。”
出租屋外面的院坝中,陈寅然和黄羽一左一右的包抄着齐悦,发了疯的齐悦偏偏不上当,左躲右闪中掠过他俩,朝田坎跑去。
奔跑在狭窄田坎上的齐悦异常的兴奋,不仅笑个不停,还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脱掉一件之后,她胸前的莲池之地一览无余,她毫无廉耻的低头瞅瞅,手里突然多了把刀。
“悦悦,你要干什么?”陈寅然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拿刀朝自己胸口狠狠刺去,刀尖划破白皙肌肤的瞬间,鲜红立刻奔涌而出。
“不要……悦悦……不要……”陈寅然管不了那么多了,整个人朝她猛扑下去,齐悦显然被鲜血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了。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呼吸被禁锢,思维也被禁锢了,眼前这男人是谁,齐悦瞅着陈寅然看了很久,突然晕了过去。
“黄羽,马上送她去医院。”陈寅然立刻抱着她跑回停在出租屋外面的车里,关好门后,黄羽狠踩一脚油门,汽车瞬间扬长而去。
县里的医院条件简陋,还是送满城的医院稳妥,齐悦住进满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趁着她进手术室这段时间,陈寅然吩咐黄羽去附近的商场买了点日用品和食物。
齐悦进手术室的时候一直昏迷,手术做完也没醒,不是她不想醒,主要是因为这几天她真的心力交瘁了。
她没醒,他却没闲着,给舒怡姐打了电话,让她把齐悦以前穿过的衣服收拾些过来,还让她炖了鸡汤端来。
刚挂电话,就有电话进来,接听之后,他神情严肃的命令道:“继续跟,决不能让施奇跟到满城来。”
当了这么久的傻女人,终于精明了一回,知道找施奇没用,床边坐着的陈寅然轻抚着齐悦冰凉的脸,唇角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悦悦,其实我很高兴,闯了祸,你知道找我了,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英霆。”
他的话,齐悦或许听不见,但她的睡梦中一直有他,从初相识到被逼婚,再到后面的相爱相杀,随着梦境的转变,她的神情也跟着转变,嘴里还不时发出尖利的质问:“陈寅然,有我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和兰姐睡在一起?难道因为她很风情,你就要背叛我?我一无所有的来,然后一无所有的离开,只是心痛到了极致……”
她的质问字字诛心,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亲眼看见他和兰姐睡在一起了,他坚信,没有那晚的那一幕,他们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悦悦,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伤得那么深。”他边说,边泪流满面的轻吻着她的脸。
质问中的齐悦,其实已经到了苏醒的边缘,他脸上的泪水随着轻吻漫进她的嘴,一声剧烈的咳嗽之后,她睁开了眼。
梦中的那张脸近在咫尺,她却不想相认,如果不是他苦苦相逼,她不会跑到那个偏远村庄躲避,儿子也不会丢,她抬手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错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起身朝病房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齐悦,我要让你重新爱上我,比以前爱得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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