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暃的问话成功地让轩辕陌风想起刚刚的事。他的俊脸一黑,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在他的地方休息的好好的,那个女人带着狐狸来了,一阵嬉闹吵到他不说,那只狐狸也和它的主人一样不讲理,见面就是攻击。而且他还好心救了她,那个女人居然什么都没表示救走了。
轩辕陌风越想越有些愤懑,压了压心情道:“寒兄,此事稍后再说,我先回房换套衣服。”
“恩。”寒暃又急着唤下人给轩辕陌风备水送姜汤。
寒暃看了一眼寒木歌的院子方向,想着女儿家向来洗漱慢些,这么一会儿功夫肯定还没整理好。而轩辕陌风则只要半盏茶就能换好衣物,寒暃自然就先去了轩辕陌风那里。
于是寒暃抱着好奇心来找轩辕陌风听故事来了。
“陌风,你今天不是说出去散散心吗,怎么会湿着回来,难不成你散心散到湖里去了?”寒暃自然指的是轩辕陌风全身湿透了回来,只是这次他没有再提及寒木歌。
轩辕陌风没理会寒暃的调侃不冷不热道:“我今天救了一个落水的姑娘,可对方谢也没有地离开了。”
“落水的姑娘?那姑娘是不是一身白衣,还抱着只火红狐狸。”
轩辕陌风讶异,点了点头,称是。
“混账,我没想到竟然有人怎么迫不及待,这么快就对歌儿动手。”寒暃气的重重拍桌子。
“寒兄,你怎么了?”轩辕陌风半是不解,半是惊奇。他何曾看过友人如此,勃然大怒。
“陌风,你不知道,刚刚歌儿全身湿透回来,你所说的女子就是我的女儿寒木歌。陌风,你可有看到是谁害了歌儿。”
轩辕陌风一沉吟,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心知寒暃是误会了,便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寒暃儒雅一笑:“轩辕陌风,看来歌儿是恼了你了。”
轩辕陌风淡了神色,看着寒暃一言不发。
寒暃无奈,“陌风,歌儿的事情我和你说过不少吧。”
轩辕陌风一点头,确实不少。刚和寒暃熟识那会儿,这家伙可是天天在他耳旁念叨他宝贝闺女,从刚出生到送去古道之间的事反反复复念叨了不下百遍。后来还是他不耐烦地明言拒绝再听,寒暃这才收敛。
寒暃无语,脸一撇,站起身道:“爷我还要去看看宝贝女儿,陌弟你好好想想吧。”傲娇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轩辕陌风淡定地喝茶,对于寒暃时不时地抽风,他早就习惯了。
寒暃走到门口,侧头眯了一眼,见轩辕陌风只是在那淡定地喝茶,果断地放重了脚步。
轩辕陌风听着特地加重的脚步声,抽了抽嘴角。这个寒暃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如此玩闹之心,说白了就是幼稚。
寒木歌洗漱好后唤人来撤了房中的水。
“郡主,这是大皇子吩咐的姜汤,您快趁热喝了吧。”宫女端着姜汤伫立一旁。
寒木歌正坐在床上,头也不抬地梳理着赤焰的毛发:“放在桌子上吧,你无事便退下。”
“是,奴婢告退。”宫女放下姜汤,行了一礼告退了。
宫女前脚刚走,寒暃后脚就来了。
“歌儿,你无事吧。”寒暃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寒木歌面前,大手抚上寒木歌额头,喃喃道:“还好,还好,不曾着凉。”
寒暃又撇到桌上的姜汤,急急站起来走过去端了过来:“歌儿,快趁热喝了吧。”
寒木歌无奈,也不推诿,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寒暃接过空碗后就要把寒木歌按倒,嘴里还说着:“歌儿,好好睡一觉,发身汗就没事了。”
寒木歌无奈更深了,照理说,她这番是受惊,寒暃原就该让她好好休息,可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怕是有事相告。可现在让她睡下又是哪般。
寒木歌制止,只好出声提醒:“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寒暃一愣,拿着碗的手一松,狠狠一拍头。“看我这记性,我……”
“啪~”碗瞬间四分五裂。
寒暃话未说完,就传来啪地一声。寒暃看着地上的碎片再次一愣。
寒木歌心中的无力感直线上升,这么多年了,寒暃还是一如既往。
寒木歌干脆素手一挥,一堆粉末飘扬到碎片上,接着碎片就在寒暃的目光下消失了。
寒暃诧异地看向寒木歌,寒木歌在寒暃开口询问前主动解释道:“这是湮草所提炼的湮粉,沾水可腐化一切。”
“歌儿,看来这些年你功力长进不少。”寒暃摸了摸寒木歌的头,半是感叹半是欣慰的。
“爹爹,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寒木歌无奈的拿下寒暃的手,制止寒暃拍小狗一样的行为,再次提醒他来的目的。
“哦,歌儿,爹爹是来跟你说……”寒暃说道这里故意顿了顿,有意卖起了关子。寒暃一直盯着寒木歌,不错过那张小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而对方神色始终淡然无波,跟陌风一样,简直没有一点点寻常人该有的好奇心,心下不禁有些挫败。
寒暃无力地继续把话说完:“歌儿,你昔日好友,也就是你的‘娘子’,听说你回来了特地要见你,我已经约了他三日后凝香阁见面。”
“恩,我知道了。”寒木歌淡然。
“那你好好休息吧。”寒暃悻悻地离开了。
。
寒木歌叹了口气,记忆不知不觉回到当年。
歌儿三岁那年,寒国的相国徐宁带着他的孩子徐良造访寒暃府上。但是寒暃的府邸在宫外,不像现在,受制与寒王。
“这女娃还真是漂亮。”徐宁看着粉雕玉琢的寒木歌赞道。
“那是,老宁,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寒暃听到别人对宝贝女儿的夸赞放肆的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暃。”薛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怀里的寒木歌,教道:“这是徐伯伯,跟徐伯伯问好。”
“徐伯伯好。”寒木歌扑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乖巧地问好。
“好好。”徐宁喜爱极了,抱起寒木歌向上狠狠癫了几下,逗的寒木歌呵呵直笑。
“老宁,注意点,注意点。”寒暃在一旁哇哇直叫。
徐宁翻了个白眼,对寒暃的咋咋呼呼置之不理,对着寒木歌哄道:“歌儿认我做干爹好不好,干爹以后每天都给你带好吃的。”
寒暃看着寒木歌歪着小脑袋一副思考的样子,赶忙上前要抱过寒木歌。
徐宁看穿寒暃的意图,一转身,潇洒把背影留给寒暃。
徐宁半蹲下,指着七岁的徐良对着歌儿说道:“你看,这是你的徐良哥哥。”
七岁的徐良十分水灵,长的亦是好看,寒木歌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小哥哥。
三岁的寒木歌更是讨喜,小小一只,萌化人心。徐良毫不费力地抱过寒木歌,轻轻唤了声:“歌儿妹妹。”
寒木歌甜甜一笑,接着“吧唧”一声,在徐良脸颊上留下一个水吻,糥糯道“良子。”
徐良一愣,徐宁调笑地看了寒暃夫妇俩一眼,只见,女的嗔怪地看着男的,男的则是一脸尴尬。
“哈哈,老宁,我看我这闺女十分喜爱你家小子啊,这不,娘子都叫上了。”寒暃笑着打哈哈。
徐宁收回戏谑的目光,附和道:“是了是了,良儿玉树临风,歌儿这是提前下手啊。”
寒暃嘴角抽了抽,一个才七岁的奶娃子能玉树临风到哪里去,这友人的不要脸程度跟他有的一拼啊。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双方结为儿女亲家,待良儿及冠后我再让歌儿前去迎娶。”寒暃狡黠一笑。
“甚好甚好,”徐宁应着应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什么迎娶,你家歌儿是嫁,良儿才是迎娶。”
寒暃哈哈一笑:“老宁啊,你刚刚没没听到吗,歌儿叫的是娘子。”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女子皆为嫁,哪有娶之说。”徐宁据理力争。
“那可不一定,老宁,疏影国,苍溪国,灵国的人只要又实力,一女也可以娶多男。”寒暃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那是别国,这是寒国,反正我不管,良儿是娶歌儿。”
“是嫁。”
“是娶。”
“嫁!”
“娶!”
两人吹胡子瞪眼,各不退让。
“暃,徐宁,你们两个可曾问过孩子的意见。”薛挐看着两个老小孩甚是无奈。
“良儿,父亲问你,让你以后娶歌儿妹妹,过一辈子,你愿意吗。”徐宁看着徐良问道。
“是娶。”寒暃在一旁坚持不懈。
徐良看着怀中的小女娃,水蓝色的头发,清澈的眼眸,甜甜的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好好。”徐宁看了十分满意。
“歌儿,爹爹问你,你想不想把徐良哥哥娶回来做自己娘子啊。”寒暃特地加重了娶字的音调。
歌儿懵懂,还是看着徐良甜甜地笑着:“良子,良子,良子。”
一连三声良子,总算让三个大人听清,众人都有些啼笑皆非。
“暃兄,这歌儿我可是定下了,可别让哪个混小子抢走了。”徐宁看着寒暃道。
“好好。”寒暃应到。
薛挐无奈。
徐良和寒木歌“深情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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