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主任是个中年大叔,看起来应该是个退伍军人,比较正直憨厚,听见安言的话,羞涩地挠了挠头,“没事,安小姐,这是我们的义务。既然没事了,那顾总,安小姐,我就继续去忙了。”
安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顾陌看着安言找回自己的钱包,对着安保主任说,“恩,辛苦你们了,没事了,你继续去忙吧,这次做的不错,等月末给安保部门的人发奖金。”
安保主任闻言笑得更开心了,“谢谢顾总,那我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安言拿着钱包,看到了钱包夹层里顾陌的名片,犹豫了一下,将名片取出递给顾陌,“顾总,既然昨晚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那这个名片我就不方便再继续拿着。而且我也不打算继续就这件事纠缠下去了。”
顾陌看着自己留下的名片,尴尬地咳了咳,然后道,“没关系,你留着吧,万一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或许用得上。”
安言坚持地递了过去,“顾总,我跟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这次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留着这张名片了,多谢你的好意。”
顾陌没办法,安言的执拗让他有点惊讶,但还是接了过去。
这时,韩冰敲了敲门,“顾总,他们把衣服送上来了。”
“恩,进来吧。”顾陌应声道。
韩冰带着服装店的人走进来,把衣服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表达我还有我弟弟以及我们GM的歉意,希望安小姐收下。”顾陌将衣服推到安言面前。
安言看着顾陌,终究还是没有拒绝。“谢谢顾总,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安言拿着衣服就要出门,顾陌看着她提着一堆衣服艰难地朝外走,不由自主的他站了起来,“安小姐,这些衣服太多了,不如我送你出去吧。”说着就要接过安言手里的衣服,安言不好意思麻烦他,就躲着,“不用了顾总。我能行。”
两人拉扯间,安言没站稳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下去,顾陌的下意识反应让他没顾得上自己的洁癖,伸手搂住了安言。两人的气氛暧昧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两人迅速站稳,然后安言脸红着嗫嚅道,“顾总,谢谢,我自己可以,你忙你的吧,我走了。”说完逃也似的快速走了。
顾陌还没顾得上回一句话,就看见安言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刚刚坐定,准备工作的顾陌就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正阴沉地看着自己。顾陌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顾氓本来是听说商场里出了一些事儿,被自己的妈强行塞进GM当什么总监,顾氓本来就不情愿,但是已经这样了,作为总监总得关心关心这些事儿,顾氓就想着溜达过来看看自己这个便宜大哥是怎么处理的,没想到刚过来就看到这么让自己眼红的一幕。
安言!竟然是安言,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跟自己的这个便宜大哥如此亲密。安言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对这个女人还是很恨,恨她就这么抛弃了自己,放弃了两人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尤其是自己这个便宜大哥!顾氓听见顾陌的问话嘲讽的笑了笑,“不干什么,我好歹也是GM的总监,我来关心一下商场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吧?不过,顾陌,你还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还把安言给拐到手了,可以啊。”
顾陌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顾氓面前,“怎么?嫉妒?你这个总监的关注点似乎不太对啊,你认识安言对吧?我听说,你学生时期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朋友,看你今天这个态度,应该就是她吧?呵~可惜啊,人家根本对你没意思。”
顾氓闻言一把拽住顾陌的衣领,“顾陌,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告诉你,就算我跟安言已经结束了,但是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顾陌挣开顾氓的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呵~顾氓,动我?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厉害?有个厉害的老子和厉害的妈?我告诉你,你最好认清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别以为当个总监就能如何,让我离她远一点?我根本就不稀罕,知道你一直在乎的女人昨晚上在哪儿吗?在我床上!”
顾氓听完顾陌的话,握拳朝顾陌打了过来。顾陌平静地挡住顾氓的拳头,“顾氓,别在我这发疯,否则我让你现在立刻就离开GM!韩冰!”
门外的韩冰听见顾陌的喊声快速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的样子,韩冰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喊来了保安。
“顾陌,不要以为你现在拥有了什么,我迟早让你一无所有!我们走着瞧。”顾氓没有等保安过来,就转身走了,路过韩冰,顾氓轻蔑的哼了一声。
顾陌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对韩冰说,“取消今天下午的行程,我需要休息,另外,之前那个得罪客人的服务员,让她立刻离开GM,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服务人员。”
韩冰连声应下,就出去安排了。顾陌拿着安言还回来的自己的名片,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
安言提着衣服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见门口一个很眼熟的箱子,是自己的。安言顿时黑了脸,拿出钥匙开门,发现打不开,安言更加生气了。“妈,你干嘛把我的东西扔出来?”
张楼孟打开门,隔着防盗门,张楼孟说,“安言,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良心,竟然真的不给我打钱,既然如此,你也没有继续待着这个家的必要了,刚好你弟妹怀孕了,我就让她先住进来,就住你房间,你爱去哪去哪,我不管了。”说完也不管安言的回答,直接摔上了门。
安言听着张楼孟的话和眼前无情关上的门,心中冰凉的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已经和这个所谓的家没有丝毫的关系了,甚至是这个母亲,从此也形同陌路了。安言没有哭,她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再负担一个家的责任,也不用看着脸色生活了。不就是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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