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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婷流浪汉 美女张开双腿让男生桶_家

曹明华前思后想,感觉还是提前给曹静打一个电话比较好,先了解下梁城的情况,再决定她要怎么做。如果她想去看曹妈,随时可以去看曹妈;如果她心中不忿,还是接受不了去见曹妈,这样也好有个退路。实在不行她先回绿洲,等心理准备好了、想清楚了,再去医院看曹妈,反正曹妈现在也没有开始做手术呢,还有思考的余地。

曹明华拿起手机,拨通曹静的电话,这个点曹静应该不在医院,这样说话也方便。

曹静很快接通电话,开口询问:“姐,怎么了?”

曹明华躺在铺位上,压低声音不想影响包间其他人,“你有没有在医院?说话方便不方便?”

“方便,我现在在李培新家呢,她出去跳广场舞了,我和焦思豪在家呢。”

曹明华还没有考虑清楚怎么做,她也不想告诉曹静她已经在火车上,“嗯,那就好,我就是问问你咱妈那边咋样了?”

“咱妈还在打针消炎呢,她不是有炎症不能做手术嘛。今天下午搬到病房里了,曹得水回来了,他找的人找了医生,说说让咱妈去病房了。”

曹明华奇怪的问:“不是没有病床吗?”

“是没有,今天上午有个人出院不住了,曹得水去找人说说,咱妈下午就住进去那个病床了。”

“那就好,那就好。曹得水什么时候回去的?”

“他早上回来的,快中午了才到医院,我腰疼我看他在,那我就回来了。你不着,咱妈躺在病床上,还打电话给她儿,交待怎么用洗衣机呢。我看见这就生气,领着孩儿回来了。”

“曹得水都四十的人了,不会用洗衣机吗?平时都没有洗过衣服吗?”

“你还不着咱妈那个劲啊,啥都不让她儿做,肯定是曹得水的衣服都是她洗的,不然她咋会,她儿一回来她赶紧交待怎么用洗衣机?”

曹明华压住心中又蹭蹭上窜的火苗,低声说:“不管她这了,她愿意七十多了还伺候她儿,那是她高兴,谁也管不着,受罪也是她活该!不说他们了,听见这我就一头火,曹得水真的不要脸啊,四十岁了,还让他妈给他洗衣服,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曹静气愤的高音传来:“可不是嘛,一点都不要脸了。所以我说咱妈受罪也是活该,她愿意受罪谁管呢,她非要给她儿洗衣服,谁管的着?咱才不管她呢。”

曹明华不想再提曹妈的事,岔开话题说:“你的腰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这两天在医院的事吧,我的腰椎间盘突出犯了,今天疼一天了,我下午一早回来了。既然曹得水回来了,那他就在那待住吧,我领着小孩儿回来了。”

“那你守住医院,为什么不在医院看看啊?直接在医院,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多好了啊。”

“我今天没有带医疗本,再说那是大医院也可贵。咱这路边有很多私人开的小医院,我等明天,去找一家这边社区里的看看。”

曹明华对于这种有正规医院不去看,去私人诊所去看病的行为,历来是嗤之以鼻的。可曹静以没钱为借口,她也是不想再多说。曹静在她和曹园的认识里,可不是心疼钱的主,按曹园的话:“俺姨就是破家无贵(方言,不知道‘贵重’二字为何物的意思),啥东西放她手里,她都没有珍惜过。她就是标准的断舍离、天生的断舍离,比极简主义还极简主义,那是扔东西毫不留情。”

火车轰隆隆的响,曹明华迷迷糊糊睡着,还不敢睡太死,稍微有点动静便会清醒。只要到站,她就会掀开窗帘看看,尽管未必知道是到哪里了,可这种方式她感觉安心,这是向别人传递信息,她没有睡!

这种普通车软卧包间一关门比较封闭,她从来教育曹园,就是单独出门的时候,不要做软卧!虽说她是大妈的年龄,可还是感觉小心一点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会是好的。

曹明华迷糊中似睡非睡到凌晨三点半,列车员前来敲门换票。

曹明华掏出铁片递给列车员,顺便问一句:“晚点了吗?”

列车员不明白曹明华的意图,回答到:“没有,还提前了三分钟。十五分钟后列车到站,请你注意到站时间,从车厢两头下车。”

曹明华暗暗懊恼这车为什么不晚点,有点担心她出站后怎么办?心一横一咬牙,先去医院看看再说,不然半夜她能去哪里?

梁城下车的人不是很多,曹明华前前后后也就三五个人,昏暗的灯光照射站台,越发显得天色黑漆漆的恐怖。曹明华不明白LED灯那么便宜,为什么梁城火车站还这样不亮堂?她有点磨蹭,不愿意早点出站,尽管站台上也是没有人的,可也比火车站广场感觉安全。

曹明华一步三挪的到了出站口,在栏杆外面站着一些接客的闲杂人员,这些人不是附近私人旅馆的人,就是黑车司机。

“住店不住啊?”

“坐车不坐啊?”

“去哪啊,我的车便宜,拉你一段吧?”

“俺俩自己的旅馆,床位可干净了,别走了,住一夜吧。”

……

曹明华狼狈不堪的从这些人中间仓皇出逃,直接下台阶到火车站广场。出站口广场的位置停满了各种汽车,还有机动三轮车,车挨车没有整齐的通道,必须绕过一辆辆车才能出去。出租车都扎堆在这里,她不确定坐那一辆出租车?感觉这些车没一个是安全可靠的。可不坐这些车又不行,半夜哪有公交车?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带着梁城口音的询问声:“坐车不坐啊?”

“坐。”曹明华手指指前方的有出租车标示的出租车,询问:“这个是你的车吗?”

男子转身大声喊道:“老刘,人家要坐你的车。”

从台阶上出站口方向跑来一位中年男人,便跑边回答:“来了,来了。”

曹明华也只是因为梁城是她老家,不然到一个陌生城市,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再坐这种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问曹明华:“坐车了是吧?上车吧。”

曹明华拉开后车门,进入出租车,司机也坐到驾驶位置开始开车。

司机七拐八绕,总算是把车开出车堆,“到哪啊?”

“东郊二院。”

曹明华看见司机打表不再多言,心中算是松了口气。如果是以前司机晚上是不会打表的,坐出租车都是讲价钱的,这种议价肯定比实际价格高。之所以曹明华很熟悉这种行情,是她曾经也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就是和今晚守着出站口接客的闲杂人员一样,在出站口等着每一波出站的客人,不管坐不坐都会问一句:“坐车不坐?”

在曹明华十七岁的时候,曹爸买了一辆公交公司淘汰下来的二手车,是南斯拉夫产红色菲亚特,当时的成交价格是一万八千块钱,过完户办好手续就是两万整。曹明华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家是万元户,八十年代的万元户真的是万元户,具有受人仰视非常自豪的地位。她十七岁拿到驾驶证,就是因为要开这辆车,去做一名出租车司机。

曹家的出租车也是这样停在车站广场,那时候出租车少,车站也没有部门专门管理出租车,只要是不吵架不争抢客人,一般都是随便停没人管的。车站派出所就在出站口广场旁边的小院里,谁也不会不睁眼的去主动打闹争抢客人。

曹家的出租车在曹爸不懂修车,不善经营,没有任何挣钱可行性分析的状态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五千块钱转让售卖出去。事后,曹明华有相当一段开始反思,认为曹爸就是一个草包!没有任何的缜密逻辑思维,不懂装懂,不吃苦不受罪,有点钱就烧包的不认识他自己是谁!完全就是那种投机倒把暴发户心里。

曹爸靠跑采购拿提成挣了一些钱,拥有这些钱后,第一,没有用来消费。曹妈从来都是说“家里没钱”,没有一种“我花了我享受了”的认识,教育孩子就是“咱家很穷”,穷父母只能教出来穷孩子。

曹家在手里有万元的情况下,只是买了一台单缸洗衣机一台冰箱,连一部分人家里都有的彩电都没买。曹爸曹妈还买了手表买了衣服,但是并未给曹明华置买什么衣服首饰以及嫁妆,曹妈也没有置买黄金饰品。曹家人也没有下馆子吃饭,不知道几个月才去一楼吃一次包子。

第二,没有用来置业。曹明华六七岁的时候,曹爸从外地调回梁城,当时曹明华和曹妈在内城河租赁房屋住。曹爸曹妈也曾经一度,八百块钱想买一处一进四合院,但是,因为产权问题,这个院子原主人纠缠不清,最终没能成功。

曹家从搬进一室一厅后,再没有想过买一处大院,或者买地盖一处大院。那时候,梁城已经开始有人四处买地自己盖房,曹爸曹妈对此置若罔闻,就像那是别人的故事,参与讨论而不联想。曹爸曹爸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注定不会富裕。

第三,没有投资理财意识。那时候的钱随便理财也就是存银行,能有多少利息?买房也不太可能,没有商品房,只有去买私人自己盖的私房(这个几乎找不到),或者排队等着单位分房。

曹明华高中毕业,或者是考高中的时候,社会上已经有交钱就能上的小中专,那种中专还是包分配的。曹爸曹妈完全没有认识到,上学也是投资,不仅没有投资曹明华,连他们的一双儿女,也没有送到好的小学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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