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蕾红,肖冬不知蕾红的烫伤怎么样了。
他本来是要求去照顾她的,但被蕾红拒绝了。
“蕾红,伤好点没有?”肖冬只能打电话。
“早就好了!”蕾红不以为然地说。
“晚上,出来坐坐,怎么样?”肖冬试着问了问,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他每次请蕾红吃饭,她很少拒绝,但每次提出邀约的时候,肖冬还是惴惴不安。
“好。”蕾红依然像往常一样痛快地答应了。
虽然她心有所属,但每次跟肖冬一起吃饭,一起拌嘴,她依然会感觉很快乐。
这也成了她生活中,除了陈书记之外,最有趣的事了。
下午没课,蕾红先是百无聊赖地呆坐了一会,然后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她找出了一件好久没穿的套裙,有些皱,她从柜子里取出熨斗,熨得平平整整的。
然后,抱到怀里,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洗衣液散发的清香,让她沉醉地闭上了眼。
觉得满意之后,她又坐在飘窗上看了一会书。
今天的蕾红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慢得她都想去把钟表调快一些。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五点钟,她实在坐不住了,就提前去了约好的饭店。
令他意外的是,肖冬居然比她还早。
“不是六点吗,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蕾红夸张地表情,让肖冬忍不住想笑。
“看看你自己?”肖冬将手表举起来,在蕾红眼前晃了晃,示意她也早来了一个小时。
“默契呀 !知道什么叫默契吗?”肖冬觉得自己在蕾红的心目中慢慢有了一席之地,说话也更加大胆了,“知道什么人之间才会有默契吗?”
蕾红不说话。
肖冬自问自答:“相爱的人。”
“嘁”蕾红不屑,“你和你自己相爱吧!”
“最爱你的人就坐在你对面,你却永远也看不见。”肖冬佯装不悦,“悲哀呀!”
肖冬很健谈,尤其是在蕾红面前,上至天文,下知地理,滔滔如长江水。
蕾红偏着头,很有兴趣地听着。同为大学老师,他们是有共同语言的。
每每说的激动的时候,肖冬都会问一句:“有意思吧?”
蕾红总是先摇头再点头。
说实话,蕾红不得不承认,在每次听肖冬讲话的时候,她是快乐的。
他们聊天的话题,涉及陈书记的越来越少了。
“心理学家发现:一个人说的话若90%以上是废话,他就快乐。若废话不足50%,快乐感则不足。在交流中,没有太强目的性的语言,更容易让人亲近。我们每天都在寻找"幸福",幸福是什么呢?大概就是找到了一个愿意听你说废话的人。”
肖冬看着蕾红:“我找到了!”
“嗯?”蕾红正听得出神,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撇了撇嘴,“我可不是那个爱听你说废话的人。”
“不爱听,你还坐在这?”肖冬怼她。
“那我走!”蕾红说着,就要站起身。
肖冬忙拉住:“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
“别开这样的玩笑,要是让陈书记听见会误会的。”
蕾红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刚刚还对肖冬好得不得了,一旦提及陈书记,马上就翻脸不认人。
“陈书记忙大事呢,还顾得上你。”肖冬对陈书记也是很崇拜的,“你看看咱们市,自从陈书记来了,可是大变样啊!”
蕾红转过头,不理肖冬。
“陈书记即使不忙大事,什么时候还想过自己。”蕾红觉得自己在跟自己臆造出来的影子谈恋爱。
“听说,最近,陈书记的爱人来了?”
“真的,这你都知道?”肖冬的话立即勾起了蕾红的好奇心。
“说来也巧,我姨妈家的表姐竟然跟陈书记的爱人在同一个单位。”
“你怎么不早说?”蕾红来了兴趣 ,只要跟陈书记有关的事,她都有兴趣。何况是陈书记的爱人,她的假想情敌的事。
“我也是前天,跟我表姐微聊时,偶然知道的。”
“你知道陈书记的爱人为什么来C市吗?”肖冬故意停了停。
“我怎么知道,快说,别卖关子了!”蕾红急了。
“我表姐说是她爱人听说陈书记在这边有人了。”
“有人了,什么人呀?”蕾红一会半会没反应过来。
“有女人了,有什么人了,你傻呀!”肖冬不满地敲了敲蕾红的头。
“诽谤,地地道道的诽谤!”蕾红怒不可遏,好像被人诽谤的是自己。
“肯定是被陈书记收拾的那些赃官,怀恨在心,打击报复。”肖冬也有些愤愤不平。
“好人难做,好官更难做呀!”肖冬又感叹了几句。
“你这样的行为,如果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了,你可要给陈书记惹大麻烦了。”肖冬咂咂嘴,摇摇头,“没事都能生出事,何况有事!”
“你是在赶陈书记走呀!”
肖冬的话像一记猛锤,一下子将蕾红敲得有点晕。她不得不承认肖冬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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