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连忙往后退,一手捂着额头警惕的盯着他:“你干什么!”
穆景霈失笑:“晚安吻。小心你的伤。”
时韵盯了他片刻,才缓缓放下手。
躺好,闭上眼。
两人就这么,一夜安眠。
—— ——
时韵天生恢复能力很好,原本需要一个月才能好的伤口,她半个月左右就恢复好了。
这半个月以来,什么事一直都是穆景霈替她做的,这一恢复她自己做事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被宠坏了?
时韵垂眸,忽然一顿......
宠坏了......
原来,这是‘宠’吗?
好像,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不对,有一个......阿南对她很好。
可是,自从后来......
后来,爷爷对她也挺好。
但是没有穆景霈对她那么好。
很好。
她忽然抬眸的动作,惊动了单膝跪地给她穿鞋的穆景霈。
他抬眸,声音有些嘶哑:“怎么了?”
时韵怔怔的看着他。
精致的面部轮廓,完美的五官......从哪方面看,这个男人都是上帝的宠儿。
即便是这么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时韵看到他的脸,还是不由得感叹一声,长得真好看。
可能是觉得任何词语都表达不出她心底的惊艳,所以时韵每次都只用,长得真好看来形容。
时韵有些呆呆的看着他,抿了抿唇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穆景霈道:“我之前说过的,现在再说一遍,一身相许,我就是你的人了;对你好是应该的。”
“......”
时韵低头思索,“可是,你很亏。”
穆景霈滚了滚喉咙:“不亏,我不亏。”
他如果是中了毒,命不久矣的人,那她就是他的解药。
遇见她,是他的幸运。
时韵微微抿唇。
不可否认,她心底有些开心。
就像之前饿的久了,阿南找出来一个硬邦邦的馒头的时候,那种开心。
不,比那时候还开心。
“今天我要去找知秋。”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时韵已经习惯了跟他说自己的行程。
穆景霈点头:“好,我送你去。”
时韵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胳膊已经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他很忙。
他桌子上堆积的文件似乎从来没有看完的哪一天,慕深每天都会送来很多。
圣朝的总部在帝都,他人却在南市。
她不知道他这次来是为什么留在这里,但是因为他不在帝都,事情肯定会比之前还多。
穆景霈:“......”
突然,有些不想她胳膊好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好。自己小心些,随时给我打电话。”
时韵认认真真点头:“好。”
—— ——
灵烁大楼。
时韵一如既往直接去了千知秋办公室。
因为时韵这个设计总监平时并不会来灵烁,所以设计部的事情都是交给助理去做。
助理近段时间请假,所以设计部的事情就挪到千知秋这边了。
时韵每隔一段时间会专门空出来,处理设计部的事情。
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几个小时就完事了。
时韵透过窗往外看了一眼,太阳已经消弭,只留下大片火红的云。
千知秋还要加班,时韵只跟她说一声便直接出了灵烁。
轻风拂过,很舒服的天气。
时韵难得心底浮起一丝波澜,想着沿着路边走走。
“时韵。”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成功阻止了时韵的脚步。
她迷茫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来人,顿时清冷的小脸多了几分不耐烦。
顾子恒。
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疯,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来纠缠她。
拉黑一个号码就拿另一个号码打。
时韵唯一庆幸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住处,不然肯定会去找她。
虽然,她不怕;但是会很烦。
就比如现在。
顾子恒抱着一大束玫瑰,步步来到时韵面前,一双眼睛充满了多情。
平常心来说,顾子恒长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顾子恒温柔的看着她。
就仿佛之前电话中,不耐烦的不是他一样......
“阿韵,这都半个多月了,你心情好点了吧?”顾子恒温柔道,将手中的玫瑰递到时韵面前:“我特意给你买的,每一束都是我亲自挑的。”
时韵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用。”
她说完,便直接转身,继续往前走。
谁知后面的人竟然不识趣的跟了上来。
顾子恒:“阿韵,正好是晚饭时间了,咱们去南苑怎么样?我记得你很喜欢那里的菜式。”
“吃完饭,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个电影。”
时韵被他吵的头疼,猛地止住脚步,冷清的看着他。那双如包含着闪烁星河的眸子,多了几分火星。
绯红的唇瓣轻启,她面无表情道:“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现在只是陌生人,如果你还在我身边晃,那么我会报警,告你骚扰。”
顾子恒一愣,原本刚才说了那么多,时韵没有回应一句的怒意瞬间爆发。
眼睛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时韵!解除婚约的事我没有同意,现在我们就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低声下气哄了她半个月,她竟然还是这副模样!
他想要哪个女人,向来哪个不是勾勾手指,女人就自动跑到他怀里了!
第一次低声下气哄女人,她竟然还那么不识趣!
“给脸不要脸?”时韵低声重复了他一句话,抬眸看向他:“给脸不要脸的,难道不是你吗?”
那双眸子中,不知何时,火星已然散去;只剩下浩瀚星辰。
淡然的,仿佛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她道:“别再来烦我,不然......我会做出什么事就不一定了。”
她十分淡然,声音也清冷。
不是威胁的语气,却更胜威胁。
顾子恒瞪眼:“你!”
时韵抬步离去。
身后,顾子恒却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用力收回。
时韵只是一时间不察才会被他拉住,反应过来之后,哪还会受他牵制。
反手一拧,化为主动。
两只手指,轻轻一拧;顾子恒顿时疼的大叫一声,甩掉了时韵的手。
刚才被拧的那只手已经不能动了,垂直在那里,疼的顾子恒连摸一下都不敢。
时韵轻嗤一声:“放心,没有断。再来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你!别走!”顾子恒怒意上头,将玫瑰直接扔掉,那只能动的手直接将时韵捞进怀中。
路对面,停在低调处的车内;慕深已经快瑟瑟发抖。
车厢内寒意肆虐,男人如同猛兽一般,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淡淡的看着路对面的两人纠缠、牵扯。
眸色渐深,危险异常。
慕深咽了咽喉咙,紧张的劝他:“穆爷,冷静......说不定,时小姐是跟顾子恒只是有事要说......”
他话音刚落下,只见刚才纠缠的两人,就已经......抱、抱在了一起......
慕深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捂上,当做看不见这幕。
当然,更重要的是......把他家穆爷的眼睛也捂上......
“穆、穆爷......?”慕深懵逼的喊了一声。
穆景霈淡定下车,整了整自己的袖口;看上去好似矜贵无比,实际上......
不顾车辆,男人淡定横穿过马路。
看的后面的慕深都替他担惊受怕,可当事人完全跟看不见两边来往的车辆一般。
时韵被顾子恒猛地一拉,进了他怀中,顿时怒了。
一张小脸还是清冷,静看了一眼暴怒中的顾子恒,绯色的唇瓣轻启,她声音很低:“你,很好。”
顾子恒这会哪听得见时韵说的什么,一个劲的想把时韵往他车里拖。
既然哄不好,那就干脆不哄了!
他们之间若是发生了关系,那时韵再怎么都赖不掉了!
时韵也没想着顾子恒回答。
一手拉住他刚才被她撇了一下的手腕,手指用力,毫不留情巧劲轻松将他一只胳膊卸掉。
不等顾子恒呼痛,她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迅速转身。
两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曲起膝盖顶在他肚子上。
松手。
顾子恒直接疼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说不出话。
时韵原本还想上前,一只手却轻轻落在她肩膀上。
她眸低一凝,转身手中的刀子就到了那人面前。
看清是谁之后,时韵微惊,立刻收回动作。
眨了眨眸子,乖乖巧巧的站在那,抿了抿唇:“你怎么来了?”
穆景霈静静的看着她。
女孩清冷的乖巧,全然没有刚才那副模样。
仿佛顾子恒此刻疼的捂肚子,不是她动的手一般。
他不说话,时韵自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后,穆景霈才终于动了动眸子,顺着她的胳膊,视线落在她手间的刀子上。
时韵反应迟钝的察觉出了点什么。
那只拿着刀子的手,努力往后面背。
——*——
再重复一遍......半架空,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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