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地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人横穿马路,所以经过这里的车辆行驶速度都较快。
顾晓宇跑出来的时候情绪早已崩溃,他根本不会在意旁边是有有车经过,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走了跑了过去。
司机见人突然就跑了过来,刹车根本来不及,只能将一边刹车一边向田野里转弯。
顾晓宇再受刺激,心里根本受不了,被撞的瞬间就昏了过去。司机及时的把顾晓宇送到了医院。
如今云时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顾家人虽不张扬但这次也被牵扯其中,很多照片都被人肉出来,所以医院中有不少人可以认得出顾晓宇。
顾孝哲接到助理的电话后将车速提到极致,一路赶来,车上已经被刮了很多道。
“顾晓宇在那个病房?”顾孝哲刚进医院就叫住身边的一个护士问。
护士被顾孝哲的强大气场给震住了,伸出手指着电梯,有些结巴的说:“十……十二楼……第……”
顾孝哲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时间听她结巴,只能先上了电梯。
病房内顾晓宇依旧在昏睡中,身上的衣服只是有些泥土,并没有严重的破损,但是左脚踝却打着石膏。
“医生,晓宇的情况怎么样?”一向镇定自若的顾孝哲现在有些慌乱。
“你是?”
“顾孝哲,顾晓宇的哥哥。”
“顾晓宇的创伤并不严重,只是左脚脚踝骨折,但是他的腹部和后背有些淤青,像是被人用拳头打的。”
医生说完之后,顾孝哲就转头看着他身边的那个肇事司机,眼神犀利,身上带有戾气。
“不是我。我就是……把……把他送到这里了。这医药费我付还……还不行吗?”
“你走吧。”
顾孝哲平复心中的怒火,打算趁顾晓宇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把他转到离顾家比较近的医院。
转院的过程中,顾晓宇依旧在昏睡中,只是时不时会冒出几句话,向周围的人说明他内心的恐惧。
顾孝哲片刻不离的陪着顾晓宇,直到进入高级病房。
云家——
云时苏一直没有接到顾孝哲的电话,愧疚、自责、害怕、愤怒……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今晚注定不眠。
大概到了凌晨,云时苏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储伯打来的电话。
“喂,储伯,晓宇的情况怎么样?”云时苏急切的说。
“云小姐,二少爷出了场小车祸,除了左脚踝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只是……”
“只是什么?”
“云小姐,二少爷的身上有淤青,人为的。”这一句话说完,储伯换了好几口气,显然是让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静。
“那,孝哲……怎么说?”
“先生并不让我把情况告诉您,只是……我觉得云小姐有知情权。”
“我知道了。”
云时苏挂掉电话之后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此时的心情,顾孝哲不想告诉她,除了生气还能有什么原因?
云时苏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托住眼睛,尽量让自己不要哭泣。
“时苏,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良什么也不说。”
“晓宇出车祸了,在这之前还被时良拳打脚踢。”
云时苏情绪不高,也不愿意说话,只是在云母仔细的询问中,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云母性格暴躁,也没问问云时苏的心情,直接回到家里质问云时良。
“云时良,你给我滚过来!”
云时良被云母抓了过来,但是他面对云母的质问一言不发,眼神倔强的很。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马上去给顾晓宇道歉。”
“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云时良,你今天不去的话,你就不要回这个家。”
“谁稀罕!”云时良从云母的手中挣脱,跑出了客厅。
“啊!”云时苏刚过来,就被云时良撞倒在地,云时良看了看云时苏,直接跑开了。
“时苏,你看看,你看看,气死我了……”云母坐在沙发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气的大叫。
云时苏也没有多少心情来安慰云母,看到云母这幅模样也只能敷衍的说了句:“妈,您先消消气。”
“时苏,这次是时良的错,但是他现在也不见踪影,要不你陪妈妈去看看顾晓宇吧。”
“妈,我根本就出不了这扇门。”
云时苏苦笑着,她不是不担心,只是外面百澜社的人还守在这里,再说了,顾孝哲可能并不想看到她。
“时苏……”
“妈,算了吧,晓宇在哪个医院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看?”
……
生活的矛盾总是有这么多,云时苏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空。这一场闹剧下来,应该快天亮了吧?
医院——
顾晓宇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刚刚醒来的顾晓宇情绪糟糕透顶。
“走开,你们都走开,走开啊!”
顾晓宇将床上能丢的东西全都朝医护人员砸去,直至将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赶走。
“晓宇,冷静点,先让医生看看你的情况。”
顾孝哲钳制住顾晓宇,既心疼又无奈。
“我不要治疗,哥,我想回家,他们……他们都太可怕了。”
顾晓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针管拔出,鲜血瞬间从针孔处流出,滴落在地上。
“医生,注射镇定剂!”
“哥,放开我吧,哥……”顾晓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身体也趴在在了床上。
顾晓宇刚刚挣扎着起身,原本打着石膏的左脚变得更加严重,在医生为顾晓宇处理脚踝的时候,顾孝哲在一旁看着。
顾晓宇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模样让顾孝哲的脸色愈发难看,十只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先生,病人的左脚需要重新固定,但是如果再出现今天的情况,恐怕……”
“知道了。”顾孝哲朝医生摆摆手,心情烦闷。
不一会儿,储伯将顾孝哲叫出病房,云母就在外面。
顾孝哲看了看储伯,储伯的眼神并不敢和顾孝哲对视,因为除了储伯,没有人会告诉云家人顾晓宇在哪里住院。
“孝哲,对不起,时良他……”
“伯母,他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我想您应该清楚,这声对不起究竟该谁来说,您也很清楚。晓宇的情况并不好,我没时间招待您,抱歉。”
顾孝哲的话说的很有礼,如果忽视了那冷硬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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