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意一句话将我激得寒战。是,从领完结婚证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我这锅生米始终没煮成熟饭。
不是没有一起过夜的机会,之前左爷爷曾安排了我们去旅行。
在美丽的黄金海岸,我第一次和他躺在一起,我紧张得睁着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手脚也不知该往哪儿放。觉得窗外阵阵的海潮声都不足以盖过他的呼吸。
他慢慢侧过身来,看向我的眼神显然忍着笑意。说:
“佳夕,你怎么出汗了?”
“热。”
“空调已经16度了。果然老人家说的没错,小孩子屁股上三斗火。”
“我哪里小了?”
这句话让他的眸色又暗了几分,我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又不知道如何分辩,只能暗自拽紧自己的手心。
我记得他一动不动很久,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就长大了,我竟然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我没能听懂这话里的深意,但他柔和的眼神让我安心。他静静地抱了我一会儿,然后拧了拧我的鼻子,说你睡吧,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就起身走了。
后来的几夜,他都坐在我的身边看书。我心里暗自气恼,那一本本砖头厚的外文书真的比我这个大活人好看吗?我好歹也算美色啊!
好在,他和我说话的样子能让我放下心来,我想他不是排斥和我亲近,大概只是和我一样——害羞吗?抑或想将一切美好留在婚礼之后?
可是,此刻他凉凉地说出这句话来,我疑惑了。是的,我哪儿来的自信?他可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守活寡都守的腰板这么硬,你真是难得的孤勇。”
他又开口补了一刀,完美地杀死我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我强忍着后背的剧痛,指着林以晴,定定望着他问:“那你,喜欢她吗?”
他眼中的怒火猛地窜高,但只一瞬又熄灭下去,笑得轻佻地说: “你很在乎吗?”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倔强,或者就如左意所言,我本来就是又任性又跋扈,与其这样一点一点被凌迟,不如痛快让我死心。我用力挺直脊背,注视着他的眼睛,颤抖着说:
“是,我很在乎。”
他忽然就笑了一下,说:“是,我当然喜欢以晴,要不是爷爷识人不明点名要你做他的孙媳妇,我又怎么可能会娶你。”
我浑身颤抖。我看到林以晴脸上那抑制不住的惊喜,又听到她说:
“佳夕,我没有想过跟你抢左意哥,真的没有!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你们就好好过,不用管我。大不了,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她还在虚伪的喋喋不休,而我所有情绪积累到极限,脑子里嗡地一声就再没有所谓理智。我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抓住了林以晴的衣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个恶心的女人。
可只一瞬,我就被左意反手摁在了地上。
“啊!”背上的碎玻璃因他的动作扎入更深,我痛苦地倒吸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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