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别闹了。”
纪辰站在房间门口一脸无奈地敲门。
刚才苏以安被一阵辩驳之后,非常成功地把自己绕晕了。
她见纪辰一副无论如何都要耍无赖的样子,被气了个倒仰,一时激愤之下就索性回到卧室关紧了房间的门,无论纪辰在门外如何求饶,都不打算放他进来。
苏以安听着纪辰在门口敲门的声音,轻声哼了哼。
让你不守诚信,随意戏弄我。
她拿起手机随意摆弄起来,看似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其实耳朵一直在仔细听着门口的声音。
“你不让我进门,那我今晚怎么办?”门外传来纪辰的声音。
不道歉,还想要进卧室睡觉?哪有这种好事!
“这房子又不是只有一件卧室,你爱去哪里睡就去哪里睡。”苏以安对着门口大声说道。
“可是我怕你不习惯一个人睡。”
苏以安气鼓鼓地说:“我一个人睡得很好!”
“是吗?那每天都是谁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我醒来?扯都扯不开。”
总从他们莫名其妙的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之后,两个人就一直相安无事地同床共枕起来,只是苏以安的睡相不是很好,每天清晨苏以安都是在纪辰的怀里醒来。
而且她有起床气,纪辰起床的时候,她总嘟嘟囔囔的不开心,抱着纪辰怎么也不放手,总要纪辰哄了再哄,才会放开他。
苏以安想起了每天早上“难舍难分”的起床情景,陡然红了脸,她随手把床上的枕头向门口掷去,大声给自己挽尊:“你不要胡说!没有你我也睡得好好的!”
前十几年她都是一个人睡的,也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睡相不好的问题,怎么和纪辰在一起之后,自己就变得睡相不好了呢!
一定是纪辰有问题!
说不定是他半夜偷偷把自己挪动了位置!
“你真的不给我开门?”
苏以安在房间内捂着耳朵说:“不开不开。”
“果然不开?”
他怎么这么多废话啊!苏以安捂着耳朵想。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堵住双耳拒绝听纪辰的任何言语,这个家伙太能说会道了,苏以安怕对方又开始打感情牌,最后又稀里糊涂地把这只恶狼放进来。
其实今天她除了被纪辰戏耍搞得很生气以外,还有点小小的担忧。
苏以安捂在被子里的脸颊微微地泛起热意,她想到之前自己坐在纪辰怀里的场景就觉得心脏跳动节拍在逐渐的紊乱。
之前在别墅里的时候,自己虽然每天都和纪辰同床共枕,但可能是来来往往的佣人很多,还有一只随时会出现破坏气氛的小托比,这让苏以安的心里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可是,苏以安抠了抠身下的被子,滚烫的侧脸贴着光滑的面料。
这间房子里只有她和纪辰两个人,无论怎么想,她的脑海里都在警铃大作。
万一,苏以安红着脸想,万一他要对我做些什么该怎么办?
虽然他们两个是夫妻,但是苏以安还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一点。
本来纪辰就挺爱对她动手动脚的,现在没有了外人在,那她岂不是更加被动?
苏以安的额头来回蹭着身下的床单,心里又是烦躁又是甜蜜,又是无措又是担忧。
正在胡思乱想的期间,苏以安发现门口没有了声音。
她半爬起身子盯着门口的方向,心里嘀咕着:难道他就这么走了?
苏以安屏息凝神地竖起耳朵,但还是捕捉不到门外的任何声音,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溜下来走到卧室门口,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声音。
本来她还担心纪辰偷偷地躲在门外,现在看来他非常识趣地去另一个房间了,苏以安心下又是安心又是气恼。
她皱着精致的眉头,洁白的牙齿轻咬着粉嫩的唇角,这个家伙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苏以安蹑手蹑脚地将门轻轻地开了一道缝隙,一只水灵灵的眼睛小心地瞄着门外的情况。
她四处看了一圈,还真的没有人。
苏以安顿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在心里数落着自己,你在失望个什么劲儿啊!
突然一道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过来。
“你在看什么?”
“啊!”
苏以安一声惊呼,双手还来不及用力,门就已经被纪辰顶开了。
“你!你根本没走!”
纪辰一只手将苏以安的双手扣在头顶,空出来的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卧室的门上。
此时的苏以安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动弹不得。
纪辰欣赏着苏以安挣扎时候的表情,非常灵动鲜活的色彩。
他施施然地说:“我也没说自己要走啊。”
“你真卑鄙!”挣扎了半天,终于认清男女双方在体力方面存在巨大差距的苏以安终于停止了挣扎,转而愤愤不平地开始痛斥纪辰。
“我做了什么,能得到卑鄙这样的形容?”纪辰疑惑地问。
“你、你在门外都不出声,就是想引诱我开门!”苏以安瞪着他,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纪辰委屈地说:“我只是怕说多了更让你生气而已。”
“你——”
又来这套!
又要一言不合就装可怜,明明那么狡猾,他却要先发制人地让苏以安产生愧疚的心理。
“我怎样?”纪辰微微靠近苏以安,说话间呼吸可闻。
苏以安整个人都被按在门上,纪辰稍一靠近,她就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暧昧气息,这实在是令她不知所措,连质问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整个人的气势都被压住了。
之前她就是被纪辰按在梳妆台前才让对方对她一再放肆,又是初吻又是初夜地对她耍流氓,眼下分明又是那种要被占便宜的氛围,苏以安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
她的脸侧感觉到纪辰呼吸间的气流,顿时身体一阵发麻,她头皮发紧地往后靠,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门上,半张脸都红得惊人。
苏以安哆哆嗦嗦地控诉:“你、你又要对我、耍、耍流氓!”
她说完这句话就猛地把头侧到了一边,只留给纪辰半张脸,死活不看向他。
纪辰听到了她的质问,眼底带上了一丝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夫妻间的情趣,怎么能叫做耍流氓?”
谁跟你“夫妻间的情趣”啊!你这明明就是耍流氓!
“我……只要我不同意……你、你这就是犯罪行为!”苏以安眼底有些害怕的神情,但还是转过头试图跟纪辰普法。
“哦,那你不需要履行妻子义务吗?”纪辰突然一瞬间变身好奇宝宝。
果然!
苏以安红着眼怒视着纪辰:“你还说你不是想耍流氓?!”
“我只是想要了解法律常识而已。”
“你就是,你就是!你自己去百度,我才不要跟你说!”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却这么冤枉我。”纪辰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想做什么!
然后纪辰看着在她手下战战兢兢地苏以安,不怀好意地说:“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叫你白白冤枉了?”
啊?还有这种解题思路?
纪辰说完这句话,就顺势牢牢压制住苏以安的身体,大手也紧紧地制住她让她不能动弹。
苏以安看着纪辰的俊脸缓缓靠近,心下一阵慌乱,嘴上也不发狠了而是一连声地求饶:“你别欺负我,你别欺负我!”
她想起之前被纪辰“欺负”的画面,又急又气又委屈,双颊泛出红色,乌溜溜的瞳孔也泛起了水汽。
现在的她满心都是委屈,还有害怕,纪辰要是再做些什么,她怕是能当场哭出来。
纪辰见她是真的一副怕极了的样子,就收起了逗弄她的想法。
他叹了一口气,松开钳住苏以安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无奈地揉一揉苏以安的脑袋:“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你不要害怕。”
差点就被吓哭的苏以安感受到纪辰又变回了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满心地惊慌与害怕都变成了委屈。
她挥手打开纪辰揉着自己脑袋的大手,想要出声控诉他,结果一开口就带了哽咽:“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苏以安听到自己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哭腔,觉得很丢脸,她连忙低下头,努力地眨眼睛,想要把眼底的那一点怯意眨回去。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纪辰看到苏以安在他面前逞强的样子,心下也是有点后悔。
知道她害怕,自己却还要这样戏弄她,确实是有点过分。
虽然确实很有趣就是了。
“你承认自己错了?”苏以安不怎么相信他。
“我错了。”他认错认得干净利落。
“那你怎么弥补我的心灵创伤?”光认错有什么用!
纪辰哭笑不得地说:“你想我怎么做?”
“那我们要约法三章!”苏以安抬起头注视着纪辰,“你不同意,就是没有道歉的诚意。”
越来越像过家家了,纪辰想。
“你想怎么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能随便对我动手动脚!”这是苏以安最为关注的一点,她紧张地观察着纪辰的反应。
纪辰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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