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到苏宇轩面前就重重地给了他一拳,苏宇轩被这一拳打得晕头转向的。苏母见状赶紧去拦住那男人,不料男人一把将苏母推开。
苏母踉踉跄跄地到了门边,赶紧往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跑去。
男人一把抓起苏宇轩,苏宇轩奋力抵抗,无奈男人力气实在太大,苏宇轩被重重摔到床上惨叫了一声。
“苏宇轩!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你害得我家变成这个样子,让我们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男人朝苏宇轩扑过去。
“不是啊!真不是我杀的,李芳芳不是我杀的啊!”苏宇轩慌忙摇头。
“别狡辩了,姓苏的,你该死!”男人好像要失去理智,大声吼叫着。
终于,外面冲出来几个医生,一把从后面拉住情绪失控的李铭,李铭即使被医生给拉着,还在大声嚷嚷。
“放开我!放开我!”
不一会儿,李铭也赶过来。
“爸,你这是何必呢?姐已经死了,你做这些又是在干什么呢?”李锋紧紧拉着李铭的手,神色痛苦。
苏母赶紧过去扶起苏宇轩,看着苏宇轩青肿的嘴角,心疼地说道:“怎么把你给打成这样了,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苏母伸手揉了揉苏宇轩的嘴角。
苏宇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铭,李铭的目光也未从苏宇轩身上离开过,他想记清楚这个杀人犯的模样。
“这里是医院!还请你们不要在这里胡闹,否则就报警了。”其中一个医生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走,刚刚我爸情绪失控了,实在抱歉啊!”
李锋拉着李铭往外走,连连低头道歉。
待医生走后,苏母愤愤地说道:‘这就是李芳芳的父亲?真是的!人是谁杀的都没有搞清楚就血口喷人!还直接冲进来打人,这算什么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苏宇轩抹了抹嘴角,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口:“从那个人的眼神看出,他恨不得把我杀了!”苏宇轩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妈,我们走吧。”
“你这伤……要不要让医生帮你处理一下。”
“没事,这都是小伤。”苏宇轩下意识地摸了摸还隐约疼痛的背部,刚刚嗑在床沿的那一下,确实不轻。
“唉,等这个官司打赢了,一切就都好了,儿子呀,你不要担心。”
“妈,我没事。”苏宇轩不以为然。
“走,妈带你去找看守所的所长谈谈,看能不能宽限一点,你长时间待在看守所里,妈妈怕你出事。”
两人一同走到医院楼下,直到两人上车,不远处都有一个身影在默默注视观察着这一切。
早上九点,遇见咖啡馆内。
楼禹城坐在靠窗的位子,眼睛瞟向车窗外面,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端起一杯浓郁飘香的咖啡,在薄唇间抿了抿。
从后面看去,楼禹城高大的背影异常显眼。
楼禹城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即将前来赴约的人。
门口走进一个年轻小伙子,戴着鸭舌帽,拿着一个手提箱,小伙子大概二十岁左右,年轻人朝咖啡馆四周望了望,目光在楼禹城坐的角落停下。
这就是他要等的人?这个看上去单纯的小伙子?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他。
小伙子径直走向楼禹城,坐到了楼禹城对面放下手提箱,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面的一百万现金可以直接给你。”年轻人从鸭舌帽下露出隐藏着的脸,将手提箱直接推到了楼禹城面前。
“而且,事成之后,我会把另外一百万打到你的账户上。”年轻人慢条斯理的样子不尽自然。
“你和苏宇轩是什么关系?”楼禹城看着年轻人的眼睛。
“苏宇轩是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苏宇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他得到惩罚。”年轻人语气里带着愤恨。
“嗯?”楼禹城期待着下文。
“他诬陷我犯罪,伪造我犯罪的证据,让我进了监狱,即使我托关系还是坐了四个月的牢!而且,苏宇轩还欺骗我妹妹的感情,侮辱了我的妹妹后又将她狠狠地抛弃,我妹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而苏宇轩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你知道女孩子陷入感情很难摆脱的,所以,妹妹被他甩了之后就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丝好转。”
“我不在乎钱,只要你能让姓苏的出不来。
“你一直关注着苏宇轩的事?”楼禹城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对,我一直都关注着他,直到后来知道他杀了人,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兴奋的。”
“那你凭什么断定我一定会帮他打赢官司?”楼禹城冷冷地说。
“因为你没有输过,而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帮他赢了这场官司,所以我必须得保证你会输了这场官司,用什么作为交换都可以。”对面年轻人投过来的目光里满是坚定。
“呵呵,你在说谎,你不是雇主,你走吧,浪费我的时间。”楼禹城靠在椅子上,眼睛撇向窗外。
“啊?”年轻人张大了嘴巴,不知所以然。
“我要见的是把这个任务交代给你的那个人,回去转告他!如果他不能出面的话,就不要期待我会做出什么让他满意的选择。”楼禹城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年轻人脸上表现出十分的震惊,他缓缓地拿起桌上的手提箱,压低帽檐,走出了咖啡厅。
楼禹城看着桌上的咖啡,已经没有再冒出热气。
他该去看看导师了,他想。
熟悉的校园,同样的小道,以及一成不变的雕塑。
导师每天这个点都会从这里走过,楼禹城照旧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偶尔有车辆缓缓驶过,扬起地上的灰尘。
一个背部略微佝偻的长者进入了楼禹城的视线,楼禹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路中间,眼睛盯着那个往这边走来的人。
“楼禹城啊!又来看我了?上个星期不也是这一天吗?”教授笑了笑。
“导师,您认识高飞吗?”
“果然你小子每次找我都是有事,怎么?你查过了?”教授拍了拍楼禹城的肩膀。
“不,我只是略有印象,您有一次在班上谈到你的同学,您说请他来给我们做一下心理学的论述您还记得吗?”
“对,我是说过,我还提到了他的名字,高飞?”教授若有所思。
“当时班上的同学说作为律师必须具备心理学常识所以向您提议,然后您就答应了,但是最后高飞教授没来。”
“对 那天高飞临时打电话告诉我他有事不能来了,其实我后来有打算安排再安排一次,但是最后也忘了,这也是一个遗憾。”
老师,您对您的这位同学还有印象吗?“
“我想想啊,高飞?嗯,在我们一块儿读研那会儿,他就是他们系里出了名的高材生。但是业以后我们在不同学校当了教授,高飞这个人啊,脾气很古怪。大学四年里也没认识多少朋友,不爱与人交流。”
“性格有问题?那心理有没有问题呢?”楼禹城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具体的心理问题只有在得到最终的确诊报告之后才算是事实。”教授摆了摆手。
楼禹城低头沉思。
“听说你这案子快开始庭审了是吧,我看你为这个案子操了不少心,以前你都不会跟我提起你手头的工作的,怎么突然一改以前的作风?”
“好了,不说我的案子了,老师,说说您最近的状况吧。”楼禹城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
看守所的大厅内。
苏母拉着苏宇轩站在一个身形端正,鼻梁高挺的男人面前,男人看上去一丝不苟的模样。
“所长,苏宇轩能不能不在看守所里呆那么久,因为这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强,我怕他在看守所做出什么傻事呀。”苏母一脸哀求地看着男人。
男人眼神瞟过苏宇轩。
“就是在看守所割腕自杀的那位是吧?”
“就是因为有了先例,所以我希望……”
看守所的狱警不会让他死的,这样的您可以放心。“所长冷冷地打断苏母的话。
“可是……”
没有例外,所有人到了这里都一样,虽然您是苏家夫人,我敬重你,但是这不代表苏家的公子犯了罪就可以被批准特殊情况而不给予相应的惩罚!“苏母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惩罚?我没有错!杀人的又不是我,你们就是为了抓我交差,你们这些人随便抓来一个人就是犯人,眼瞎啊!”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宇轩突然激动起来。
所长脸上有愠怒之色,看向他们两人的表情也更加严肃了。
“宇轩,冷静点,别这样。”苏母赶紧拉着苏宇轩的手,把他拖到看守所外面。
“妈,他们欺人太甚!”苏宇轩盯着看守所里面。
“那你也不能在所长面前这样诋毁他啊,宇轩,听妈的话,既然行不通你就只能在这里再呆上一点时间了。答应妈,别做傻事啊。”苏母语重心长地看了一眼苏宇轩。
不一会儿,出来两个狱警将苏宇轩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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