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业财团”的圣诞Party后,水岚被父母勒令天天接送海律上、下学,海律常常阳奉阴违,她不想增加水岚的困挠,水岚对她的体谅也相当感激,一般还是会很“自觉”的去接送海律,而海律也发现水岚的笑容变多了。在提前举行的“元旦聚餐”上,她悄悄问过石秀兰和水念义,问他们有没有发现水岚最近春风得意,怎么看都是一张笑脸。石秀兰和水念义表示赞同的猛点头,三人不觉相视会心的一笑。
十二月三十一日,水岚和郁香约好一起外出游玩,但水念义严令水岚把海律送到水家,他要带海律去听新年音乐会。这下水岚犯了难。他把这事告诉了郁香,郁香当即表示要一起去接海律,水岚心下松了口气,感觉郁香真的与从前大不相同,更通情达理了。
尽管是初三,但元旦前一天只上半天课,下午开班会的习俗还是没变,所以今天海律比平时早了很多走出校门,是三点准时的正常放学时间,因此水岚和郁香并没等多久。水岚刚为海律和郁香互相介绍完,路边响起喇叭声,三人好奇的调头看去,只见一辆银色雪铁龙停在路边,陈树德走出驾驶室,笑道:“好巧啊!海小姐是在这里读书吗?”
“陈先生!”海律惊喜道:“好巧!你还在国内吗?我以为你已经回国外忙了呢!”
“难得回来,又结识了海小姐这样可人的小姐,我自然要多留些日子了。”陈树德又看向郁香,然后问水岚:“水岚,这位大美人是谁?从来没见过嘛。”
“郁香,我女朋友;郁香,这是我的好友,陈树德,我家世交。他很能干,和我不同,他是真正自己拥有一份雄厚产业的。”
“幸会。”郁香与阿树德互相致礼。陈树德笑道:“我没那么强,能有今天也多亏父亲的朋友们帮忙啊。”
海律笑道:“陈先生过谦了。若你自己没点本事的话再多人帮助你也只能成‘扶不起的刘阿斗’啊。哥哥说的是实话。”
“你的嘴还是那么甜。”陈树德不由轻拍海律的肩,道:“但是,有一点我很不满哦!你叫水岚叫哥哥叫得这么亲热,我和水岚可也是铁打的兄弟,你怎么就叫我叫得这么生疏呢?”
“哎呀,我还不是怕你觉得我唐突冒失吗?德哥哥!”海律改口相当快,陈树德满意的点着头,边上发出不满的声音:“德哥哥!我们听到了,好亲热哦!小律你偏心哦!”海律吓了一跳,只见陈树德的车中,后车窗被摇,徐业凯和东方云飞正探着脑袋,摆出一副酸溜溜的神情。海律失声笑道:“哟,原来东方哥和业凯哥有偷听的嗜好啊!”
“嗯,看在你机灵的份上,就不计较你的失言了。”徐业凯故作正劲道,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陈树德和东方云飞、徐业凯也要去音乐会,于是由他们载海律回水家,水岚可以和郁香好好约会,两全其美。水念义见到送海律来的是这几人时在心底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和妻子与年轻人们一起去听音乐会。
节日,每条街都显得特别不一样,充满了节日的快乐与热闹。这条远近闻名但也不是一般人轻易会涉足的酒吧街也一样。这条酒吧街的特殊性在于它是一条同性恋酒吧街,是这座城市特殊群体的主要聚集场所之一,可以说是那些人最重要的活动、聚集地。在这条街上的大名人也就相当于是这个城市另类圈里的名人,其影响力与名声甚至可以传遍全国乃至全球。而这样的名人只有两个——调酒师小庆和服务生西格林。众所周知二人都是未成年的打工女生,也都知道“西格林”是工作用名,除了三年前介绍她来的小庆外,没人知道西格林的真名,而且西格林比小庆更不易见到,使许多每每想见却见不到她和那些久闻其名却总无缘相见其面的人好奇心日益增加。谁都想知道区区一名小招待有什么地方可吸引人的?是长相、身材还是其它方面呢?对于这两位唯一可在这条酒吧街每家店都进出自如的人,不管男性或女性都想知道她们的魅力究竟在何处,尤其对于那些“女性止步”店来说,这两个小女生怎么也能如此受欢迎的原因总会引起种种猜测。不少人想方设法想打听西格林的真名以此找出她,免得自己只能等待机缘,可惜没人能打听出来。小庆自是不会把表妹的真名随便、轻易透露。虽然表妹没说不可以告诉别人,但她可不想增加表妹无谓的麻烦。
东方云飞和徐业凯这回又是据“可靠消息”,在新年的一月一日下午五点便守在有名的“男生止步”店“希尔德”对面的“女性止步”店“阿多尼斯”的巴台边了。一则为了见见久未谋面的小庆,二则为了见见据说今天会和小庆一起出现的西格林。他们每次都错过时间。虽然每年重大节庆日小庆和西格林肯定会来这条酒吧街服务,且必去之店便是齐名的“希尔德”和“阿多尼斯”,但每次二人不是因为工作脱不开身就是把握不好时间,连小庆都时常会错过,西格林更是至今无缘相见。这一次,二人拼掉了工作,一整天就泡在这条街,再加上前段日子的情报战,他们确信今天这会儿守在“阿多尼斯”是不会有错了。
小庆和西格林的出现并不轰动,是东方云飞和徐业凯想像不到的平静。当人们意识到时,小庆已为客人们调了好几杯酒,而西格林也已招呼了好几名客人。若不是小庆在未被要求的情况下调了对酒——“志同道合”推到东方云飞和徐业凯面前,这二人还和其他大多数客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呢!
当有人惊叫出“她们来了”时,店内刹那间沸腾了起来,几乎人人指名小庆调自己喜欢的酒由西格林送上。二人忙得不亦乐乎。东方云飞和徐业凯在和西格林打了照面后,“海律”二字差点脱口而出。现在他们明白了,表姐妹二人能悄然出现的原因——二人都很普通,不管在男人堆还是女人堆都属于那种可以不用刻意便能忽略不计的人,小庆更易被那些喜欢以貌取人的人们归到“摒弃”与“视而不见”那一类。同时,二人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们能成为这个圈子声望无人能及的人物的原因之一——在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情人的同时,她们也是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想不顾一切去追求的对像。
对于海律来说,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东方云飞和徐业凯。不过她并没什么吃惊的感觉。
照例,这一天小庆和海律赚了不少小费。东方云飞和徐业凯等二人下班后,送她们回家。一路上也聊了不少。当然了,海律不会多嘴对任何人说起东方云飞和徐业凯的事,这也是她和小庆能那么有声誉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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