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破产的时候,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山穷水尽之时,和陆氏并无多大干系,有人这么说,无非是想把让人把目光转移到陆氏身上,难道……
宁氏的破产和父亲的死另有蹊跷?
“什么不对?”
宁知夏近乎疯狂地推着宁知遥,“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姐姐!你滚,滚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吵什么呢!”
护士推开门走进来,厉声呵斥道,“病房里禁止大吵大闹,不要影响病人恢复,出去!”
宁知遥只得咽下一肚子的疑问,柔声道:“知夏,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离开医院,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车流,宁知遥只觉得脑海里宛如一团乱麻。
在公司破产的前一段时间,家里的情况已经变得非常糟糕,父亲每日早出晚归,四处找人融资,却终归是无力回天,最后,还锒铛入狱。
宁知遥想起自己去狱里最后探望父亲的事,父亲握着自己的手,那张熟悉的脸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仿佛又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是重重叹口气,摇了摇头,让她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而后,便传来父亲在狱中病逝的消息。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宁知遥是不信的,只是,她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而接踵而来的,便是无数的债主,房子被收走,公司被收走,她和妹妹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暂住进了姑姑家。
那一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几乎称得上是兵荒马乱,宁知遥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但这其中,说不定真的有什么蹊跷……
“叭——”
耳边响起刺耳的汽笛声,打断了宁知遥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在路边停下来。
陆北川的车。
宁知遥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间竟已经七点多了,陆北川应该是来接自己的。
她上了车,陆北川从后视镜中睨了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
陆家老宅位于城郊,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座占地广大的庄园,陆家是百年望族,这座庄园是从民国时期建立的,到现在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见证了三代人的兴衰。
其实,陆北川并没有在这里待过多长时间,他原本,只是陆家上一任家主在外一夜风流留下的种子,母亲是个见不得光的歌女,竟偷偷把他生了下来,带着这个没名没分的孩子过的十分艰难,直到临死的时候,才想尽办法,将他送回了陆家。
回到陆家的陆北川,受尽白眼与嘲讽,而七年前,宁知遥一番莫须有的指控又让他离开陆家,被遣送到了美国。
名头倒是很好听,“送去美国深造学习”,实则却是流放。
宁知遥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内部,进入娱乐圈后,宁知遥便鲜少关注商业方面的一些消息了,但也隐约听说过一些陆家的事。
什么陆家小少爷回国,陆家格局动荡之类的新闻,经过记者的添油加醋,几乎能写成一本小说。
宁知遥原本对这些一直保持着不信的态度,但当她跟在陆北川身后走进大厅时,才觉得,那些记者也许并不是瞎写。
无数情绪各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一名看起来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由下人扶了过来,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她,半晌才迟疑地问了一声:“宁家那丫头?”
“是的,爷爷。”
不等宁知遥回答,陆北川便替她答道,“宁知遥。”
“宁家不是已经……”
剩下的话老人没再说下去,宁知遥听说,宁老爷子早些年是去当过兵的,即使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但军人的自律和威严已经死死刻在了他骨子里。
宁知遥叫了一声“爷爷”,便不敢再答话,毕竟,当年她是怎么让陆家颜面无光的,这她还记得。
“你说,你不愿意娶李家那小姐,就是因为她?”
“我对知遥一往情深,爷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陆北川说起这种话来眼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之前看过他的真面目,宁知遥差点就信了。
偏偏陆北川还低眸看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中含了一点笑意,伸手去揽她的肩,慢慢问:“是不是啊,知遥。”
“是,是啊,爷爷。”宁知遥强行挤出一个笑,紧接着就被陆北川揽了过去,一下撞到了他胸口。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知遥已经领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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