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用力,再用力啊!”
“啊!”
“莲儿!”“母后!”
……
“哇哇哇……”
谁打我屁股啊!疼死了!咦,我怎么还哭了?真羞耻。
“出来了!出来了!哦!谢凤神保佑,是个公主!”
这丑女人嗓门真大,吵死了(嫌弃*1)。
“什么?莲儿生了一个女娃娃!快,拿过来给朕瞧瞧!”
恩?这个长得不错,就是胡子多了点……恩?你干嘛?别凑过来啊,真扎(嫌弃*2)。
“呦!瞧,小家伙在摸我的脸。”
谁在膜你了,我只是想推开你而已(嫌弃*3)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千金!”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喜得千金!”
……
谁?有杀气!沈千机伸手一档,胳膊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印,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啊!沈千机,如今你连大师兄的课都敢不听了,还在课上睡觉打呼噜!”
沈千机把手移开,就看到大师兄右手持着教鞭,气呼呼的样子,活像一只怒得炸了毛的白猫。
“谁叫你教五国史的?这我在两岁的时候就烂背于心了。”
沈千机低语,自觉声音只有我一人听得到。
大师兄走近沈千机,把手张开,放在她的额头上,冷冷地瞪着她。
“你瞎嘀咕什么呢?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觉的,我打错了?”
“哪有?我哪敢啊!只是觉得如大师兄这般的谦谦公子,是不应该如三师兄那般的莽夫一样拿教鞭打人的。”
沈千机最怕大师兄这般训,忙是拿出了她的绝招,笑得很是灿烂,说了假话。
“你!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
当初师傅把尚在襁褓中的你丢在这荒凉偏僻的东凌山上,交由我们五师兄弟好好照顾,教育。
为了让你通过每年生辰前夜的考核,过个好生辰,我们几个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知不知道?!”
大师兄的手加了力道,沈千机觉得额头被他摁得生疼。
但最痛的不是头,而是心。三年前的事就像是一枚尖刺,插在沈千机的心头上,怎么也无法拔除。
沈千机的笑,渐渐冷了下来。
“是啊,是花了很多心思!
不知是谁在我六岁生辰的时候,把我灌得烂醉,待我昏睡过去后,盗走了我压箱底的计划书!
三年的心血啊!什么店面的装饰图啊,服装的设计图啊,酿酒做菜炼丹的方子啊,他们说盗走就盗走了!
只在我的床头放了几封信,我就了不会生气了?”
沈千机手一扬,挥开了大师兄的手,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大师兄按住了肩膀。
大师兄的眉间显露出几分焦急。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他们……”
“不要说了,我不听!”
沈千机挣开了大师兄的束缚,跑出了书房。
“千机!千机……唉~都快到十岁的生辰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
后山的山洞,从外部看再普通不过,里面却大有乾坤。
山洞顶部有几个碗口大的小洞,看似错落无序,其中却大有文章。
不轮太阳,月亮如何行动,总会有光线照近来,照在底下的小潭,使整个洞府都亮堂的很。
小潭离墙壁有八米远,之间用岩石铺就,形成中圆外方的地界。
洞口的正对面倚着洞壁是一张用藤蔓编制的小榻,其前放着桌案,茶具一应俱全。
洞口的右侧是五个木柜子,玉瓶,典籍,玩物,杂七杂八,好无章法地罗列。
洞口的左侧是一张只供一人横躺的小床,小狐狸到的时候,就看到沈千机躺在其上,望着洞顶想着心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脸痞像,哪里有几分女儿家家的模样。
它走过去,钻到沈千机的怀中,卖萌撒娇。
沈千机被它都得呵呵直笑,最后把它举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聊天。
“又跑到哪里野了?”
“这座荒山有结界,本……本狐哥又出不去,只能在山里转转,无趣时刨泡刨土,逗逗小家伙。”本尊多么高贵的血统,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这谎编得太不符合本尊的身份了。狐哥这般想着,面相尽显不满。
为此沈千机心里盛着满满的愧疚:”狐哥,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五岁的时候偷偷地跑出去,打扰到你进升,使你差点走火入魔。打断了你的大好前程不说,还让你与我一起被困在师傅下的结界里。”
“呦,丫头,你是被什么邪祟负身了吧!这不像你啊!”
狐哥伸爪,想摸摸沈千机的头,奈何前腿没有她的手臂长,没碰到,感觉有些尬,悖悖乎地缩回爪子,耳朵有些发烫。
沈千机在一阵微愣后,眯眼笑了笑,在狐哥想挥爪破口大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
狐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千机抱在怀里了。
沈千机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狐哥真暖和。”
这话说的,让狐哥不争气的耳朵更烫了几分。
许久过后,狐哥听到沈千机均匀的呼吸,确定她已熟睡,就悄悄地从她的怀里溜出来。
满月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是哪位红发红衣的佳人站在床头,俯身,伸手描摹着倩人的面庞。
“丫头,当结界破除之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不要认不出本尊。”
说完,佳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落在不远处的山头。
“主上,安王已经从北川得到了兵马调动,现在正动身前往齐嶙国。”一个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单膝跪地回报要务。
“闹,让他闹,我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力。命手底下的人收拾东西,前往齐嶙国。这戏,我们还是要瞧瞧的,看看那个入赘邻国的家伙能掀起怎样的浪花来!”
“是。”
“慢着,叫一些人盯着东凌山,有什么异样,速来禀报!”
“是。”
“呵,丫头,我们来日方长……”
……
恩~好暗,这里是哪儿?我醒过来,模模糊糊得看到眼前有一只黑色的巨犬朝我走过来,黑黢黢的,只能看清轮廓,倒是衬得一双绿色的眼睛,异常光亮。
“吼!!!”
好凶……哦!想起来了!这不是我第一次遇见狐哥的时候吗?
记得那个时候,我不满自己一个从21世纪穿过来的全才被困在一座鸟不拉屎的荒山上,我自以为前世在地球上混的风生水起,在青岚大陆上,也能对一切事物应对自如。于是偷偷下山。
不料,这是一个以源修为主的世界,每个正常人到十岁的时候就可以开启伴生源核,靠源核吸收天地源力修炼。
我那时才五岁,哪来的源力可言。
下山后不久,好死不死地冲撞了一位公主,被她的侍卫围攻。
虽然,我前世生在古武世家,穿过来自会走路起就开始修习古武,但这五岁娃娃的身体,终究抵不过将近中年的侍卫,不过十招,就败下阵来。
但打不过就需逃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初次下山,也不知往哪逃才算正确。
我自认为,活了两世,做过的最蠢的事,无过于漫无目的地跑进一个荒原,被一记源力到到枯井里,招惹了狐哥这个冤家。
旧事如微电影在我眼前播放,终止时,那黑犬的脸忽的放大,眼瞧着它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在我的肩膀上……
冷,好冷……
……
“千机,千机,醒醒……千机……”
恩~师兄,听到大师兄的叫唤,沈千机悠悠转醒,感觉冷意席遍全身。
“大师兄,冷,好冷。”这般冷意,让沈千机想起那个被师傅从枯井里救出的晚上,也如这般冷。
后来,是师傅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源力,才让她感觉好受些,就如大师兄现在做的一样。
“恩?大师兄,昨儿我与你制气,今早没去见你,现在,你这般做,我怎好意思?”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大师兄从沈千机的背后拥着她,给她输送源力,让她感觉暖暖的。
沈千机想翻身看看大师兄,却被他按住了头。
“千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记在心里,不能忘了。”
大师兄的声音听其来有些微弱,沈千机想看看他,奈何脑袋被他摁得死死的。
“听话~”
“恩……”
“你的师兄们不是不要你,他们是逼不得已……”
“……”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是什么宗门吗?大师兄这就告诉你。
家宗是青岚大陆最东边的川泉国的国宗。”
“元崖宗?它不是一个专在青岚大陆开店的宗门吗?”
“不错。表面上元崖宗店面遍布大陆,但实则是一个修仙大宗。
元崖宗宗主的弟子不似其他宗门那样好资源供着修炼,而是丢到奇泉国的几座荒山上,自个儿修炼,宗内无大事,不得回宗。
但若能通过长老们定下的考核,便能获得在宗门主峰修炼的资格。
这考核对我们这东凛山是最严的,因为我们六个是宗主的关门弟子。”
“!”
“一宗宗主的关门弟子有六个之多,已属异常,关键是还有小师妹你。”
“我?”
“是啊!你天生体弱,身染寒毒。”
“!”
“师傅为了让东凛山四季如春,故设了结界。”
“……”
“其实,我们师兄弟五个在三年前就已经通过了考核,但是为了小师妹,我们都不愿离开。于是在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找师傅商议,师傅疼我们,更疼你,便定计顺了你的东西,下山做生意,得来的钱都用来制办我们六人的修仙资源……”
沈千机听此,更是惊异,捂住嘴唇,默默流泪。
“大师兄,其实千机恨的不是他们顺了我的东西,而是大师兄平时袋我们极好,可是……可是为什么就他们几个下山快活,而留你一人在这荒山上照顾我……”
“唉,就是我在几人中最有耐心,也最会照顾人,所以师傅才让我留下的。”
“你留下是师傅授意的?!”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千万要记得:
改变天意终归于师傅不利,这结界他老人家只能下一次,且一次只能维持五年。如今,这结界不知为何提前破了,你体内的寒毒复发。
以我这二十几年的修为只能压制半个月,你必须现在就下山拿着我的腰牌会主峰找师傅……”
“大师兄,那你呢?”
“师兄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说完,沈千机觉得头上的束缚不见了,这才转了身,看到大师兄满头白发,面上带霜,嘴唇发白,毫无半点生气,两世以来,心头一次慌了。
“大师兄!”
……
骑着六角宝麟鹿赶路的狐哥心里莫名一震,抬眼向东凛山的方向看去,只瞧着,山的周围依旧绕着紫气,送了一口气。
殊不知这只是有人制作出的假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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