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歉意地看着司空夫人，“妈，我……”
施净乐那边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她这会人要过去。
司空夫人看着她，“你有重要的事就先去忙吧，不过，瑶儿啊，你官司上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家里面帮忙的吗？”司空夫人表示很揪心，她很想向云瑶展示一下司空家的诚意啊。
“妈，这事百祁一直都有派人在帮忙，目前，真的没有别的需要。”她老实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记得有事尽管开口，别跟家里面客气。”司空夫人说得一本经。
“妈，真的很谢谢您。”云瑶觉得自己都快感动得哭了。
“行了行了，你先去忙吧，晚上要回家来吃晚饭，我让厨师做你跟百祁都爱吃的菜。”
“好。”
云瑶是直接开车去了警局。
只不过她刚到警局，人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云娜挽着林英的手走了出来，跟在他们身边的当然还有他们的律师，嗯，不止一个。
隔着挡风玻璃，云瑶微眯着眼睛看着云娜！
她还能出来？
看来她爸爸为了云娜还真的是尽心尽力啊，想想她自己当初……
林英这会也看到了云瑶，云娜被抓的这两三天，她心力交瘁，整个人老了许多，也瘦了不少。
云杰文自顾不暇，女儿的事，基本上都是她在奔波着。
而更让她难过的是，她突然发现云杰文在外面……有人！！
女儿的出事，丈夫的背叛，让林英大受打击，但是她还是分清了主次。
这会看到云瑶，她讽刺的勾了勾嘴唇，然后扯了扯云娜的手，“别惹她。”起码现在这会不要惹她。
云娜强压下想要去惹云瑶的想法，然后乖巧地对着云瑶喊了一声，“姐。”
“怎么？雇凶杀人，竟然还能被保释？”云瑶讽刺的扫了一眼云娜。
“你说什么？雇凶杀人？这是诬蔑啊！”云娜犹豫了几分，停住了脚步。
“是，不然呢？”云瑶冷哼一声。
“云瑶，你当着律师的面，可要注意言辞才是！”林英淡漠的提醒着云瑶，拉着云娜，趾高气昂的带着律师走了。
云瑶不再说什么，直接的往警局内走去。
她敲了敲施净乐的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二字，她直接地走了进去，然后很严肃地问道，“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云娜可以……离开？”
“林英带来了能让云娜被保释的条件与证据。”施净乐脸色也很严肃，“瑶儿，云娜可能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什么意思？”云瑶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有那样的证据，视频，还有人证，她，还能没事？”
“这些都不能直接证明是她杀过人，顶多是参与了，但是……”
施净乐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纸。
精神障碍的字眼一下子跳进云瑶的眼里，她看着这份报告，然后笑了，“云娜……有精神障碍？林英可真的是想到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法了，看来，是狗急跳墙了。”
“这个……不是伪造的。”施净乐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又递给云瑶其他两份文件，“云娜一直有在用药，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双重人格，呵，这两份文件很明显就是怎么对云娜有利就怎么造出的……”云瑶被气笑了。
“瑶儿，但是云娜的确有在吃药，而且林英请的律师，带有医生的各种证明。”
“原来林英这两天是在做这样的一个准备啊。”
“从法律上来说……云娜这样的状况是很特殊的……”
“她在撒谎！”云瑶才不信云娜是什么双重人格。
“瑶儿，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为什么云娜一点事也不会有，她明明参与了杀人凶案啊！！”
“我们讲究证据，所有的猜测都不能做为证据。”
“那录音呢？那视频呢？全都不能用吗？那就是白忙了是吗？”她将手上的纸扔到了桌上。
“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
“云娜这边也不是还没有办法，但是需要她本人的口供太难了。”施净乐说道，“她暂时也只是保释，法院传她的时候，她还是得出庭的。”
云瑶轻呵一声，良久说不出话。
“别灰心，查案子本来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们有的案子查了近二十年才破案的。”
“你这安慰……”她抬眼看向施净乐，“二十年才查清，跟现在能查清是两码事好吗？”
“我知道。”
“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的，云娜一直有在服药，这事情，你知道吗？”
云瑶之前与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云瑶忽地想起一件事情。
然后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施警官，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之前被判刑时，法院还拿我小时候杀小动物一事做为了例子，证明我是有人暴力倾向的人……可是你知道吗？这事在当年，林英还安慰过我，说我是梦游了，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我真的没有印象做过，我还傻乎乎的以为……”
“你是说，这可能是云娜做的？”
云瑶点头，“我之前与云娜一直很亲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异样，只是偶尔能从林英的房间里传来她的尖叫声，但是林英只会说，她只是太困了，焦燥……”
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很不正常啊。
施净乐拿了笔过来，“你继续说。”
这些事情云瑶本来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这会去认真想想，突然发现，云娜好像是的确有不对劲的地方……
云娜有病？
而这个病林英竟然一直瞒过了家里的所有人？
云瑶很确定她是不知道的，那么她爸……好像也不知道？
从警局里出来，云瑶都还不太明白，云娜到底得了什么病。
反正林英提供的证据她是不相信的，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林英这么有信心的缘故吧？
突然响起的手机让她立马的回过神来，然后她才发现时间已经晚了，天都黑了。
“我在警局。我没事儿，是跟案件有关的事，我们见面了再说吧。”
云瑶不想让司空百祁又再跑一趟，所以她自己从这边直接的往司空家开去，但是她没有想到司空百祁想出了一个不让她多跑一趟，又能一起回家的方法。
就是——在相交点等她。
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云瑶只得下车，将自己的车子交给保镖开，然后她坐上了他的车子。
司空百祁手上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所以云瑶上车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见他在车上工作。
她安静得没有发出声音，看着车窗外。
司空百祁也只是忙了几分钟，一如他所言，他是不会将他和她的共同时间浪费在车上的。
他合上了电脑。
然而刚合上，又有电话响了起来，吩咐了一通事情，云瑶也没有用心听，不过这会她是真觉得，司空百祁好忙啊。
他这么忙，竟然还有时间跟她约会什么的，他是怎么挤出这些时间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去看他一眼。
认真工作的男人特别的有魅力，而这会与人通话的司空百祁用着流利的英语，说着很多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感觉到她在看他，司空百祁轻轻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朝她露出温柔的一笑。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云瑶见他这样，立马就开口问道。
“我要去国外一段时间。”司空百祁看着她，“但是我不能离开你这么久。”
云瑶：“所以呢？”
“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他觉得这个主意超级棒。
就算是出差，他也得把云瑶给带上。
“你认真的？”云瑶怔了一下，见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然后才摇头，“我应该走不开。”
“走不开，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想离开帝都？”
“案子出了点儿问题。”云瑶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直接地将在警局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听到她这样说，司空百祁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云娜真有病？”
“我不知道，不过施警官说，医生证明了云娜的确一直有在用药。”云瑶看着他，“百祁，抱歉，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能离开帝都。”
而且很快又要开庭，律师，警局，还有证据这些方面，她都希望能做到新的突破。
“另一个案子也在半个月后再次开庭，百祁。”她认真地看着他。
司空百祁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他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一个月好久，我会想你的。”
他这么直接的表达是因为他近几年都是在国外的原因吗？
云瑶靠向了他的肩膀，“那要不……派别人去？”
“他们都代替不了我。”司空百祁郁闷地说道，“得我亲自过去一趟。”
“这么重要吗？”
“嗯。”司空百祁摸着她的手，“其实不是一个月那么忙，但是事情堆在一起，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等这边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就过去陪你。”云瑶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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