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你知道乔晚书怀孕的事情吗?”
晏庭英愣住了,“什……什么?”
一双浓黑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邵靳言的脸色严肃起来,“你不知道?”
晏庭英见此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怀孕?小叔,你开玩笑的吧!”
面对晏庭英的问题,邵靳言一瞬间有些恍惚,嘴角抽动了一下,“她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晏庭英越来越糊涂了,语气变的不确定起来。
他跟乔晚书交往以来,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乔晚书又怎么会怀孕那?
见晏庭英的脸色不太好,邵靳言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
“我的人在医院偶遇了乔晚书,前些日子我见她一直在加夜班,便多问了一句。
她亲口告诉我,自己已经怀孕了,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晏庭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只觉得荒谬无比。
司机这时回过头问道:“邵总,我们回公司吗?”
“不,我要去见朋友。”
“等一下!!”晏庭英握紧了拳头,情绪激动,“在前面停车,我回公司!”
“嗯。”
车子在马路边刚停好,晏庭英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车,邵靳言在车子里冲他挥挥手,司机便发动了车子。
晏庭英在回去的路上给乔晚书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没有接,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渐渐扩散开来。
邵氏大厦里,乔晚书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站起身看到隔间里的戴琳还在。
数据的事情她已经仔仔细细地核对了一遍,公关部那边给了她不同时期的不同资料,却故意把日期错开。
在这间办公室里,能够让公关部的人做这种下三滥的手脚的人,恐怕也只有戴琳姐了。
隔间里的人巧笑嫣然,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棕色的波浪卷垂在肩头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魅力。
“晚书,你在看什么呢?”露西走过来,顺着乔晚书的视线看到了里面的戴琳。
乔晚书回过头来,“没什么,我要走了,一起吗?”
“好啊。”
露西和乔晚书已经到了邵氏大厦的楼下,刚刚下了台阶,乔晚书就听见了晏庭英的声音。
“书书!”
乔晚书皱了皱眉头,他怎么这么着急的样子?
“晚书,那我就先走咯。”
露西冲她眨了眨眼睛,乔晚书只能点点头,向对面的人走过去。
“庭英,你今天不是在忙吗?”
晏庭英冲过去,一把拉住了乔晚书的手,“书书,我有话要问你。”
心里像被突然注入了一盆冷水,一点一点凝固了起来,乔晚书心里有强烈的预感,晏庭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你怀孕了?”
乔晚书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怔怔抬眸,“邵靳言告诉你的?”
“是真的?”
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眸里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怒。
乔晚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一阵大风刮过来,吹起她乌黑的发丝飘飞。
“是真的吗?你说啊!”晏庭英晃着她的肩膀,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直觉告诉他,乔晚书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乔晚书仰起头来看向天空,傍晚时分的天空被染上了颜色,颜色丰富得可怕。
一直以来,乔晚书的心上像是被人插上了一把刀子,一刀刀捅出深深浅浅的伤口,现在,是时候该拔出来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头轻声说:“庭英,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晏庭英越发着急,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我没有怀孕,我对邵靳言撒了谎,是因为,他和我曾经交往过。”
呼啸的风声清晰地刮过耳边,晏庭英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他愣愣地松开手,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啊,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面前的人声线阴冷,已经听不出一丝的温柔,下班的人流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晏庭英像是看不见所有人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乔晚书。
乔晚书惨惨一笑,事到如今,也许只有坦诚相待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五年前,我和邵靳言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分手了,分得很不愉快。
他恨我,我也恨他。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小叔,更不知道你们家和邵家的关系。”
“是吗?”
晏庭英往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乔晚书,原来她这些天对自己一直躲躲藏藏,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邵靳言在他心里又是什么位置?难道为了他她要离开自己,离开这座城市吗?
“是,我和邵靳言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你知道后伤心,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好,你别说了。”
晏庭英的眸子里充满失望,他挥一挥手,像是跟乔晚书告别似的,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去。
他在来的路上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乔晚书了,更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为了躲避邵靳言,她竟然会编出自己怀孕的理由,晏庭英不敢去想她和邵靳言的这段感情深刻到什么程度!
乔晚书默默地立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风声越来越大,乔晚书深吸了口气,大步往前走去。
邵氏大厦的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靠在车上,将大厦门口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跨进家门,乔晚书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合上门转身,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邵靳言。
他就立在离乔晚书三米远的地方默默看着她,那副表情不似从前那么冷冰冰,反而多了几分温和。
不过这些,乔晚书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不想看见他那张故作深沉的脸,一看见就觉得心里恶心。
“您有事吗?”乔晚书从他旁边走过去,狠狠撞了他一下。
邵靳言毫不在意,双手插在口袋里跟着她走进客厅,“你骗了我。”
“那又怎么样?”乔晚书靠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庭英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受你的威胁。”
“是吗?你确定是所有事情?”
乔晚书咬紧了牙,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邵靳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留在这里,留在公司。”
“你有病吧!”
乔晚书咬着牙,情绪激动,如果目光能杀人,乔晚书早就已经将邵靳言千刀万剐了。
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竟笑出声来,“乔晚书,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现在的你了。”
乔晚书扯了扯嘴角,走到沙发旁坐下,夕阳从窗户外照进来,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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