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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一回来就急着要 高H辣H小说网_向日

文by阿诗洛河

不是每一朵花,都需要向光才能生长。

“朴风同学,你下课就到二楼办公室找我。”

安静的教室里,没有人敢讲话。直至到级长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有人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这是准备升高三的八月,课室外的蝉鸣不断。室内只有嗡嗡的风扇声和沙沙的翻书声。课桌上堆积的参考书像一座座小山,每个人都低头写个不停。

算不完的题,通不完的关。

朴风把坐热了的物理书塞回抽屉,又换了一本英语书垫着。

夏天热得坐着不动都能流汗,何况还穿着用尼龙布做的校服,一点都不透气。

一米八五的朴风双脚伸在前面的凳子下,坐在课室的最后一排。白色衬衫只扣了底下的三颗纽扣,后背懒洋洋地倚着倾侧的椅背,一只手枕在头后面,靠在墙上,另一只手则在玩手机。

好像严谨的高三,跟他没有一点关系。阳光透过窗口投射进来,打在划得让人眼花缭乱的试卷上,阿拉伯数字1开头的两位数分数概括了这个夏天以往的全部。

二十多分钟后,下课铃响了。朴风手插口袋晃悠着来到级长办公室的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进来。”级长威严的声音响起,见高大的男生不动,又招了招手。

朴风大大咧咧地走到级长桌前,长手一伸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低头玩起了指甲。

级长气不打一处来,“从高一开始就是倒数,考试作弊,晚自习不上,总是打架闹事,难道你没有羞耻心吗?”他边说边敲桌子。

朴风一声不吭。

“作业从来没交过,四个科任老师都向你的班主任投诉,班主任又来找我,你到底干嘛来了,你还读什么书?”

级长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怎么不讲话?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说,还要不要考大学?你在这混吃等死吗?”

“……”朴风嘴巴动了动。

“什么?你说什么?说大声点。”级长追着说。

朴风眉一挑,嘴角往左边咧了咧,扬声说“我说对,我就是混吃等死,考大学?我无所谓。”

“无所谓?照我说,这不是你有无所谓的问题,”级长顿了顿,“是你根本没有能力考上的问题。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那还请级长不要跟废物讲话,免得浪费您的宝贵时间。”朴风眼睛终于看向级长,眼神却带着挑衅。

级长换了作战方针,只拿练就了几十年功力的眼睛盯着他,这双眼睛经常盯得其他学生心里发毛手心冒汗,不敢与之对视。

可惜这次他面对的是朴风,油盐不进,竟然面对着他玩起了斗鸡眼。看着朴风脸上两只黑眼珠往立体山根滚动聚拢的滑稽样子,饶是身经千百站的级长也差点笑场。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声音转温和:“朴同学,如果你还想高中能毕业,最好就乖乖的,不要再闹事,否则,学校必定会开除你。别忘了,你已经被记过两次。”

“谢谢老师提醒...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朴风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下次,再出问题,再不改进,就该请家长了。”级长在“请家长”三个字上加重语气,双手抱胸,试图找回一些威严。

朴风迈开的脚步一顿,丢下两字“随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到拐角级长看不到的地方才塌下肩膀,一脸郁闷。

八月的气温很高,走廊的瓷砖在午后被晒得发烫,蝉也被热哑了。

“啊~”

刚转弯走上楼梯,朴风就被人撞了一下。只是他还没有反应,对方倒先惊慌地喊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急慌的声音。

朴风低头,看见那个撞到自己的人正蹲在地上捡拾散落一地的试卷,一边嘴里喋喋吐着“对不起”三字。心里的恼怒在看清对方是谁时,化为了无名的喜悦,心脏不敢跳得太快,呼吸也慢了下来,怕惊扰了一切。

毛茸茸的褐发微卷,夹在莹洁的耳后,前额的刘海刚到清丽的眉毛,皮肤白皙,圆润的下颌角尖翘的下巴,小鼻子小眼,全身散发着令人生厌的乖巧气息。明明这么讨厌,为什么又如此在意?

视线对上对方上扬的眼眸,如一只正抬起头的无辜小猫。朴风感到烦躁起来。

“黑白贤,你走路能不能带上眼睛啊!”朴风没好气地拍了拍自己被撞的手臂,绕开蹲在地上的女生,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白贤,白贤,这个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名字,从来不能轻易说出口,怕两个字显示的亲近,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仍蹲在地上的人,把收齐的试卷栋地上对齐,站起来时,朴风早走得连人影都不见了。白贤抿了抿嘴。

被撞了,挨骂了,为什么心底还有一丝丝雀跃?自己绕远路走这条楼梯不就是希冀可以见到他吗?

两人的教室分布在走廊的两端,各有楼梯上下。

每次走这边的楼梯,徐徐穿过走廊,或假装与身边女伴说笑,或假装目不斜视,或看风景,心里偷偷期待。五年了,白贤太清楚这种期待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看到对方的身影,或,被对方看到吗?

朴风,朴风,初中同班,高中同校,五年,简单的喜欢一个人,对方却不知道,这就是暗恋吗?甜蜜是有的,自虐般的快感。

有人说,暗恋,只是感动了自己。这样,挺好。可以有无数瑰丽的幻想,无数个结局,冲动,大胆,热烈,却无须负责。

只是最近,这火烧得有点太旺,渐觉难熬了。

白贤拨了拨刘海,转身又下了一层楼梯,就这样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这是那年盛夏伊始的第一个相见,记忆里绽放的阳光照耀着少年的脸。就像在温润的土胚里植下的芽苗,等待着温柔的清风吹拂而来,预示着总有一天青郁苍翠的绿萝藤爬满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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