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乌木国大举进攻夏禹国边境。
祁雍焕御驾亲征,遭人偷袭后身受重伤流落至炁袅小国。
就在祁雍焕命悬一线之时,被炁袅国公主所救。公主并不知晓祁雍焕真实身份,对其悉心照顾使其康复。
祁雍焕相貌堂堂、丰神俊朗,公主豆蔻年华、美若皎月,二人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祁雍焕毕竟是一国之君,始终是要离开炁袅国的,在临别之时,他发誓一切安顿好之后,立即回来迎娶公主。
祁雍焕回到军营,重整旗鼓,经历九死一生后终于击退敌军。
皇上御驾亲征、大挫敌军的消息传遍的夏禹国的每个角落,百姓都对这个有勇有谋的皇帝交口称赞。一时间,人心大定、国泰民安。
然而祁雍焕却再也没有想起他在炁袅国的立下的誓言,直到第三年的秋天,祁世筠吃到了丽妃宫里的刺梨。
当年在炁袅国时,公主经常拿这种外表丑陋实则香甜的水果给他吃。
祁世筠想起异域公主那与众不同的美丽容貌,心里便有些惦念,于是便派遣丽妃的哥哥欧阳太尉去炁袅国迎接公主。
那丽妃本就是跋扈善妒之人,定不能让哥哥把公主接到皇宫里与她争宠。于是她一边安排杀手暗害公主,一边让哥哥假意迎接公主。并让哥哥把公主已嫁他人的谣言散布出去。
公主摆脱杀手死里逃生后决心离开炁袅国,寻找她的爱人“齐将军”。在一路向南的路途中,巧遇视察边防的俞大将军。俞大将军听说了公主的遭遇,并看到了祁雍焕留给公主的信物后,便决定护送公主入宫。
当公主入宫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自己的爱人,所谓的“齐将军”竟然是夏禹国的皇帝祁雍焕。
祁雍焕为了彰显他仁德贤明、知恩图报,将公主册封为“淑妃”,位列四妃之一,地位仅次于李皇后。
然而公主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虚名,她所期待的是那个握着他的手说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齐将军”。
她根本没有做好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准备。
所以被封为“淑妃”的炁袅国公主在皇宫里生活的并不开心,整天郁郁寡欢。
对于公主的转变,祁雍焕并没有归结到自己曾经的欺骗,生性多疑的他思想的天平却偏移到另外一个极端,认为公主可能已经移情别恋,甚至在这未见面的三年里,真的另嫁他人了。
这种无端的猜忌在公主早产生下祁世筠后变得更加严重。
再加上丽妃设计让稳婆在祁雍焕面说的“无心之言”,说什么祁世筠哪里像早产三个月的婴孩,头发如何浓密,声音如何洪亮等,让祁雍焕不仅对刚生产的公主冷漠生分,甚至对祁世筠也有些厌恶。
也就是从那时起,祁雍焕对祁世筠的身世一刻也没停止过怀疑。
灰心绝望的公主难以相信,这就是她曾经舍命相救、并为他抛诸一切的男人。
产后虚弱的身体加上伤心郁结的心绪终于让这个可怜的异族公主不堪重负,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早上撒手人寰。
自古帝王多薄情,是的,祁雍焕就是这样对待他的恩人、爱人的。
那一年,祁世筠还未满周岁。
祁雍焕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筠儿,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太后看着眼前这百般纠结的儿子,心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刚愎自用、敏感多疑的中年男子是谁?那个小时候曾经围绕膝下、天真率性的祁雍焕到哪里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太子补给的粮草依然未到,北疆危在旦夕。
“殿下,眼下我们最多能撑三日。殿下可否准许末将进城问百姓借些粮食。”祁世筠的副将柳信请求道。
“万不可骚扰百姓!”祁世筠回答得很坚决。
“可是我们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副将柳信满眼血丝,声音沙哑。
祁世筠心一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看来最后的战争就要打响了,眼下的状况确实不能再拖了,否则祁家军会在弹尽粮绝的苦境中被屠戮殆尽。可这拼死一搏又有几成胜算呢?也许这最后的扬戟挥剑是为了祁家军的那曾经不可侵犯的尊荣。
“去把黄医佐找来!”祁世筠吩咐道。
过了一会儿,黄医佐也就是皇甫医佐来到了祁世筠的营帐。
“黄医佐,抑制乌木国战马的药剂还有多久可以制成?”祁世筠开门见山。
“回禀雲王,现在只差一味药材。如若拿到此药材,不出一日便可制成!”黄(皇甫)医佐答道。
“此药何处可寻?”
“据我所知,三疆六域内存有此药者仅有一人,但此人身在墨安城。”黄医佐眼睛看着祁世筠,好像在探寻什么。
“墨安城?那最快也得月余。”祁世筠有些失望。
“如果我有办法借到粮草,拖到我取药回来呢?”黄医佐仍在试探。
“来路可正!”
“那是自然!”
“什么条件!”祁世筠一句废话都都没有。
“只须雲王殿下许我一诺。”
“哦?”祁世筠即使已临绝境,依然气魄非凡。
“老夫此时并无所求,只求有朝一日殿下能履行今日之约,答应我将来请求之事。”
“去借吧!”祁世筠淡淡说道。
“那殿下是答应了?”
“约必终守,粮定双还。”
与祁世筠这样的果敢之人做交易的果然很干脆,无须多费任何口舌。难道他就不怕将来我提出的要求是让他自刎于我面前,或者是让他与俞二小姐合离?离开军营后,皇甫(黄)医佐的内心活动大抵是这样的。
但有一点皇甫医佐纯属多虑,眼下的祁世筠并不待见他这个尚未谋面的王妃。如果现在让祁世筠与俞洛晴合离的话,祁世筠可能还求之不得呢。
皇甫医佐回到自己营中,写下一封密信,藏入袖中。继而离开营帐,用轻功飞至人迹罕至之处。
皇甫医佐从胸中掏出一只形状怪异的短哨,对着空中吹了一声,不一会儿一只斑羽花雕从空中飞了过来,落在了皇甫医佐的手臂上。
皇甫医佐将卷成小筒状的密信绑在花雕脚上,摸了摸它的羽毛,轻声说:“桑旦,把信送给俞二小姐!”
这只被唤作桑旦的花雕嗖的一下向天空飞去,转眼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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