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羽惜赶到医院时,见任雨晴正坐在手术外。
任雨晴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有个老人受伤,现在极需用血。她作为医生,自然知道当在手术里的时候,拖一秒病人就越会有危险。
所以,她之前先去输血室里输了血,然后在去找任雨晴。
“雨晴。”
童羽惜走上了前,任雨晴正好低着头,没有看到她的到来,可是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抬起了头。
“羽惜,你去输血了没?”
手术还在进行,那个医生自从刚刚进去就一直没有出来了,任雨晴有些害怕,毕竟她当时在场的时候,老人额头上的血一直流着,怎么也止不住。
她抿着唇,神色焦急,童羽惜安慰她道:“没事的,我刚刚已经输血过来了,估计现在已经送了进去。”
“啊!”听到童羽惜已经输了血,任雨晴立马又担心起她的身体了,“羽惜,你赶快休息下。”
她说着,拉着童羽惜坐到了身边。
虽刚刚输了血,童羽惜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正想向她询问着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正在这时,手术灯灭掉了。
有医生从里面出了来,他将口里的口罩取了下来,说道:“病人已经成功脱离危险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段时间。”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雨晴,你通知了人家家属了不。”童羽惜率先想到这个问题。
她一进来,就看到任雨晴一个人坐在那里。病人既然现在需要住院,自然是要家属前来照看。
这时,任雨晴却低着头说,不知道家属是谁。
细问下才知道,任雨晴只是路过见到受伤的老人。她并不知道老人姓氏名谁,更不知道老人家中还有没有其他人。
任雨晴说,也许陆行远会知道。
因为老人受伤的时候,陆行远是在身边的。具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老人为什么会突然受伤,任雨晴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陆行远肯定认识老人,而只要找到他就能通知家属来照看老人了。
因老人刚动完手术,也需要人照看。童羽惜熟悉医院,自然她去找陆行远告诉他老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童羽惜首先去了陆行远的办公室,却并没有发现他在里面。
她正想离开,却慕然看见陆行远的桌子上放着一堆资料,资料一角有张照片露了出来。
童羽惜好奇的走了过去,因为陆行远有个癖好,那就是他不喜欢照相。有次,医院新来的护士不清楚,偷偷趁着陆行远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拍照。
而从来温润有礼的陆行远在那次突然抓起对方的手机狠狠的摔碎了。
之后,更是气的叫院长直接换掉了那护士。
这件事便这样一直传了下来,而此次,看到陆行远桌子上会放张照片,所以就会想着去看看照片里会有着什么。
童羽惜走近,拿起那照片,只是一瞬,她吓的立马将照片丢掉。
脸色苍白的跑到厕所里吐了起来。
照片上的画面却怎么也消失不了,那血淋淋的一坨,明显是身体的某个器官,有个男人低着头,拿着钳子认真研究着。
童羽惜没有仔细看照片中的男人,若她仔细观看定会发现那研究器官,阴森恐怖的男人正是她所熟悉的。
陆行远究竟怎么会放着那样一张照片的,童羽惜不敢在去思考。
她从厕所里出来,显然刚刚受到惊吓的脸色还未恢复过来。
却在这时候猛的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刚刚受到惊吓的童羽惜显然被这突然的声音吓的一茬,她将手机拿了出来,屏幕上显示的是邵墨遥打来的电话。
“童羽惜,你现在在哪里?”
接起电话,邵墨遥迫不急耐的问着她。
童羽惜显然刚刚吐过,胃里不知怎么一阵难受,她忍住那股子不舒服,回答着邵墨遥,“在医院呢。”
她以为邵墨遥找她定是有什么事,却不想邵墨遥只是在那边冷冷的说道:“今晚回到邵家住。”
口气强硬,容不人拒绝。
“不回,我说过以后都不会回去了。”
听到邵墨遥命令般的口气,童羽惜一阵气恼,直接将手机挂掉了。
那头的邵墨遥眉头紧皱,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担心童羽惜的安全,想了好久,才决定给童羽惜打这个电话的。
却不想童羽惜直接拒绝他,更甚至还将电话挂掉了。
办公室里气氛瞬间压的极低。只是可怜了现在旁边的小赵,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想,老板,你快发话吧。
再次偷偷撇了眼他家老板,却见只是盯着电脑,嘴唇紧紧抿着。
似乎感应到什么,邵墨遥的目光突然看了他一眼,受到惊吓的小赵立马低下了头。
原本他家老板通知他订机票的时候,隔着电话的小赵都能感觉到他家老板心情还不错。
现在看来他预料错了,他家老板的情绪明显的不开心。
而邵墨遥自从飞机上下来,一直在想着那个男人带给童羽惜的话。
所以,他一回到公司就立马叫那边的人调查了那个酒吧老板的资料。
而传上来的资料更是显示那人的不简单。
他眸光一暗,手指敲打着桌面。
在飞机上就试探过,童羽惜的模样不像作假,她确实不认识。
还有种可能就是童羽惜认识或者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想到这些,邵墨遥眸光不在冷静,不管何种情况,童羽惜的安全在某种情况下已经受到危险。
他立马拿起电话给曹康阳打了电话,要他将童羽惜送到邵家。
曹康阳接到电话,听到邵墨遥的话后,表情中忍住笑意,道:“童羽惜呀,她已经回到那所公寓了,”
曹康阳原本直接将童羽惜送到那个公寓就是等邵墨遥跳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邵墨遥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
却不想曹康阳继续严肃道:“她下车的时候还说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附和邵墨遥一惯动作,听到曹康阳的话后,邵墨遥啪啦一声直接将电话挂了去。
童羽惜既然不想看到他,他为啥还要这么费劲的管着她的事。
邵墨遥起身,在办公室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走动着。
只是再次想到那个酒吧男子,那个说着期待与童羽惜再次见面。
邵墨遥久再也忍耐不住,又直接拿起电话,又咬牙放下,如此经过几回,终于拨通了童羽惜的电话。
却不想童羽惜拒绝了他的保护,又更是挂了他的电话。
愤怒的邵墨遥直接迈出了公司,开着车扬长而去。
而童羽惜因没有找到陆行远,只能返回去找任雨晴。
却见,任雨晴已经在跟陆行远说着话。
看到陆行远,童羽惜不自觉的想到刚刚那阴森恐怖的画面。所以,她目光顿了顿,有些害怕,不自觉的看往别处。
任雨晴却拍了拍她,“羽惜,陆医生在跟你说话呢。”
童羽惜的异样,陆行远也看到了。对于童羽惜他从来是关心的,“羽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竟要伸出手去探下她的额头。
岂料,童羽惜立马躲了过去。
陆行远不觉得手上一僵,童羽惜看他的目光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她在逃避。
她在躲避着她。
两人自上次见面就一直没有见面过,虽说多天没有见到面,但他觉得童羽惜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具体哪一块,他也说不上来。
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童羽惜也知道她刚刚那动作显然伤害道陆行远。只是,这不能怪她,只能说那张照片上的东西太让人感到恐惧。
所以,面对陆行远,她总能不自觉的想起。
童羽惜咳嗽了声,似乎想缓解这份尴尬。
她正想找话题,任雨晴却这时道:“陆医生,那这个老人就多亏你照料了。”
“应该的,他是我老师,今天,刚得知他也住在这个城市,想去拜访,却不了遇到这种事情。”陆行远似也非常难过,眉头紧皱。
任雨晴表示理解,她看着童羽惜眉头纠结,小脸都挤在一起,以为她是刚刚抽血引起不舒服,也就跟陆行远说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见她们俩的身影消失在尽头,陆行远看了眼病房,勾唇冷笑,离开这个地方。
他一步步走出医院,心里却不由的感觉到欣喜。他刚刚悄悄的打探过任雨晴,了解任雨晴并没有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
他可以放心下来了,任雨晴没有看到经过,那么说明他不用担心。
而他的老师,将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事情做好准备吧。
陆行远自暗自想象着接下来的美妙的事情时,却猛然间看到自己办公室显然被人碰过。
他记得走时明明将那张照片给藏好了,此时桌子上哪里还有照片。
恐惧感倍感增来,一定有人来过。
想到这里,陆行远立马跑到门口,可是周围并没有人路过。
突然,他脑中闪过任雨晴说过的话,她说,童羽惜去找他了。
而刚刚童羽惜的表情瞬间证明了一切。
她知道了,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童羽惜便把照片拿走了,所以,她看到他会表情奇怪。
像是把什么都想清楚了,陆行远坐在地上。
原本计划天衣无缝的陆行远竟像是做了一场梦,那张照片没有了,他拿什么去公布,拿什么去威胁让他老师妥协,更甚至让那个“天才”曹康阳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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