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一大早她就被陈冉的夺命连环call吵了,电话那头陈冉一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忘了晚上的生日会一边让她好好打扮一下晚上来接她,潘只只一阵头疼,只得一边含糊的应承着,一边窸窸窣窣的起床,她想起李魔头的吩咐,只得一边计划着赶快跑完业务然后再去对付她的小祖宗。
她穿好衣服化了个淡妆,她长得不算美但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皮肤很白,巴掌大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两片睫毛像蒲扇一样一扑一扑的,嘴巴小小的,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典型的南方姑娘,陈冉一直说她长得太过温柔了。
出了门以后她直接打车到了客户公司约定的地址,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刚好提前了半个小时,嘴角微微上扬,她不喜欢别人等她,跟余了在一起那段时间她总是会在她们约会约定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因为她不想余了等她,她总是固执的认为如果她晚一点到她的余了就不会是她的了,因为她的余了真的太耀眼了而她又太自卑了,可是每次她提前半个小时赶到哪儿的时候,余了也不迟不早在她刚到哪儿的时候也刚好到了,他们总是相视一笑,温暖且美好,她的喜欢总是卑微且小心翼翼可又偏偏满腔的欢喜,可是余了却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呵护她的敏感跟小心翼翼,她想到了那句话,喜欢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大概就是像她这样吧,可是她忘了,她的余了是有洁癖的人,她怎么能让他喜欢尘埃里的自己。
进了咖啡厅,她只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一身妥帖的黑西装将他整个人衬的笔直又修长,光是随意的坐在那儿就已经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她脑子里迟钝了三秒,待反应过来转过身就抬起绵软无力的步子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只是那个人已经看到了她,好像根本没打算给她机会让她就这样离开,背后响起了他冷冷的声音“你打算就这样把客户撂这?”
听见客户两个字她的背一僵,再也迈不开步子了,只得硬着头皮像两年前那样把脸埋到衣领里像只鸵鸟一样唯唯诺诺的挪着步子到他身边。
“对不起。”习惯性的道歉。
余了听见她的道歉,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
合同签的很顺利,余了除了在她磕磕绊绊讲完合同后从鼻音里发出一个嗯的鼻音表示认可后再没有跟她讲过一句话,她也自始至终都没敢抬起头看向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坐在公交车上的潘只只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风景回想起了刚才余了从容不迫的身影,他还跟两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光是坐在那儿就有一股子出尘的气质,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是真的,不过潘只只觉得还应该加上一句,杀的都是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像余了这种人岁月只会把他雕刻的越来越完美,老天真是不公平,她不由的叹了口气,今天真丢人。
她想起《林徽因传》里,有一段话,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那些突如其来的离别往往将人伤得措手不及。
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有些转身,真的就是一生,从此后会无期,永不相见,用力爱过的人,讲再见那一刻格外艰难,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对方已经云淡风轻,你却念念不忘,大概就是像她现在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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