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恨不得将自己现在说的话化作利刃,然后再将眼前的人一寸寸地割下那令人作呕的白花花的肥肉。
要不是自家“后院着火”,哪还轮得到这个死胖子做处长?!这个知识和脂肪成反比的草包!
“其实我们不需要挖的很透彻,我们只需要做的是,将这毒品贩卖及生产渠道的源头找出即可,至于其他的,就目前而言,我们手头上也没有任何太多的所谓“其他”的证据。”
池寒虽然心理不满,但是该公私分明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但是如果我们破了这个案子,首先得到嘉奖的绝不是我,而是您,那时候媒体定会比警局更加会大肆地报道您,说您是警察先驱,对吗?亲爱的朱祥祥处长?”
朱祥祥被池寒这么一说也是直点头同意,又猛啃了几下刚才啃过薯片的拇指,若有所思地看着放在桌上的“调查令”,一脸地纠结,终于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拿起桌上的红章盖在了令上。
“我倒无所谓,我有的是关系,但是你不同池寒,”朱祥祥将盖过红印的令状推至最前,抬头望向池寒的双眸显得格外认真和信任,但是眼下却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奸笑,“这事我劝你就见好就收,免得…把自己家人给拢进去。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朱祥祥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拍桌,甚至连口水都开始往外喷洒,就连纸上都“洒”满了暗灰色的小点水印。
池寒并不生气,反倒笑了,无力地笑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还真的挺可笑的……
咣!”……
“乓!咔嚓!”……
刘旭等一干吃瓜群众一脸莫名地围观在办公室外,看着里面的人正在办公对环境进行非法且地狱式的猛力“拆迁”。
“哇塞,老刘,池队怎么啦?”
率先开口说话的人,是刑侦一组的电脑程序员贾丽。
“还能怎么地,每次从那头蠢猪办公室里出来不就这样咯?”
刘旭倒也见怪不怪,便离开了吃瓜站队,继续回座位上进行资料整合。
“这个“蠢猪”真够毒性强的,像池队这么老奸巨滑……”
还未叨咕完,“咣!”一声清脆响亮的悦耳碎片声就这么在空力气里“绝望”地散播开来……
那可是她在池寒生日时砸重金买来送给他,为了换取年假的“代价”。
现在居然“活”不到半年就这么“死”了!!!
真是“死”得够冤!
她好心疼啊!桂花好冤啊!(注:桂花国的流动硬币或是纸币都有桂花的图案)
贾丽就眼睁睁地看着“事故”地发生,不禁难以言喻得连咽口水。
“全体归位,按部就班!”刘旭见几个人还是老样子站在原地像没事干的人,便提高嗓音严肃呵斥道。
“好好好……”
刘旭在刑侦一科好歹也算二把手,脾气臭得时候像头野牛似的,大家也知道得罪的后果,所以没过多久吃瓜群众就十分失望地“散场”了。
“丽丽,浅浩然的记录报告五分钟后给我!阿晨,我昨天让你打听的东西你整合下,也五分钟后给我!洛洛和小晴,你们把前天案件的总结报告和证人的口述全都整理出来,限你们三分钟!如果你们晚交一秒,则按照每秒一百块从工资里扣!”
刘旭边看着桌上的资料边不慌不忙地下达着工作指令,面色凝重。
池寒像是掐着表似的,算准了五分钟到了,便有些气喘吁吁地从办公室里出来。
边走还边擦脸上的滴汗,脸红地就跟西红柿一样,白色衬衫紧粘着身体,健硕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地展现在眼前。
嗯,很自觉,免得我提醒。
刘旭有些沉重地看着池寒,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可不想自碰炸弹,每次都碰得全身不是一级重伤就是直接烧焦。
池寒并未给大家和自己过多的缓冲,而是直接单刀直入正题。
“这次我们一科,任务艰重,浅家的谋杀案只是个开端,我无法预测这个后期还会发生些什么更大的时间,我只希望大家在办案的过程中,请一定要记住一点,小心为上!”
这些队友也是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所以,无论这件案件背后藏着什么阴谋,他都必须确保,所有人,都必须,好好地活着!
池寒利索地从墙侧拉过大白板便并举笔写起字来,边写还不忘语重心长地警醒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声色凝重和深沉。
“刘旭,老规矩!”
池寒将手中的马克笔随意往任意桌上一扔并坐在最离自己最近的桌角上。
两脚随意长伸出去,黑色牛仔裤紧致地勾勒出长腿的线条,配着简单的白色有些皱褶的衬衫,恰当地将其本人部分的野性特质完美的释放出来。
“首先,根据现场参加宴会人员的笔录,都未发现现场有任何异常,现场的来宾大家的口径都差不多,就是薛其扬在与浅浩然的对话时有些瞩目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刘旭翻着手中的文件,一面正色地汇报着情况,“至于浅家的人,其他人暂时并未露出其他嫌疑的可能性,不在场的证明都很充分也很可靠,除了浅笑外。”
池寒刚才还放松地直着背,一听到某个关键词,直线条的背脊线一下变得有些弯曲,但是过渡地很自然,并不易被人察觉自己的异态。
“呵,浅笑说什么了?”
嘴角勉强一扯,语气轻轻地,像是在说别人。
但却夹杂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叹气声。
刘旭有些好奇地挑了下眉,打量着眼前正悠悠地拿起茶杯慢饮着的“老狐狸”,猜测着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池寒,很少见……
算了,工作要紧,刘旭赶忙抛开杂念继续严肃地念着报告。
“她说这个杀手认识她,她还说可以协助警方去将这个杀手引诱出来……”
“这他妈谁给她出的鬼主意!”
未等刘旭说完,池寒就已暴跳如雷。
“一个完全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以为是在拍电影嘛,老刘你从业多久了,还好意思把这话给汇报出来?!有空汇报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把她的想法给我狠狠扼杀在摇篮里?!万一她给我们整出什么麻烦,你负的了责吗?!”
愤怒地将手中的水杯用力往桌上一扔,大半杯的绿茶往外四溅,还带出几片细小的茶叶晕在四溅地水滴中。
虽然真的不能完全理解浅笑的目的,但是这个丫头居然如此“随意”地“操纵”着自己的性命,完全不顾他人感受,光是这点,就够让人火大了!看自己怎么回头教训她!
刘旭脸部的神经有些抽搐,不知此刻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对。
这特么谁整理的?!专门给他背锅的对吗?!于是眼神犀利一转……
“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些看客则是事不关己地东张西望,完全漠视队友的求救信号。
刘旭觉得自己身处在凄凉的阴风中被无情地摧残……
过了会,池寒才缓缓抬起头,面色阴沉,理智也恢复了许多。
但能明显感觉到周身围绕着一股异样不明的黑色气息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继续,老刘。”
“好”,刘旭特地清了清干涩得有些发痒的喉咙,看着手中的资料,义正言辞地讲道,“浅笑还说,这个杀手只是一根线头,并且薛其扬在临死前还提到过她的母亲,她说让我们调查下薛其扬与浅浩然之间的关系,因为她说……”
“知道她母亲这件事的除了浅浩然就是自己,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类似于这样的话?”
这下池寒并没有发火,而是冷静地分析着浅笑的想法,在分析的同时脸上却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可的笑容。
她太恨浅浩然了,不管前面到底是不是地狱,依然这么不顾自己,硬是豁出性命地也要整垮浅浩然。
“她是不是还说,愿意当我们的线人?”
“是的,并且她还说,假如案子破了,希望我们能够满足她的要求。”
刘旭一讲到“要求”二字,突然温和一笑。
明亮的黑眸裹着满满的温润,粗犷带着些凶煞的黑眉顿时舒展开来。
“什么条件?”池寒明白浅笑的性格,以为她这张吞噬人心的嘴不知道又说着什么不靠谱的,“逗”着思维简单的刘旭。
“她说假如行动顺利,希望我们能够出动所有的渠道,为花语国那些身处在贫困和战争的人民,持续性且长期地筹备和提供物资及各项医疗用品,要是不顺利,就把我们和我们的所有身家全“绑”去那里,去做苦工和奉献。”
哎,她终究还是想要离开……
“哇塞,这女孩好特别。”贾丽双手捧颊,露出兴奋又无比崇拜的表情,“无论顺不顺利,我都和她走就是了。”
“唉,你说这凶案策划人会不会是她自己?捐款捐物的只是她行为的掩盖和借口?如果是的话,简直就是一箭双雕,我草,这太特么聪明了!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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