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样的月色太美她太温柔。 ”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他的名字叫做小薇,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每次哼唱起这首“小薇”,我就想起了豆蔻年华的那个她,那个曾经令我着迷,令我疯狂,令我刻骨铭心的女孩,薇薇!
薇薇是我技校的同学,她并不美,个子也不高,也没有歌曲中那双温柔的眼睛,反而是一副高度眼睛常年挂在脸上,破坏了青春的美感。
如果非要说出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可能就只有她那与年龄和体型都不太相符的丰满了。
入学的第一学期,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沉默少言,低调地游离在我的视线之外,在我眼中,她和那些来自其他县的委培生一样陌生。我也没有注意过她胸前的伟岸,厚厚的棉衣紧裹之下,她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
我们初时的交集是晚自习后,当时学校在山脚,女生宿舍在半山腰,每天晚自习后她总喜欢待在教室里写写画画。而我,则是在学习吹横笛,总要待坐到教室里人去屋空后才开始练习,我喜欢空旷的教室里,自带环绕效果的笛声飞扬出的飘逸。
技校第一期,我是有女朋友的。那个叫丽丽的女孩,她温柔善良,也有一双会说话的明亮眼睛,但是她却没能偷走我的心。说是女朋友,更准确地说我们只能算是好朋友,所有青春期的骚动我们都发乎情而止于礼。
和丽丽分手并非我移情别恋,此时的薇薇在我心里依旧只是一群外地女生之一,我只是突然厌倦了和丽丽那波澜不惊的初恋。分手那天,看着她哭着从我身边擦肩奔走,我冷漠的像一块寒冰。
第一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和薇薇说上了话,也不过是借只笔或者借个笔记本抄一下课堂作业。如果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她最终只能成为我毕业照中似曾相识的众多女生之一。
技校的第二期,学校搬到了山顶,教学楼和住宿楼合二为一,随着春天的到来,万物复苏,十七岁的少年春心荡漾,体内的荷尔蒙也达到了一个峰值。
学校搬到山顶后,住校生们经常搞一些班级之间的联谊活动,比如跳舞。晚自习后,女生们用几张七彩的绸纸缠在日光灯管上,把教室的气氛渲染得浪漫而又迷离,再找来一个录放机,然后把教室课桌板凳收拾一下,在教室中间腾出一个空间,一个简单而又温馨的舞厅便布置好了。
这样的联谊舞会每周一次,说是学生会组织的,其实也就是情窦初开的学生们自行组织。
美妙的乐曲飘扬在教室里,少男少女们一脸陶醉地在“舞池”里随着旋律挪动着青春的脚步,“快三步”“慢四步”这是那个年代的主流舞步。
我叼着一根劣质香烟,倚靠在大门处,百无寂寥地透过翻滚的烟雾看着舞池里那些青葱的身影,又看向舞池边上围观的同学。
薇薇靠坐在我对面的窗户边,她安静地仰着小脸看着舞池中的同学们,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的侧脸,把恬静的脸蛋映照出一种奇幻般的圣洁。她时而翘起嘴角微微一笑,雾蒙蒙的彩色灯光轻抚着她的容颜,她摘掉了眼镜,眼睛随着灯光忽闪忽闪地,显得更加灵动。
如闪电划过长空,无意中的一瞥震撼了我的灵魂,我心动了!痴痴地看着她,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她居然是这样的美?
鬼使神差之下,我穿过舞池走到她身旁,学着绅士的样子微微弯腰,伸出了右手“薇薇,咱俩跳一曲吧?”
迷蒙的灯光下,薇薇的脸猛地涨得通红,她躲闪着我的目光,扭过看向一旁那个矮胖的女生,似乎想化解这种尴尬的局面。
学校的学生舞会一向都是男生和男生跳,女生和女生跳,除非彼此是恋人或者是那种不会引起其他人猜疑的朋友关系,很少有人去邀请异性。我这措不及防的突袭吓得她手足无措,甚至忘记了该怎么拒绝。
舞会现场的同学们都惊讶地看着这突发的一幕,看着学校舞会上第一个吃螃蟹的我,也看着那只羞涩得一脸通红的螃蟹。女生们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新奇,男生们甚至吹起了口哨。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我紧盯着脑袋扭得只能看见马尾辫的她,悠扬的舞曲再次响起,我的右手依然悬在半空,我也很尴尬!
“嗨,你别为难她了,我陪你跳一曲!”说这话的是薇薇身边的那个矮胖的女孩,她是班长兼学生会主席,平时很放得开。
“那好吧,下一曲我再请薇薇跳!”借着这个台阶我也先退后一步。
也许是被我这句话吓着了,就在我心不在焉地和班长扭动着脚步时,薇薇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她站起身来,脚步慌乱地低头向教室门外逃离。
对灯发誓,在邀请她跳舞之前,我对她并没有男女方面的情愫,顶多也就有些朦胧的好感罢了。但是在这次邀请被拒后,我那不服输的天性和体内蓬勃而出的荷尔蒙似乎找到了猎物,我居然迷上了她,如一见钟情。
N年后,听了张宇的哪首歌,我才明白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她太温柔。
那一夜,我失眠了,那张时而灵动时而恰静的小脸在我心间反复徘徊闪现......
我决定了,我要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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