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妹妹吓到,也可能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不安。言成此时呆呆的现在放有咨询处的小桌子后,死死地盯着言欣胸前的一片起伏的蓝。时间太长了,这个举动引起了排在言欣后面询问问题的校友们,牢骚不断。这些骚动虽然没有影响到言成,但却弄得言欣一脸不安。正当言欣准备提醒陷入沉思的哥哥时,言成猛地拉起妹妹不算太重的行李箱大步走去,完全将自己的工作抛诸脑后。
一路上言成边走边用蔑视的余光撇着身侧的李欣,她变胖了。像什么呢?对,就像一个快被水撑炸的气球。鼓鼓的,快要撑破!这时的言成手痒痒的,恨不得立即转身、反手将她粉嫩的脸蛋捏爆,省的在阳光下碍眼。更想看看捏烂后的皮囊下,能从中就出多少他没见过的玉盘珍馐、名贵药材。想着想着,兄妹二人已经已经走到了离报名处所在的教学楼附近最近的一个拐角处。马上就要到了,言成收起他万马奔腾的思绪,转身对言欣说:“马上就到了,就在……”刚要吐出口的话被眼前的景象噎了回去,只见言欣拼尽全力地追赶着前方的自己,脸散出不正常的潮红……“走快了?”言成边想边放慢步速。虽然没有停下来、等一等的意思,却用几近漫步的速度渡到报名处。刚走进教学楼,言成便被身后急促地呼吸声吸引。一回头,言成便看到快要瘫倒的言欣,双目无神、面目血色的靠在入口的玻璃上向下滑落。如果不是与家中闹僵的关系,言成会立即冲到身旁,将身着浅蓝色衣服的她扶起。怎么说也是意想,我们的言成是怎么做的呢?当时,站在近旁的言成本应立即抽身去伏她,可不知怎么双腿就像胶注般无法向前半步。
环顾四周,言成突然发现诺大的大厅中竟没有放置一张供人休息的椅子。“站着别动,看住行李!” 淡淡一声传入耳膜,还不等言欣开口回答,言成便三步并两步的向二楼的报道处踉跄而去。没一会儿,言成又极不情愿的闪到言欣的身边,用手点点坐在行李上休息的妹妹道:“证件在哪?”言欣莞尔一笑,用手轻巧地从随身携带小提包中抽出放置相关证件证件和相片等重要物件的文件夹,打趣地说道:“我向来稳重的哥哥也会出错?”看似不打紧地一句戏言,臊地言成打那件事后,一见到言欣就浑身发紧。很快入学手续便办妥,百无聊赖的言成又开始帮妹妹打理其它事情。就此高傲的言成就此再也没和妹妹说过一句、照一次面,就连送个东西也要托人捎带过去。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只要有妹妹的存在,言成都会退避三舍。
再远也是亲,自从见到妹妹糟糕的身体状况后,言成总是秘密关注言欣的举动并频繁地送东西。怎么又瘦了?脸色更难看了?冻的?缺个暖水袋吧!…… 渐渐本该正常的事情在别有用心者的口中,变成了校园中段段风月秘事。“哎,医学部的暖男言成又给中文系的言欣送东西了!”有什么奇怪的?都姓言说不定是兄妹。” “兄妹,亲兄妹?兄妹相恋?虐恋情深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类似于这样的传言不绝于耳,而且有越演越烈的征兆。秉着谣言止于智者的态度,每当听到这样的传闻,二人都一致的选择缄默。一个笑而不谈,一个嗤之以鼻。谁也没想到沉默是金的态度会引起那么大的祸患。
在一次打饭的时候,言欣不小心将刚打满的蛋汤溅在一名身着深蓝色休闲外衣和白色旅游鞋的男生身上。“哎呦,这眼睛怎么长的?蛋汤往哪放呢?” 男生用尖到可划破天际的嗓子叫道。原本嘈杂的食堂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事发现场。言欣感到自己闯了大祸,急忙用放在身边的纸巾在对方身上擦拭,希望一切都渐渐抹去。“擦哪呢?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学护理的女生向来保守,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开放的?”他撇着言欣又说到:“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主席大人”的妹妹啊,怎么哥哥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又想来场爱情的意外邂逅,填补一下空虚的小心灵?我李诺可不敢!”本就无聊的同学看到这里,爆发出哄堂般的笑声。这时言欣身感坐卧不适,举着纸巾看着那个闹事的男生,脸色越来越不安,并且习惯性的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仓皇走出食堂。
这时言欣在食堂门口碰到了正准备与同学一起吃饭,身着笔挺西服的哥哥。言欣瞬间感情上溢,想扑倒哥哥的怀里诉说委屈,但欲言又止,想想最近哥哥的举止投足和无稽的传言就像一道无形的阻力又将二人隔离。眼含热泪的言欣放弃了自己原有的念头,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跑过。本想拉住她问问出了什么事情,但介于自己的身份和那无计的谣言,言成缩了缩要拉住言欣的手,也选择和同学开着玩笑从言欣身边擦过,走进了食堂。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并伴有一个中年大叔慌忙的叫道:“车祸,出车祸了!!!”刚进入食堂的言成顿时一惊,立刻转身就向外跑去。血、鲜红的血撒满食堂外的柏油路面,一个鲜活的人静静的趴在当地。白色的羽绒服,蓝色的旅游鞋,还有一个被压扁的热水袋...... “不可能,不可能......”言成边跑边爬地来到事发现场,用尽拉扯被车压在地上的人。一切都那么突然,言成忘记冷静,忘记分寸,不顾一切的往出拉被车压住的人...... 被吓傻的不止言成,当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如果不是巨大的噪声把相应的工作人员引来,叫来救护车、做了相应的处理,时间也许会在停止在那里。在相应工作人员将拉货的面包车抬起,按将身受重伤的人抬上救护车得这段时间里,歇斯底里的言成终于能静下来。他用手中冰冻的矿泉水瓶捂着发凉的手指,喃喃的说道“不是言欣,怎么会是言欣?不就没和她说话吗?多会儿学会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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