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悠表示她从未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人脸。男主,真神人也。噢!吾愿以吾之十年寿命换吾一世眼瞎尔!
如果实在是要具体点描述,龙悠只能说无法描述,因为男主长得实在是太过于玄学。此种真人间尤物也只有伟大的玛丽苏女主能与之匹配,吾等凡人只能退尔。
“2037,救命!”
那黑色的夜,我蜷缩在角落里,我孤独我无助,我企图透过那堵高墙,看见那天上的月。可现实中的我只能裹紧衣服,在那寒风中一个人瑟瑟发抖,我想大声哭泣,却发觉我已忘记了该如何流下眼泪。
“瞳孔发黑,眼神麻木,从开始的激动到激动到抽搐,到抽搐到呕吐,最后终于成功变成了傻子。哎~又是一个倒在我哥石榴裙下的女子。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龙悠嘴角抽搐,大概这是这个世界的审美,她不能因为物种不同而以异样的目光去对待。龙悠缓了缓,道,“孩子,你不必羡慕的。男大十八变,你与你哥哥一母同胞,长大以后也必是倾国倾城。”
这个世界非常热衷于比美?裴策的哥哥男主,裴洙(shu),便是这大秦的“第一美男子”?这个……暂且不表。裴策面对别人以他与他哥相提并论,虽然嘴上说着没有的事,心里还是沾沾自喜的。
“姐姐,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那我们去吃饭吧。和我哥一起哦?”裴策挤眉弄眼道。
龙悠看了眼裴洙,不行,她好像又有点忍不住了,好想吐!忍住!任务,她可是肩负着拯救天下的使命,绝不可倒下!
“小策,改日吧,我忘记了我家大宝还等着我回去做饭了。”
“大宝?姐姐,大宝是谁?”
大宝?我怎么知道大宝是谁?
“他是二宝的哥哥。”一道温柔轻缓的声音插了进来,眉眼柔和,裴洙低声道,“龙姑娘,对吧?”
嗯嗯嗯,太对了!龙悠点头。
裴洙转身对着裴策道,“之玉(裴策的小字),你看龙姑娘有事,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好吗?”
“哦。”
裴策情绪有些低落,裴洙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衣带飘抉,映着黄昏下的夕阳,一幅绝美的,兄友弟恭的温情画卷。
裴洙微低着头,继续用他那温柔轻慢的声音道,“之玉,龙姑娘已经很努力才想出了这个蹩脚的借口,也真是难为她了。之玉你本来就有些笨,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所以之玉以后不要去打扰龙姑娘了,知道了吗?”
裴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天色也晚了,龙姑娘,我和之玉也该回去了。就此别过。”
天色渐黑,行人匆匆而过,龙悠呆滞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这是,说我蠢的意思,对吧?我去!男主我都还没嫌你丑,你倒是嫌我蠢了。”
不过这不可能啊,龙悠手抚着额角,低头思索着。以她对裴洙此人的解读,他不可能会放过她这么好的一颗棋子,难道,这是欲擒故纵?嘿嘿~应该是吧,龙悠尬笑。
入了夜的雍城,安静冷肃。
东北面辟静的院落,月光轻泻亭中,朦朦胧胧的视线,树影不胜清晰,未知名的虫子乘这深夜人静沙沙地闹着。
深深的院墙,映着隐隐的火光,那透过灯火掩映伸出墙头盛放的梨花周身弥漫着光晕,漂浮着的淡淡的香味让人心底的烦躁平静下来。
一阵风掠过,有道黑影在院墙闪过,悄无声息。
“主子。”低低的叫喊,打破了这室内的寂静。
那个被称呼为主子的人正面对着窗随意地坐着。
“已经查明了。”黑影俯身低语……
“哦?原来真的是她。”听完黑影的话,那主子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而这时,有人掀开珠帘进来,“凤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说吗?主子该歇息了。”那进来的是个端着洗漱用具却穿得颇为为华贵长相分外妖娆的女子。
那黑影没有动作,那主子挥了挥手那黑影才消失不见。
“凰儿,这凤儿可是你的夫婿,你可得温柔点。”那主子道。
橘黄色的灯火下,那主子回眸,风吹落的梨花瓣划过他的脸胧,那比一般男子还要细腻光滑的脸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陛下,您记错了,凰儿是您的爱妃。”那女子说道。
那主子停顿了霎那,道,“委屈你了,凰儿……”
“既然陛下知道凰儿委屈,那陛下就赶紧抢个皇后回去。”那女子打断了那主子的话,继续道,“凰儿听说过几日这大秦皇后会在大秦皇宫举行赏花宴会,届时会邀请各家名门公子闺秀。大秦皇帝有几个皇子公主正当适婚年龄却没有婚配,此时大秦皇后举办赏花宴会的目的各家都心知肚明。届时大秦皇宫必定极其热闹。陛下既然路过大秦国,也应该去凑凑这热闹才不枉此行。而且,据凰儿了解,这号称大秦第一美人的安国公世子也在宴请的名单中,且大秦皇帝似是有意招他为驸马。听说颇受大秦皇帝宠爱的九公主对此人颇为痴迷。”
“凰儿曾远远观过这安国公世子,确是艳色绝世。陛下若是喜欢,凰儿想以您渊都皇帝在外的‘威名’,大秦皇帝必是愿意成人之美。至于为妃为后?凰儿有计策能确保渊都的臣民满意。当然,若是陛下不喜欢,我们还可以看看其他的公子……”
羊脂玉梳已梳理好三千发丝,锦绣华服已换上素白寝衣,那女子铺好床,转身道,“陛下觉得如何?”
渊都皇帝手撑着下巴,细长的丹凤眼透着女子的魅态,而那丹凤眼里此时的情绪透着玩味,“可。”
“寡人倒想看看这传的姝色天成的美人到底美成怎样?难不成比寡人的凰儿还美?”渊都皇帝戏谑道。
夜深,露重了。
……
又是一日天朗风清。
白墙青瓦,柳树环绕的庭院,龙悠悠闲地躺在青瓦上。右手遮挡着有些晃眼的日光,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的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青色的枣子。
“我说,小鬼,你哥去哪了?今天我怎么没见着?”
“我哥啊?进宫去了。”旁边同样躺着的裴策吐掉嘴里的枣核道,只是有些技术不佳,吐在了嘴旁,他不得不用遮住眼睛的手拍掉它。
“咋了?进宫做太监啦?”龙悠道。
“哦,咱裴家还揭得开锅,咱哥暂时还没有去做太监。”
这种话都能随口而出,龙悠的传染力真的是极强的。
对于裴洙的去处龙悠暂时是没有兴趣的。
“今天早上吃的那红色的果子是什么?”龙悠问道,今早吃的那果子拇指大小,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红,入口沁凉有一丝特殊的甜味,当真是回味无穷啊!龙悠咂吧咂吧嘴,就是少了点,她只吃了三个。
“红琉璃,一金一个,只有海外虚弥山特有。”说起这个,裴策一脸怨念,他今年好不容易分到了三个,全进了龙悠的肚子。
“哦,红琉璃啊……那算了,小岚!再去给你家少爷买斤枣来。”我去,按金算,她可吃不起。虽然龙悠拥有庞大的金钱帝国,可是要铁公鸡身上拔毛去做如此没有性价比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别人请就另当别论,不过看裴策那肉痛的脸肯定是没戏的。
不到半刻钟,檐下的侍女就端来了刚洗过滴着水珠的枣子。
龙悠拿起一个,咬了口,嗯这枣和那红琉璃味道也差不多。
双手摊开,舒服地咿喂一声,在懒洋洋的阳光中享受这咸鱼人生。
嗯,慢着,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龙悠有些后知后觉。
虽然因为她的介入,好多剧情都改变了,但大概的剧情还是没有变的,花朝节后,男主进宫,是因为皇后举办了赏花宴会……哎哟我去,我怎么忘记了渊都的断袖癖!这断袖癖可是公然在赏花宴会和九公主抢男人,期间还对男主上下其手这样那样(其实原文就只是摸了下脸蛋),男主的清白不保了……
“小策,姐有事先走一步了!”龙悠翻身下屋,火速离开。
裴洙等等姐姐啊……
……
“驭!”
一声马的嘶叫,前行的马车嘎然而止。
马车富丽堂皇,辅以大量的黄金饰品装饰,垂帘是轻薄飘逸的天丝,鲜艳张扬的红色,风吹动,漫天飞舞却无法窥探里面的一二。
“怎么停下了?”马车里传来女子的问询。
“回陛下,凰妃娘娘,前边有马车堵住了路。”
“废物,哪个不长眼的敢挡我皇的去路!把他砍了就是!”凰妃道。
侍从这就为难了,“回凰妃娘娘,那马车好像是坏了,且那马车把路挡住了,臣等无法过去把那冒犯陛下与娘娘的贱民砍掉!”
“废物,蠢货!你不会绕过去吗?”凰妃一怒之下掀开垂帘,世界有那么一刻的安静。
这是一条长街,街两旁都是商铺摊贩,而前面那辆马车就直直地堵在那里,旁边堵满的人群都在愣愣地看着那辆马车。
亮眼,刺眼,整辆马车都是金色的,大,很大!前面有八匹马拉车,白色的马,没有一丝杂毛,匹匹膘肥体壮,绝世的宝马却只用来拉车,绝对的暴敛天物!伯乐会肝肠寸断的!
“陛下,臣妾原以为您已经够嚣张够张扬的呢?想不到这大秦的蚁民比您更甚一筹?陛下,还真是愧对您渊都皇帝的威名了。”凰妃掩嘴笑道。
“来人!把前边的贱民给寡人提过来!”渊都皇帝暴怒道,这喜怒浮于表面的渊都皇帝与那夜的真是不同。
“抱歉,在下的马车挡了你的道!”渊都皇帝的侍从还没去抓马车的主人,马车主人便驾驭轻功从马车飞下。
玄衣,腰间紫笛,发丝高束,面部俊朗,身长一米九,这是龙悠的师弟,嗯,小师叔。至于那辆拉风的马车,只怕是龙悠的审美了。
小师叔站在马车前一脸冷漠地说着道歉的话。
这是渊都皇帝与小师叔的初次见面,有的人说,爱情的到来往往是没有征兆的,或许是一个眼神,或许是一个抬眸,或许是一个转身,又或许只是一个擦肩而过,只是对方的杳杳数语,便这样猝不及防,坠入爱河的漩涡,再也不能逃离。一见倾心,一眼万年,从此他的心他的眼他的世界再容不下其他人。
“在下的马车一时半会也修理不好,这位兄台和夫人还是……嗯唔,你干什么?”
在猝不及防中小师叔被掳走,身子被禁锢在渊都皇帝的怀中。
小师叔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在雍城,那条十里长街,那双手……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以及……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像幼时掉入蛇窟饿极的毒蛇,像师姐对他说多多指教时狰狞笑容里的不怀好意,像多年来大仇得报他蒙着泪的眼睛……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
“皇上!不好了!渊都皇帝当街强抢民男!还说他的凰妃突感风寒就不参加赏花宴会了!让您不必等他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大秦皇帝暴怒,御花园的众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打扮成小宫女的龙悠满脸茫然,这是……什么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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