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末欢就起来准备行李,琛清也在她之后起床,他打电话给宋探知,知道宋探知一直都看末欢不顺眼,便恭敬自己的态度,柔声说着末欢请假的原由。
一向铁面无私的宋探知,竟然破天荒答应了,还说了一堆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心态最重要,要看开……”这样的话,琛清安静的听他说要,然后道了声谢,挂断了电话。
刚洗漱好,末欢就推门而进,琛清扭头看着她笑道:“早上好啊!”
末欢看到他高兴的样子,也跟着高兴:“早上好!”
琛清低下头整理着鞋带,他弯腰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末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说道:“我来吧。”
琛清也不逞强,收回手任由末欢打理,等整理好之后,末欢在他旁边坐下,琛清问道:“吃什么?”
末欢一脸什么的说道:“下去再说。”
很少见她这么一副表情,琛清忍俊不禁,跟着她下楼。
楼下的餐桌上,满满当当的放满了早餐,琛清疑惑的看向末欢。
“我自己做的,”说着末欢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更加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说道:“豆……豆浆是……是我做的。”
琛清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走过去揉揉她的头顶,拉着她坐下吃早餐。
等酒足饭饱之后,琛清擦擦嘴说道:“假我已经给你请好了,你东西都整理了吗?”
末欢听到他说假请好了,顿时兴奋起来,凑到琛清身边,急切的问道:“假请好了?真的请好了?真的吗?”
等琛清点头之后,她又问道:“宋探知那个人可是油盐不进,你是怎么说动他的?况且他看我可是不对付!”
琛清并不想解释这其中的原由,只是打着哈哈的说道:“问那么多干嘛,快收拾东西,一会儿我去一下“亦女”。”
“去“亦女”干嘛?”末欢立马问道。
琛清一愣,随后摸摸她的脸:“去辞个职?”话中带了些试探和挑逗之意。
“好好好!!!”
琛清若是辞职了,她肯定是第一个高兴的。
琛清看她这般样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过末欢并没有听到,她早已经奔上楼去了。
第一站去哪里好呢?想着想着脑海中出现了一片茫茫大雪的村庄,转眼艳阳高照,白雪消散,有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枚水果糖站在阳光下,笑着对她挥手。
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想起这里,谁知道到最后,最忘不掉的反而还是这里,琛清抬手遮住眼睛,嘴角苦涩一笑。
斐斐送给他的那颗水果糖,虽然廉价的很,根本不值一提,却被他一直牢记在心,他也还记得那小女孩亮的怕人的眸子,她还小不懂什么人心丑恶,琛清见过她之后,有时候总会想自己以前也也许也有一双那样的眸子吧。
末欢最后确认了遍所有要带的东西,其中包括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她自己使的,琛清使的,都一样不差,这才走出来趴在楼梯上朝下面喊。
“琛清,我都弄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还在神游的琛清被她这一吼,顿时清醒过来,忙起身上楼,期间牵动好几次伤口,他都不自知。
“我要去“亦女”你和我一起还是……?”
“我在家等你。”
他没问完的话,末欢都知道是什么,不等他说要便抢先答道。琛清看她兴奋的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离开之后可有她哭的,但是一想到离开又怕没人照顾末欢,心里不禁一镇冷意。
末欢见他还不走,上前推了他一把,这不推还好,一推之下琛清居然轻飘飘的摔到了地上。
琛清正在跑神,等有意识时,已经躺在地上了,胳膊先着地此时正疼的要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末欢连忙上前,想要将琛清拉起来,天作证她方才可是没用一丁点儿力气,可琛清还是被自己推倒了,想着竟有些自责。
“没事,是我跑神了。”琛清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这一摔怪不得末欢,趁着末欢伸出来的手,略微有些艰难的站起来,顺带着还踉跄了几下。
“好了,我去“亦女”了,很快回来。”安慰似的在末欢背上拍了拍,琛清拿了手机下楼离开。
此番去“亦女”有两个目的,他的身体状况想必司运已经和老板说过了,但他自己还是需要再说一次的,所以此番前去,一是为了辞职,二是为了告别。
未免他去的时候老板不在,琛清提前给司运通了电话,经司运千般万般确定,老板确确切切在办公室,他才加快速度前往“亦女”。
现在虽然还是白天,但天气毕竟比不过夏天,街上人少了许多,“亦女”巷子口早早就有人等客了,这些人有的熟悉有的陌生,见到琛清都纷纷跟他打招呼。
琛清都一一笑着回了句,不等他们再说什么,快速进了巷子,门口司运站在那儿等着,他手机拿了跟烟,已经抽了半支了。
琛清走过去拍掉他手中的烟,笑道:“还抽!”
“你他妈的敢拍老子的烟!”司运没听出来是琛清,不管三七二十一抬头就骂,等看清面前站的是谁时,怒气刷的一下全消,“是你啊!”
琛清盯着他皮笑肉不笑:“不是我还能是谁!果真是烟抽多了,好大的火气,以后少抽着吧,对身体……不好。”
司运有些愕然,他只点了点头,让开地方好让琛清进去。
二楼琛清站在门口请敲了声门,里面那人立马便道:“进来。”
琛清推门进去,隔了老远叫道:“老林。”
“亦女”的老板姓林,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琛清还依稀的记得他刚来时的事,那时所有人都欺负他,只有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不少且阴险狡诈的老板对他好些。
其实他只是总装作面色不善罢了,关于接客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琛清情愿的,因为很小时琛清就知道进了这里就没出去的道理,所以只能服从。
小时候每次挨了打,这个像父亲一样的老板都会给他擦药,他疼了会轻轻的在他伤口上吹气,那是为数不多琛清记得的往事。
在“亦女”只有琛清知道老板叫林目,但他从来没喊过,一般都把称呼省了。
“什么事?”林目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惆怅。
琛清知道他知道自己有病的事,所以也不拐弯抹角:“我快要死了。”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886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