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熟悉的,陌生的。刺鼻的是那高浓度的药味,悦耳的都是孩子的哭声,几许凄凉,几许悲哀…我很讨厌到这种地方,这里可以是生命的开始,也可以是生命的结束。
【输液区】吊针的几乎都是孩子。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刚试过针,护士准备帮他吊针,问了几个问题,那老人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又没亲人在旁,护士看似有点不耐烦,不问了干脆帮他吊针,叫他握紧拳头,他老是动,估计他还是有点紧张的,后来手背都肿大了还是没把针头打进去,那护士一脸面色地走开了,我在旁看着真替那位老人担心,觉得他很可怜,病了连亲人都没一个来照顾。何解??
在人群中我找到了穿着护士装的素姐,我赴快走过去并把药物交给她,"素姐,帮我吊针吧。"她双眼在口罩上睁得特大的,惊奇的问:"你怎么了?""没有,不舒服而已。"她把药物接过去看了看:"这么多?真凄凉1凄凉!!??一种无法表达的感觉由然而生,心想:也许我本凄凉……试过针后,素姐便帮我吊针,我找了个还算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慢慢的药水从我的手背透过血管向上直流,一股冰冷的感觉直涌心头,左手倾刻冰凉了。
抬头,看见了坐在斜对面的淑祯的爷爷,我冲他笑了笑,向他点了点头,他也惊讶地看着我,然后问:"咦?老师你也这儿?看谁呢?"那时我忽然发现淑祯爷爷说话还挺风趣的。我微微笑地说:"看我呀1然后就和他聊着聊着。
不一会儿,看见蕴浩和她舅舅从我身边经过,在我身旁的一个座位坐下,这时我也惊讶了:"蕴浩?"她舅舅说:"刚才我在外边陪她吊针,她看见你在这儿,说要来你这儿。""好啊!我们在这做伴吧1其实蕴浩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儿,虽然坐在我身旁却不作任何声响。却是我和她舅舅聊起来了,后来,淑祯爷爷又来聊了,说起我的姓,淑祯的爷爷说:"说起你的姓,我觉得很奇怪的,我在我的手机上怎么也打不出来,我还以为是我的手机有问题呢,后来,我用我所有邻居的手机都打遍还是无法打出来,我就怀疑是不是没有这个字的,拿出字典一查,字典里却有,我就是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奇怪的。"我本来不想笑的,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我的姓在手机上是打不出来的,也许是笔画较多,字体复杂,属于生癖字吧,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个字的。"……说了很久,淑祯的爷爷还只是似明不明的哦着。
说起孩子读书的事,来了几陌生的人,他们说现在孩子读书难,读成怎么样呀,你一言我一语的……到最后我才发现这个原本还算安静的位置变得越来越热闹了。上帝啊!你让我生病也病得这么热闹,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一个半小时后,两瓶药液终于点滴点滴地艰难地输完了,我也该离开这儿了,走的那刻我的心还在想:在医院也能碰上这多熟人,世界也小得太可怜了!请别用奇异的目光看我吧,我不是神,我也会病的。
生老病死,人生常理。在这里,我希望所有人都远离病痛,永远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嫣然浅笑~
20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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