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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洗手台挺进撞击玩一点刺激的 快穿禁忌文尺寸大的肉多_潮起时光

“江落?”

江起轻声唤了一下对面正忙着大口吞食的妹妹。江落应了一声,抬起头来。

“邻桌有个中年男人一直往你这边看,等会他去完洗手间回来,你看一眼认不认识他。”

江落诧异疑惑的望了旁边一眼,神色忽然紧张起来。

“.......妈呀?不会是痴汉吧,这年头长得好看也是很危险啊.......”

她捞起一块鸭血,面色玄虚,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江起笑起来,眉眼里的淡漠被她这句话瞬时一扫而光。

“就算是痴汉也不用害怕,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眉目温柔起来。

江落咯咯笑着,笑的嘴里和着那块鸭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汤水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邻桌人影忽然覆下来。江起给江落使了个眼色,让她悄悄扭头望一眼。

那是个身形高大宽厚的中年男人,长得还算英俊,剑眉入鬓,留着利落干净的短发。看他着衣也很正式讲究,隐隐有一种混在道上的感觉。比起江落印象里那种胡子邋遢衣衫不整的“痴汉”来,形象天差地别。

她听从哥哥的指示,只迅速的望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往汤里夹着海带。

“不认识。”

她用力的朝江起摇头,表示确定不认识。

江起垂下眼睛,若有所思。

“他真的一直盯着我看?”江落压低声音问他,“不过应该没有什么事,可能我长得像他女儿吧,睹人思人。”

她丝毫不在意的随口胡扯,江起却忽然感觉心口被最后一句话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记忆恍惚到那张边角折卷双面发黄的相片上,那上面的男人在过去的岁月里神采飞扬的脸孔他记得真真切切。

奇怪的是男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后,眼光不再有意无意的送过来,只是和对面的人笑谈风生,神色专注。

走出海底捞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冷风猎猎,把江落用火锅刚积攒的一身热量逐渐冷却下去。

江却依然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只是步子没有特别大。江落在后面跟着他,心里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想问这次出来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给她送别,因为江起不会这么突然的要带她出去吃饭。虽然这个问题可能问出来有一点幼稚和矫情,但是憋在心里总觉得难受。高三的小女生心思细腻的很,受不了一点带刺的模棱两可。

“哥......?”

江落欲要开口,手机忽然在口袋里响起来。

是潮汐打来的电话。

“老师?”她按下接听键,侧耳询问。

江起听见这个名字,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子。

下一秒江落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夹杂着万分陡然生起的焦急和恐惧。

江起隐隐觉得事态不对。他往前走了几步,定在妹妹面前。

江落快速挂掉电话,伸手拉住江起的袖子,面如土灰。

“哥快点!我们要打车去医院,爸出事了!”

潮汐心有余悸的望着头上手术室的灯光亮起,整个人还没从恐惧和担心里缓过来,只感觉双手和双腿都发麻的厉害。

多亏了一直随身带着上一次却落在江落家里的那本悲惨世界,她才想起来去拿回来,才会偶然撞见倒在楼梯口的江叔叔。要是她再晚到一步,她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她嘴上说着见惯了这种揪心的大场面,每一次却还是吓得像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她颓颓的走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思绪飘到种种往事里去。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躺在那个充斥着刺鼻医学物品味道的手术室里时,手术台周围围着一群手术衫白口罩的医生,都俯下脸来,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面孔分毫。她感受不到手术刀和钳子的疼痛,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那是唯一还能告诉她她还活着的证明。

后来她再也没有进去过这个折返着生老病死的地方,也尽可能的不踏入这里,就好像是把过去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全部埋葬在这间屋子里的那张床上,从此以后与曾经的自己互不亏欠。

那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在这里看见那个被叫做妈妈的女人,被推着进去,然后蒙着白布出来吗?

一股奇特却无可奈何的悲伤情绪忽地在心底弥漫开来,把她的脑子全部丝毫不漏的包裹住,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老师!”

漫游的情绪忽然被江落不远处清亮的喊声打断。潮汐站起身子,扭头看见两个人面色焦急的小跑过来。

江落一下子扑到她怀里,一路上憋着的情绪忽地爆发出来,声音哽咽。

“我爸怎么了?我今天早上见到他好好的。”

潮汐轻拍着她的背,抬起头来望后面站着的江起。

他的脸色也不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她很少见他这副样子,担忧复杂直触心底的样子。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死。刚送进去,没事的,不要担心。”

潮汐慢慢的和她解释。小丫头这段时间也是可怜,还没彻底从林非的无情抛弃里走出来,就遇上江叔叔危急的突发情况。

“怎么会突然心肌梗塞呢?”

江起靠在旁边墙上,似是询问潮汐,又像在自言自语。

“他身体一向很好。你是在哪里看见我爸的?”

江起目光飘过来,落在潮汐脸上。

“楼梯口。”

潮汐一边揽着江落在椅子上坐下等候,一边回答。

“我看见江叔叔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里了,好像已经失去知觉了。”

江落眼泪掉的更加汹涌起来。她想起江向诚夏天的时候特意推迟了公司出差业务带她去夏威夷旅游,那套花花绿绿的夏威夷风情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拙劣可笑,想起来他在她过生日前一天的时候千里迢迢从美国倒时差赶回来,路上因为匆忙还弄丢了给她带的生日礼物,想起来他往她鼻子上抹蛋糕的场景,想起来他说他没有本事挽留住她妈妈,给她缺失的那份母爱,就要尽可能的把最好的父爱都给她。

尽管他偷偷跑去找林非告知事理,尽管他看着她的模考成绩大喊大叫发脾气,尽管他不和她商量一声就要求她高考完去法国,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讨厌他。

这个男人是除了江起以外,对她真心真意好的人。

江起不再说话,静静靠在墙上,等着医生出来。

时间在三个人的互相沉默和浅浅的抽泣声里一分一秒走过去。除了口语课在讲台上出丑等着下课铃的那次,潮汐觉得这也是相当漫长的一次等待。可是她又不想看见手术室上面的灯牌暗下来,因为她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在有些时候,等待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救赎。

她目光跳到江起那里。他确实很担心,眉头皱的很紧。她没有再从他的眉眼里看见一如既往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最亲的人躺在里面,骨肉里流着的相同的血,也已经把他坚硬的外壳软化了。

头顶的灯光忽然暗下来,三个人不约而同朝门口看过去。

“江向诚家属?”

走出来的医生摘掉口罩朝门外喊了一声。

“这里。”

江起靠过来点头示意。

“病人送得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江落弯起眉眼,泪中带笑。潮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躺回心室里。

接着江向诚被推了出来,紧闭着眼,面色平静,只是嘴唇苍白。

“爸!”

江落靠上去,和医务人员一起把他送到病房里。

“谢谢你。”

江起这才松展开眉眼,忽然蹦出来一句感谢。

潮汐暗想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谢谢?以前都是她和他说这两个字,虽然他说话时的语气还是淡淡漠漠的,但她听在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欣喜。

至少......她终于对于他能够力所能及了。

“没事。这种事情换了谁都会帮忙的。”

她装作随意的礼貌回一句。她把欣喜的表情藏在眼底,深知江起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埋藏自己迄今为止都不愿意承受的事情,得心应手。

潮汐呀潮汐,你什么时候开始连说句话的语气都要这么虚伪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和江落在这里守着。”

江起刚说完话,没留给她回一句的余地,就抬脚往另一边的病房走去。

潮汐心里微微的失落感忽地冲上来。到了嘴边的简简单单一句晚安在他转身的时候随着尴尬没入了他的背影里。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只能无奈作罢转身。这可能是她头一次最想说出的最急迫的两个字眼。

“啊对了。”

身后是江起恍然如悟的声音。

潮汐还没来得及转过脚尖,就听见他含着笑意的字眼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响起来。所有心底压下去的欣喜在这一刻随着他话落的尾音蒸腾而出,化作情感的气焰,填满了她的整个大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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