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霖和乔诗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因为父母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她们的名字也取成两姐妹一样的名字。
乔诗霖性子温和,善解人意,喜欢乐于助人。乔诗韵活泼好动,能力很强,喜欢争强好胜。两人虽然性格相反,可感情却十分要好。
在她们十五岁那年,有一天早上她们一起上山采药。
因为巫族处在地势险要之地,又有结界保护,所以那一带的地方渺无人烟。
当乔诗霖和乔诗韵沿着以往走过的路线上山时,却在一条路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粗布衣,身上沾满了泥土,腹部像好受了伤,血已经干了,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要管他了。”乔诗韵心里很惊慌,脸上却镇定自若。
“他还有呼吸呢,说不定还有救。”乔诗霖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他还活着。
“你看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从来都没遇到过任何人,怎么今天偏偏就躺了个人在这里,要我说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我们还是不要管闲事了,以免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乔诗韵拉着乔诗霖的手,拖拉硬拽地想把她拉走。
乔诗霖走了几步,挣脱了乔诗韵的手,跑了回去将地上的人扛了起来。
“族长说过见到别人需要帮助就一定尽力伸出援手,如今这个人虽然来历不明,身受重伤,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也要救他!”乔诗霖说着使劲扛起男人,奈何她个子太小,一个人扛不动他,“阿韵,能不能来帮帮我。”
乔诗韵站在原地,看着乔诗韵拼命努力的样子,终究还是败给她了:“真是的,算我倒霉,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家伙。”说完,乔诗韵便过去帮她一起扛起男人。
一周后,男人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男人环顾四周,他此时在一座木质的房屋里,周围是木质的家具,他躺着的床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连身上的被子也是上等丝绸编制而成。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你醒了。”少女看着他微微一笑,“感觉如何?”
“你是?”男人不安地问。
“我叫乔诗霖,你可以叫我阿霖。”乔诗霖眨巴眨巴她那大大的眼睛,天真善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人顿了顿,说:“阿凉。”
“那阿凉,现在该喝药了。”乔诗霖将药碗递给了他。
阿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
“你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身受重伤倒在郊外的山路边吗?”乔诗霖接过空碗,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他。
阿凉叹了口气,说:“我本是一座小镇的樵夫,那天我上山砍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强盗洗劫了我们那个小镇,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我想找那伙强盗报仇,却打不过他们,被他们打成重伤,他们为了掩盖罪行,就把重伤的我扔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乔诗霖既对他悲惨遭遇的同情,也对毫无任性的强盗的憎恨。
“莫非姑娘就是救我之人?”阿凉问。
乔诗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也没有啦,我就是上山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你,看你还有一口气便把你带回来,给你随便地治了一番。”
阿凉一下子站了起来,跪在了乔诗霖面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愿做牛做马,任凭姑娘差遣!”
“快起来!”乔诗霖赶紧扶起他,她可受不起他这么的行礼,“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只要好好养伤,待你痊愈之时离开这里就好了。”
“我怎么能受人恩惠而不为所报呢!况且我如今已经无处可去,姑娘若是不答应,那这份恩情只有我来世再还了。”阿凉说完,转身要往墙上撞。
要不是乔诗霖拼命地拦住了他,他只是撞红了额头,并无大碍。
“那等你痊愈就留下来吧。”乔诗霖怕他再做傻事,便勉强答应了他。
一日夜晚,阿凉偷偷地在巫族里摸索着,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在谈话。
巫女A:“你说,我们天天在这里守着,到底在守什么?”
巫女B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小点声,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你可是要受罚的。”
巫女A不高兴道:“怕什么,这个鬼地方连老鼠都不愿意来,能有什么人过来?”
巫女B:“你是不知道,这个里面守护的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巫女A:“我还真不知道这个破地方能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巫女B:“你知道守护着我们的结界是怎么来的吗?”
巫女A疑惑地问:“不是族长设下的吗?”
巫女B:“你错了,如果是族长设下的话,这结界需要无时无刻的运作,那族长的灵力早就用完了。”
巫女A惊讶地说:“难道结界不是族长设下的吗?”
巫女B故弄玄虚:“你说的也对,但也不完全对。”
巫女A着急地说:“别卖关子了,快说!”
巫女B:“这个结界是我们第一任族长设下的,当时第一任族长在让位后,将自己最后一点点的力量化成一颗灵石,正是这颗灵石形成了巫族结界,一直保护着巫族。”
巫女A震惊道:“真的吗?那颗灵石不会就是我们现在看守的这个东西吧!”
巫女B点了点头,一脸骄傲地说:“正是!”
巫女A慌张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让我们两个看守?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巫女B宽慰道:“你放心吧,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一般人都会认为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严加看守,不会想到这里的。”
巫女A:“是这样吗……”总感觉不靠谱。
阿凉躲在远处,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乔诗韵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我……”阿凉慌而不乱,找了一个借口说,“阿霖姑娘说多走走有利于我伤更快恢复,这不我实在睡不着就出来溜达溜达,不知不觉就迷路走到了这里。”
“是这样吗?”乔诗韵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阿凉一脸真诚的样子。
“好吧,跟着我,我带你回去。”乔诗韵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领着他往回走。
回去后,阿凉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号灯,回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他本是武则天暗卫中的一员,因为受到上司的任命,派他潜入巫族,攻破他们的结界,然后发射信号灯,只要信号灯一亮,巫族外数千名暗卫将血洗整个巫族。
他被故意打成重伤扔在了巫族之人上山采药的必经之路,要是当时救他的不是善良的乔诗霖,又或者没有人愿意救他,那他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按理来说,乔诗霖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军令如山,他既然已是武皇陛下的暗卫,那就必须衷心效忠于武皇的指令。
如今这个两难的局面,究竟还有没有解法!阿凉握着信号灯,思索良久。
当清晨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就这么到来了。
乔诗霖带着早餐来到了阿凉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阿凉,我给你送早膳了!”
没人回应,乔诗霖以为他还没起床,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阿凉?阿凉?”乔诗霖看了看他的床,床上没有人,她又去另一边的书房里找他,却发现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阿凉!你怎么了!”乔诗霖放下早餐,将地上的阿凉扶起来,手却摸到了一片湿润。
“是血!”乔诗霖惊恐地看着手上的血,这才发现阿凉之前的伤口又裂开来了,血已经流了一段时间了。
乔诗霖赶紧把他抬到床上,替他止血。
“咳咳!”阿凉虚弱地醒了过来。
“阿凉,你没事吧?”乔诗霖见他醒了,心也放下了一半。
“我这是怎么了?”阿凉想要起身,却感觉腹部一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快躺下,别乱动!”乔诗霖制止了他,“你的伤口又裂开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恐怕……”
“是吗?”阿凉抱歉地说,“想必是我为了快点好起来,昨夜出去走了走,不小心动了伤口,自己没在意,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没吓到你吧。”
“你也太心急了,以后还是少走动比较好。”乔诗霖说着站了起来,“我去给你煎药吧。”
“嗯,麻烦你了。”阿凉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不到半刻钟,乔诗霖便急忙地回来了。
“我刚刚发现止血的草药用完了,我这就去附近的镇子上买,你这段时间不要乱动,知道吗?”乔诗霖说。
“我知道,你快去快回。”阿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笑。
“那我走了。”乔诗霖说完便匆忙跑出去了。
乔诗霖的脚步声消失在附近,周围又安静了下来,阿凉低声地说:“对不起。”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故意拉扯他的伤口,使伤口流血不止,还偷偷藏起了所有的止血草药,为的就是把乔诗霖支走,好让她躲过这一劫。
阿凉捂着自己的腹部,慢慢从床上起来,虽然伤口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但他早已习以为常了,作为一个暗卫,他曾经所受的苦痛可比现在强一万倍。
就这样,阿凉一个人来到了昨天他看到的那两个巫女看守的地方。
只见他拿出准备好的蒙汗药,顺着风撒向两个巫女的方向,这蒙汗药的剂量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昏睡三天三夜,因为巫族之人总会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他加大了剂量。
没过多久,那两个巫女便打着哈欠睡着了。阿凉趁机溜了进去。
此时乔诗霖正在准备出巫族的路上,刚好碰到了乔诗韵。
“阿霖,你去哪儿?”乔诗韵喊住了她。
“阿韵,我正要去镇子上买点止血的草药,阿凉伤口裂开了,偏偏止血的草药用完了。”乔诗霖解释道。
“奇怪啊,我昨天看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伤口裂开了?”乔诗韵奇怪地说。
“这样吧,你帮我去镇子上买点止血的草药,我去照顾阿凉,他那儿离不开人。”乔诗霖说。
“我……”乔诗韵并不想去,且不说镇子有多远,况且她本来就不想救阿凉,再加上总觉得阿凉怪怪的,不像什么好人,乔诗韵巴不得他血流不止,然后无药可救。
“那我去买,你去照顾他?”乔诗霖早就知道她不喜欢阿凉,故意这么说。
“还是我去买药吧!”乔诗韵说完便不乐意地走了。
等乔诗霖赶回去的时候,阿凉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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