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重新和好后的两人如鱼得水的日子,远在帝都的向大少爷过得就没那么舒心了。
半个月前刚出院,就被老爷子派来的保镖抓个正着,不情不愿的回到家,又成天面对着那个同父异母的狗兄弟虚情假意那张脸,差点令他从小接受的良好教养险些维持不住。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给了那狗兄弟一种,他一个私生子,也能和自己这被上了族谱的正儿八经向家嫡子平起平坐的错觉?
是他那脸皮堪堪可以做城墙的小三母亲?还是两人那共同的英年早逝的浪子父亲?
不过是当年老爷子痛失爱子,这才起了眷顾之心,把他这个流落在外的向家血脉接回来。
可笑的是,他竟还恬不知耻的卖了波孝子好人设,意图把他那小三妈也给一起接过来。
呵,真他妈以为向家以后能有他们母子的份呢?
做梦!
向尤指尖夹着一抹猩红,冷笑着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看向来人。
“老爷子今儿个不在,你也不必再来和我扮演什么兄弟情深,滚吧。”
来人却毫不在意的一笑,“大哥,你我同根同源,何必闹得如此僵呢?”
“同根同源?”向尤嗤笑,“你个私生子也配?如今老爷子尚在,不能分家,但你他妈最好也别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免得哪天恶心的我忍不住,让你也趁早滚蛋!”
半月前就是因为他妈堂而皇之的想要登门入室,向尤这才和老爷子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最后老爷子只得妥协,把他妈送去了向家别庄。
“大哥,你见不得我妈和咱住一块儿,我能也理解,毕竟…谁让大哥你早早的就没了妈呢…”
“砰!”
向尤桃花眼一眯,起身狠狠一拳砸他脸上,噬舔着牙壁,拎住他衣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向澜生,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当年若不是这对不要脸的母子找上门来,他母亲便不会受不住刺激抑郁症复发割腕自杀。
他能容忍这对母子到现在,不过是因自己如今羽翼未丰。
等到彻底能掌握向家一切时,他定是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向澜生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抬头与之对视。
“大哥,你就这点儿能耐?”
“呵!”向尤气笑了,毫不留情的继续一拳拳往他脸上招呼。
“本少爷啥能耐也没有,就喜欢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帮你多添点伤,你才好等老爷子回来时,告诉他我和你是怎样兄不友弟不恭的!”
说罢丢下一滩烂泥似得向澜生,拿起车钥匙起身离开。
车身银色线条流畅的超跑以130的车速在市区狂飙,向尤单手握着方向盘,接通电话。
“向大少爷,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过来?放哥几个鸽子呢!?”
向尤看了眼时间,挑眉一笑,“三分钟。”
然后提速,拐进会所大道。
星洺会所是他好友袁苏家里旗下的私人会所,来这里的都是他们一个圈里的人,门口的经理早早就等候在了那里接待他,看见他进来,笑着上前恭敬道。
“向少,您可来了,袁少和卞少还在包厢赌您三分钟内能不能到,这下看来,卞少是要输了。”
“哦?这次的赌注又是什么?”向尤对那两个的家伙的脑洞颇有兴致。
经理跟在身后随他一同进入电梯,好笑的回答,“这次赌注有点大,输了的人需请来姜家少爷喝酒。”
向尤有些诧异,“姜家少爷?姜湛那个傻子?被家里保护的那么好,我看卞祺这次是请不到了。”
“谁说不是呢。”经理附和,“完不成任务的惩罚也重,得身无分文离开帝都一个月。”
“有趣!”
包厢外两个侍应生替他推开门,向尤抬脚走进包厢。
“两分五十秒,卞祺,你输了!”
袁苏看了眼计时器,得意的搂过身边两个女伴。
卞祺哀怨的看着向尤,“阿尤你就再晚个十秒进来不成吗?”
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杯,向尤淡淡一抿,摇头,“我比较想知道,你是选择完成赌注,还是接受惩罚。”
卞祺颓丧,“还用的着选吗?请姜傻子出来喝酒?就他身边那里里外外永远密不透风的保镖护工,我连他身都近不了!更别说姜家那上下一致的护犊子劲儿了!”
“这可不就是同人不同命,姜家如今只剩这一支独苗,哪怕是个傻的,那也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哪像我们,还得费心费力的和一大堆的兄弟姐妹争家产抢股份!”袁苏喝了口身边美人送到嘴边的酒,感叹道。
说起这个向尤就糟心,似笑非笑的看向卞祺:“那你就乖乖身无分文的离开帝都去吧,准备什么时候走,兄弟们好好送送你。”
袁苏也来了劲儿,“可得记住了,是身无分文!且不能接受任何人帮助!你选好地儿,到时大家送你过去。”
卞祺翻了个大白眼,“老子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自食其力过,想让我死你明说!”
“愿赌服输。”
向尤和袁苏异口同声道。
卞祺走的那天,向尤没去,只听袁苏说好像送他去了一个偏僻小渔村。
据说是卞祺怕去打工时被认识的人看到,成为自己一生笑柄,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地儿。
可向尤觉得,他还是太天真。
有袁苏这么个大喇叭在,估计他还没回来,这事儿就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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