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云甜甜有些不满的用叉子戳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慕斯蛋糕,然后说道:“顾先生难道是没有打伞吗?总是盯着大雨发呆干什么!”
听到云甜甜的话之后,顾谋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双眸中闪烁的一点疑虑也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没什么,在想事情而已。”顾谋淡淡的回答。
“诶?想什么事情呀,这么入迷?”云甜甜故作可爱的歪头一笑,“能告诉我吗?”
顾谋没有理会云甜甜的挑逗,只是低头抿了一口茶杯里的咖啡,然后抬手喊来了服务员。
“换一杯,加冰。”
此时此刻,顾谋和云甜甜正坐在格调很高的某个著名咖啡厅里约会——当然,这正是云甜甜单方面的说法,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顾谋的父亲强行的要求,顾谋相信自己此刻一定会待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处理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坐在这种空有格调的咖啡厅里喝这种难喝的东西。
而且……
顾谋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精致的蛋糕,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飞到了别处:就在刚刚,他猛然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可是看看手机,却并没有相关的信息……
难道只是错觉吗?
顾谋的发呆云甜甜看在眼里,内心更加的不满,便说道:“顾先生,你的父亲之前和你说要你陪陪我,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情不愿啊。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自从云甜甜得知顾谋对于那种性感的女人并不感冒之后,便给自己换了一条路线,走起了可爱风。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说着说着,云甜甜便有些委屈:“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嘛……”
顾谋并没有搭理云甜甜,继续陪她有演下去,而是淡淡的抿了一口加了冰块的咖啡,敷衍的说道:“我并没有不情愿,你也没有哪里做错了。”
“可是,可是……”
眼看云甜甜又要开始作,顾谋当机立断的喊来服务生结账,然后说道:“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吧,我这里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说公司那边有事情要我回去核实一下,等到明天我会主动约你的。”
“嗯?那好吧……”云甜甜优雅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然后 朝着顾谋伸出手,粲然一笑,“我们走吧?”
顾谋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手,白皙修长,圆润的指甲上面修饰了各种精致的小玩意儿,看起来花里胡哨的。
他没有握过去,只是将云甜甜之前放在椅子上的手包拿起来,塞进了她冲着自己身出的手里。
“走吧,外面下雨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云甜甜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手包,脸上出现了一丝恼怒。
再抬头时,漂亮的脸上以及是那副甜甜的笑容,她乖乖的点了点头,“好的。”
送走云甜甜之后,顾谋感觉自己浑身疲惫,却又不得不回到公司,去处理一起突发的事件来。
等到他将全部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顾谋便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电话,一个一个翻了过去。
没有。
并没有那个令他思绪烦乱的数字。
顾谋有些懊恼,他将自己的手机丢进抽屉中,然后又拿起一份文案看了起来,想要用工作去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
……
陌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丝味道,很苦,有些发酸,让她从生理上感到讨厌。
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看东西也有些不是很清楚,只是周围很冷,冷的她有些发抖。
大概几分钟之后,陌染的大脑才开始清楚一些,眼睛也能看到东西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它闪烁着暖黄色的光芒,正悄无声息的旋转着。
陌染浑身一惊,马上清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在置身于一个比较眼熟的地方,原本她一位会是自己第一次被司祁寒捉过去时所待的那个房间,但是最后却发现这里只是一个装修比较相似的房间而已。
房间的窗户大喇喇的敞开着,一阵阵的冷风吹了进来,之前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所感受到的寒冷,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陌染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块很大很厚的柔软地毯上,在她的背后是一张纯白色的床,一个人正在静静地躺在上面。
陌染浑身还是有些无力,她扶着床沿站起来,却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竟然是余阳!
余阳的脸色很是苍白,他虚弱的躺在床上,旁边还挂着一个吊瓶。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在认真的将一管东西注射进余阳的身体里,而那种有些苦涩又有些发酸的东西,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陌染惊呆了,完全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醒过来的陌染,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给余阳注射完那些东西之后,便自顾自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在她路过陌染的时候,陌染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女人的衣袖,低声问道:“你……”
“放开我!”女人却像是收到了惊吓似的,一改之前稳重的样子,甩开了陌染的手,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陌染往后面踉跄了几步,扶到床头柜才勉强站稳,她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被打开又关上的大门,眼睛一酸,泪水不由分说的便流了出来。
她的哭泣是沉默的,像是溶于了水中一样。
陌染静静地看着余阳,同时,她也在等待着。
果然,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跃入耳畔:“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你倒是比之前冷静多了啊。”
陌染脸上的泪痕早就被她擦干净了,因为她不会容忍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她扭过头,看着司祁寒,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把余阳也一起抓过来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有关于顾谋的一切,都和余阳没有关系!”
听到陌染的话之后,司祁寒皱了皱眉,但是很快,那种胸有成竹的微笑就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哼,如果不是因为我及时给余阳找来了医生,否则他现在早就凉了!”司祁寒冷笑道,“倒是你……看起来,也是对余阳这个人完全不了解啊。”
司祁寒这句阴阳怪气的话,让陌染也有了一瞬间的疑惑,在她的眼里,余阳就是一个与所有事情都毫无牵扯的普通人,但是,为什么司祁寒会说这样子的话呢?
但是,现在问题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
“你们对余阳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会躺在这里!”陌染说道,“你们这样,是违法的的!”
听到陌染的话之后,司祁寒笑出了声,“哈哈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余阳这个人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却还认为是我们害了他?”
“……你什么意思?”陌染有些紧张的盯着司祁寒。
“先天性肾功能慢性衰竭——”司祁寒冷笑着,“唯一一颗好一点的肾,竟然还给了别人,哈,你的这位朋友,可真是圣母玛利亚啊!”
什么?
司祁寒……在说些什么?
什么肾功能慢性衰竭,余阳他明明一直都好好地!
不,不对……
陌染有些惊愕的扭头,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余阳,似乎相同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余阳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药味。
家里的那些中药包装到底是哪里来的。
以及余阳在不久之前,对她所说的那段话,和之后毫无预兆的昏迷……
“余阳……?”陌染收到了巨大的打击,她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缓缓的来到了余阳的床前,看着他被输液的手,突然间就手足无措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她低声呢喃,“你为什么,从来,什么都不告诉我……”
司祁寒冷眼看着情绪有些崩溃的陌染,然后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怕他死在这里,谁会用药吊着他的命。”
陌染扭头看着司祁寒,问道:“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把他关起来吗?”
司祁寒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跟我讲道理?这些话,你都留着和顾谋说吧!”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陌染知道了真相之后,久久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至此,余阳在她面前的全部奇怪表现,统统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陌染呢喃,“我那些天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也许是她的声音唤醒了余阳,就当陌染即将陷入深深的自责的时候,余阳的手指却轻轻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余阳整个人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陌染……”
他低声唤道。
陌染连忙回应道:“我在,余阳,我在的。”
听到了陌染的回应之后,余阳便重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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