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
“司机大哥,麻烦您停一下车。”秦晓晓的声音不卑不亢。
“你要干嘛?”木总回过头来,警觉地问。
“就不麻烦您带我了,我们自己走。”说完,秦晓晓又喘了两口口气。
“说下就下呀?你走得了吗?”司机在路边停下车,打量着秦晓晓。“你走到天黑怕是都走不到洱海。我们这里,晚上的狼很多哦……”
“别胡扯!”木总制止道。
“请解一下车门的锁——哦,对了,搭了这一路,要多少钱?你看着说个价吧……“秦晓晓咳起来。
“不是价的问题……”木总解释。
“一百够了吧?”秦晓晓又打开钱夹,抽出一张钞票,拍在主驾和副驾之间的小几上。
“走,柏舟,我们下车。”秦晓晓说着,突然感觉头部袭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她捂住额头。
“你能行吗?晓晓……”
“我没有说要你们拿车钱,我只是让你们明白,出门在外……”木总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再不解锁,我报警了!”秦晓晓厉声喊道。突然,她眼前一黑,歪倒在方柏舟身上。
当秦晓晓醒来时,四周一片粉和白的世界。天花板是白的,墙是白的,躲的床是白的,床单也是白的。身穿粉红的小姑娘蝴蝶般来来去去。
“啊,晓晓,你终于醒了!”方柏舟惊喜地喊着。她脸色腊黄,面容憔悴。
“这是哪里?”
“医院呐!我们在大理的医院里。”
秦晓晓这才看见,自己躺的床边,吊着点滴,一条蜿蜒的塑料管,像透明的长蚯蚓一般,伸进自己的薄被子里。
“你也真是!”方柏舟握了拳头,轻轻擂了一下秦晓晓的床,娇嗔道:“说晕倒就晕倒,招呼也不打一个。吓死本姑娘了……”
秦晓晓努力回想,想起在“黑车”上的博弈和僵持。
“那你怎么让他们放了我们的?”
“放?要不是人家,你怕是都升天了!你倒在我怀里,人事不省,我把你都没办法,还要带两个箱子……”
“说重点!你如何带着一个病号和两口箱子,虎口脱险的?”
“脱什么险呐!最大的危险是你!医生说,再晚点儿,你的脑子都要烧坏了!还有肺!你说说,好好地把你带出来,弄成个傻带回去,我怎么向孟大教授交差呀!”
“别提他!从今天起,我和他再没有半点儿关系!”
见秦晓晓如此决绝,方柏舟吐了吐舌头。
秦晓晓说完,望着天花板出起神来。方柏舟顺着秦晓晓的目光望去,一只蜘蛛正在天花板的角落里忙碌着。那儿有一张新织的网。
“呵呵,注意力转得真快。什么时候开始对昆虫有兴趣啦?这和你的专业距离老远嘛!”
方柏舟知道闺蜜又在想孟墨檀了。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秦晓晓的状态来看,一定是大冲突大问题。于是,她故作轻松地开玩笑,不让秦晓晓沉沦下去。
秦晓晓眨眨眼睛,回过神来。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如果他真诚地对待我,我也愿意给他编织一个温暖的家。”说着,她的眼圈儿红了,晶莹的泪水溢满眼眶。她曲起手指放进嘴里咬着,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方柏舟的眼睛也红了。她伸出手,帮闺蜜揩掉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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