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雒崭棠惬意地躺倒沙发上,围巾上弥漫着醉人的清香令他昏昏欲睡。雒崭棠对幸颂惜的发香迷恋已久,他不禁想起了两人恋爱在冬季时经常交换衣服的情景.还记得有一回,全校举办元旦活动。雒崭棠经过幸颂惜身边时突然把外套扔给她,说是借她保暖,周围的女生看到也是笑而不语。待归还时雒崭棠又霸道的要求她带回去洗干净,幸颂惜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后,仍是带回去用双手认认真真洗过,归还后那外套的香皂味就跟手头上的围巾味道一样,有够雒崭棠猛地闻上好一阵了,这还一度治愈了雒崭棠的失眠症。以至于雒崭棠恨不得天天让幸颂惜帮自己洗衣服。
至少,在这一刻,雒崭棠觉得幸颂惜原来还是那么爱他,这样爱自己的的女生没理由会变心啊,难道李矜矜是在骗他?真的只是说说而已?雒崭棠把围巾摊开盖住上身,怀抱着这香气,幻想着自己抱着的是颂惜,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已经黑了,一阵寒风夹带着细雨飘忽而过,雒崭棠被寒意侵袭尚且睡意朦胧。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微信里有两小时前来自幸颂惜的问候:“回到没有?”“围巾还可以吧,会不会太短?”“不喜欢可以还我。”几分钟后又是问他怎么还不回,下面撤回好几条消息。
雒崭棠见罢,一下子坐起来,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回复道:“对不起,太累了,一回来就睡着了。”“围巾很香,我非常喜欢。”坐等了几分钟后,对方没有回,雒崭棠心想这丫头该不会故意生气不回了吧,之前吵架时这一套总是前奏,出于以往的“经验”,雒崭棠又一口气发了几条连哄带骗的道歉信,仍然没有回应。雒崭棠只好暂时放弃,起身去了浴室。
沐浴过后,雒崭棠坐到桌案上记日记,心里愈发惦记着颂惜。外面小雨点淅淅沥沥,室内还是有些冷意,此时也没什么事,雒崭棠便躺到床上了,他把围巾叠好放置在侧,闻着香气安然就寝。
就在雒崭棠渐入睡眠时,手机突然叮咚一响,“这时才回我!”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伸手抓过手机来看,却是胡晓媛的“在吗?”
“你妈当然不在我这了,我又不是你妈!”雒崭棠一想到这个跟胡晓丽“混”在一起的女生,心里便不耐烦,他回问道:“晓媛,有事?”
晓媛发来一封信函,大意是邀请雒崭棠参加她十一月的生日晚会。雒崭棠平时就不喜欢那种对他而言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的聚会,所以想都没想就说自己晚上不外出,还是算了吧。胡晓媛疑问道:你不是寄宿在你亲戚家吗?雒崭棠这才想起来赵叔家是跟她一个区的,哪怕现在走去找她也找得到。在得知受邀者还有同班的男生女生后,雒崭棠更是坚定了自己不可能去参加晚会的想法。最后他敷衍道:看情况吧,有空会去的。胡晓媛连发几句让他说话算话,一定要到场哦之类的,直到说了晚安才罢休。
关掉手机后,雒崭棠心里疑惑道:胡晓媛虽然是自己的前桌,可没理由这样处处献殷勤吧,难不成她真的在暗恋自己?想到这里,雒崭棠便有些得意,可是转念想起李矜矜的话,要是幸颂惜也遇到了这么一个男生献殷勤,而她也像自己一样,加了这个“骚扰者”的微信,还跟他说了这么多话,然后信息到现在还不回我?!
就在雒崭棠想入非非,焦虑不安的时候,那如同挽救大局的信息终于发来了,幸颂惜“哼”地一声说,就那么困嘛?雒崭棠没有像平时一样调侃她,而是问道:刚才干嘛去了?
另一边,同样躺在床上的幸颂惜收到信息后,心里想着:慢回你信息还跟我来脾气了是吗。于是敷衍道:没干嘛呀。雒崭棠此时很想吼她,他急切地要知道这两个小时幸颂惜为什么没回复自己,但是又办不到,于是质问她老实交代。幸颂惜底气十足地应道:你能慢回消息,我就不能吗?雒崭棠又发:但是你起码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啊!此话一出,对方沉寂了好一阵子,似乎是想暂停争辩。
雒崭棠又不好意思问她在不在,十几分钟后只好再问一次她到底在干嘛,这回幸颂惜硬气地说道:我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告诉你。雒崭棠纠缠不放:你告诉我又不会怎样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样隐瞒我们还有信任吗,只会让我怀疑你。不出所料,幸颂惜的最终回答是:随便你怎么怀疑,反正你就是不信任我。晚安,不要再说了,我要睡觉。
这一回雒崭棠是确信她不会再回答什么了,而自己也睡意全无,嗅着耳边的香味,却没有起初的爱意了,相反,他内心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憎恶: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耑台赜是否确有其人,还是说另有他人在作祟?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这一切。
到了第二天,失眠后的雒崭棠早早地去上学。此时街道两边的白桦树早已脱落成光杆,路上满是昨夜吹飞的枯叶,空气中略微透着寒冷的湿气,想不到国庆之后气温骤降得如此之快。寒风凌厉,雒崭棠不禁把脸在围巾上缩了缩,又闻到这一阵阵温暖的香味,像是小火炉一般传递出一股股暖流,他不禁想起幸颂惜随时散发着温热的小手,和在冬季时握着她的手取暖的情形。
雒崭棠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跟自己的女朋友道歉,所以事实证明了那句话,没事就别作死,最后自己还不是老老实实地收烂摊子。“对不起,左腕太激动了”雒崭棠没注意字打错了就发了出去,结果那边幸颂惜秒回:“左腕?”雒崭棠赶紧撤回重打“昨晚”发回去,几分钟后见幸颂惜还没回自己,又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之类。
其实幸颂惜在昨晚道晚安后并没有睡觉,她一直在等雒崭棠意识到错误后向她道歉,可是就像雒崭棠等她回复一样,等了一晚上,对于的事情虽然俩人已经发生过多次,可每次过后俩人的心情还是一样的紧张,而且每次必然有一方会道歉,而雒崭棠总是率先低头的那一个,这次也是毫不例外。所以幸颂惜心里也是毫不例外地原谅了他。幸颂惜回复道:我起床了,晚上等我回来着再说吧。
雒崭棠还没走到教室,就遇到了比他更早到校的昝再之,他这一身扮相略显浮夸,外套羽绒棉,下穿羊毛裤,天气虽冷,也不至于穿得这样没有风度吧。不过雒崭棠还是礼貌地跟他打招呼,正在开门锁的昝再之见状立马回应。“每天你负责锁门的吗?”雒崭棠问他。“不然那?那些主任到会做人,每个星期五都是我最晚走,星期一我最早来。他们床上睡得舒坦,我大冷天还要起来开门.....”雒崭棠早已听习惯了此人的抱怨,一时也无话应他,只好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正待雒崭棠要离开去教室时,昝再之跟了上来,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昝再之与雒崭棠在同一层楼上课。有好一阵子两人相对无语,雒崭棠一脸尴尬地盘算着找话题,想到国庆时的出游,想必他跟李矜矜有了“进展”,正要说些什么,昝再之却开口了:“你有参加学校的元旦文艺汇演吗?”“什么文艺汇演?”
“元旦节目啊,你以前不是在市一中嘛,没有举办过元旦节目吗,哦,你当时在一中,是哦,那可能没有。”
“有啊。”
“有吗?那可能就你们那一届刚好吧,一中以前从来不会搞这些的,都是让学生读书。”昝再之若有其事地说。
“你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的学校一样。”雒崭棠倒想赶紧摆脱掉这个唠唠叨叨而又自以为是的人。昝再之却以为自己被夸了,不禁得意地说道:“这些算什么,我经常听那些学校的校长坐一起说话呢,什么学生打架啊,跳楼啊,听过不少,这点算得了什么呢?”
幸而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教室门口了,雒崭棠“呵呵”了两声表示再见,昝再之这才走了。
难怪没什么人会跟昝再之交朋友甚至没人愿意跟他走在一起说话,这几个月雒崭棠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不仅是雒崭棠,还有那个起初以为昝再之很文艺而迷恋过他的李矜矜,也是在跟昝再之交往没几天后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这一点,雒崭棠跟幸颂惜都是看在眼里而心照不宣的。
之后学生们陆续进入教室,而那个雒崭棠期待已久的人也出现了:胡晓媛依然是穿着拉起拉链的校服,里面自然是有加棉衣裤的,当然里面自然我们是看不见的,所以就不多写了。唯一与平时不同的是,胡晓媛的后脑发梢上顶着小个的浅蓝色蝴蝶结,还长了两条束带,很有古风韵味,不但是其他人注意到了,雒崭棠也注意到了,胡晓媛原本长得皙白娇嫩,几个女生便凑着过来直夸她可爱。
要知道,胡晓媛就坐在自己前面,雒崭棠也是最受不了被一群女生围着,吵吵嚷嚷地烦死人,于是他宁可起身到走廊上站着吹冷风,直到上课铃响,他兴许没注意到,胡晓媛正一副可怜的模样,望着窗外他那清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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